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池舟並沒有說完,他迅速沖了上去,奪下了靡音手中的碎片。
他的手,沾上了她的血。
靡音的掙紮毫無用處。
楊池舟將她推抵在牆上。
她的雙手,被他緊緊抓住,固定在自己頭頂。
楊池舟低下頭,輕輕舔舐著她頸脖上的血。
甜腥,濃稠。
他的唇,也沾上了她的血。
「靡音,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柳易風沒有死,但是,」他的舌一點點地摩挲著她的傷口,新鮮的傷口,因外來的摩擦而更加疼痛:「如果你再敢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有一千種方法能讓柳易風生不如死。」
靡音渾身顫抖著,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冷。
不,這種方法是不行的。
和楊池舟硬碰硬是不行的。
他手上有籌碼,他能威脅她。
靡音閉上眼,長而濃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籌碼。
沒錯,她也有籌碼。
那就是,她自己。
靡音的身子軟了下來。
她將臉貼在楊池舟胸膛上。
一種柔順的姿勢。
楊池舟最願意看見的姿勢。
他緩緩地放開了她。
「為什麼你要騙我?」靡音的聲音悶悶的,哀哀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埋怨,仿佛是撒嬌似的埋怨:「你說過,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我現在要的,是見姐姐,是見柳易風。」
楊池舟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發。
他最喜愛的,是她的發。
他沒有回答。
可是他的手指,他碰觸著她的手指,卻帶著寵溺。
「求你。」靡音抬起頭,那雙貓一般的眼裏帶著懇求,清純的哀豔,讓人無法拒絕。
楊池舟點點頭:「好,我帶你去見柳易風。」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一直都知道。」靡音主動環住楊池舟的腰。
她側著頭,臉剛好轉向銅鏡。
她看見了鏡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