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她整個人,似乎融化了一點,不再那麼冷,美得更加驚人,她淺淺一笑:「我自然有我該去的地方。」
然後,她離開了亭子。
風吹起她的衣訣,飄飄欲仙。
一朵絕世聖蓮。
宮門被攻破了。
幾千士兵沖了進來,沖進這個對他們而言如天庭般神秘的地方。
他們從小仰慕的遵從的主人,容帝,高高在上的容帝,已經結束了。
是他們親手結束了容帝的統治,那種快感,鮮明,淋漓,帶著不可置信的顫粟。
他們用興奮到極致的神經撞開了宮門--皇宮的金碧輝煌是他們貧瘠的想象無法抵達的。
那種奢侈**的氣氛讓他們紅了眼。
他們瘋狂地搶奪著財物,像獸一般淩辱著女人,像魔鬼一樣殺著男人。
依舊是午後,陽光依舊‧麗,只是沾滿了血。
楊池舟一早便下令,尋找靡音,於是,在一個時辰後,手下帶著他來到了湖邊。
遠遠地,他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站在亭子上。
他眼中含笑,慢慢地走了過去。
終於,等到了,他的東西,他的女人。
但是,就在他要靠近亭子時,那抹身影突然一躍,跳入湖中。
水面破碎了一下,荷花動蕩了一下,錦鱗驚惶了一下。
之後,一切恢複平靜。
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那抹身影,再沒有出現過。
密室很靜,靜得讓人發瘋。
靡音背靠著牆,堅硬冰冷的牆,緊緊抱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她什麼也不願意想,什麼也不願意做。
她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她會醒來的。
睜開眼,會看見姐姐的笑顏,然後她會告訴姐姐,這個噩夢有多可怕。
可是醒不來。
很久很久都醒不來。
睜開眼,只是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
她是孤獨的,姐姐,易風,遠修全都不在了。
靡音再也忍受不了,突然拉下旁邊的機關,沖了出去。
外面……非常地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