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漠因為我的馬甲還米有養好,分數不夠,發不了言。嘿嘿。
身份
靡音用自己的袖子,輕輕替他拭去那些鮮紅的血,她的聲音也是輕輕的:「遠修,你一定要走。」
「不行,靡音!」高遠修的手深深陷入她的肉中,眼神堅決:「我這輩子都不會拋下你的。」
「你不是拋下我,你是幫我。」靡音像是在哄著一個孩子:「遠修,我要你變得強大,強到能夠殺死殷獨賢,明白嗎?我要你殺死殷獨賢。」
「不,你是在想辦法逼我走。」高遠修的力氣大得嚇人,他牢牢握住她的手臂:「就算我死,也不會拋下你。」
可是,話音剛落,高遠修便感覺到後頸一陣疼痛,他眼前一黑,慢慢暈了過去。
但在昏迷前,他清楚地聽見靡音的聲音,像魔咒一樣在他耳邊縈繞:「遠修,等你強大了,回來幫我。」
第真機收回手,看著跪在地上的靡音,很久很久之後,才說了句話:「丫頭,別怪我,這是你自己的命。」
命。
靡音在心中喃喃地念著。
她的命。
這是她的命。
第真機將昏迷的高遠修扛起,大跨步走到門口,然後停下。
當時的陽光很刺眼,靡音看不清他的身影。
第真機沒有回頭,只是靜靜說道:「這裏恐怕已經待不了多久了,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說完,他帶著高遠修走了。
現在,真真正正只剩下她一個人。
古月鎮的空氣中有許多沙塵,在陽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是那麼鮮明。
無數的微塵,在空中起起伏伏,用緩慢的姿勢。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
一切都恍如隔世。
就如第真機預料的那樣,傍晚時分,官兵就已經來了。
他們破門而入,抓住了靡音,將她關入了大牢。
靡音蜷縮起身子,坐在冰冷的地面,安靜地看著老鼠在自己面前跑過。
她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被一只老鼠嚇哭過。
當時的她,生活中最大的恐懼,就是看見蛇蟲鼠蟻。
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進入大牢,成為階下囚。
寒風從牆上的縫隙中吹入,冰冷刺骨,將她渾身肌膚都凍痛,她的手腳,已經沒有知覺。
在黑暗中,靡音睜著眼睛,安靜地看著前方,看著那不知名的所在。
隔壁的女囚看了她許久,終於問道:「喂,你就是那個前朝的公主嗎?」
靡音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