他肆意地撒著毒:「求饒嗎?」他問。
「求饒你就會住手嗎?」她冷哼一聲。
「不會。」他說:「但至少你不會太痛苦。」
她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異樣,聲音是抖動的,沉重的,因為蘊著極濃極濃的恨:「只要你活著,我永遠都是痛苦的。」
「真是可惜,你只能永遠痛苦下去。」他的嘴唇是薄的,總是抿著,如刀鋒,銳利,致命。
他分開她的腿,毫無預警地進入了她。
那種痛,在身體的最深處炸開,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渾身緊縮,想縮到最小,縮成一粒微塵。
就像從未存在過。
可是他緊緊覆在她身上,灼熱在她體內沖刺著,沒有溫柔,沒有憐惜,甚至……沒有感情。
她被迫跟隨他的律動,忍受著他冰冷的瘋狂。
她的手腕被牢牢固定住,十指在空中絕望地抓取著。
抓取著。
她握住了水池邊的紗幕。
她死死地拽著,不放松--這是她唯一可以掌握的東西。
終於,潔白的紗幕不堪重負,被扯了下來,慢慢飄落,覆蓋住他們。
最純潔的白色下,進行著世間最齷齪的事情。
透過紗幕上微小的孔,她看見了平靜的泉水。
它永遠保持著永恒的溫暖。
和過去一樣。
她忽然想起了過去……
池面上,飄灑著花瓣,粉嫩無暇,散發出陣陣香氣。
陽光被竹簾切割成細碎的一條條,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靡音臥躺在溫泉池邊,月白色的肚兜外單只罩著件水紅長衫,衣角落在水中,浸濕了,顏色也深了一層,有種豔麗。
但它的主人,仍舊是小孩子模樣。
小小的臉,小小的身體,小小的聲音:「姐姐的頭發,很美。」
說完,靡音繼續撫摸著自己手上一縷發,漆黑順長,柔軟冰涼。
另一些,則漂浮在水面上,積聚成一匹華貴的黑絲綢,流光暗轉。
所有的發,積聚在一個人頭上。
青兮
她的唇,柔膩瑩亮,散出靜謐的光,。
她的鼻,直直挺立,劃出清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