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樣蔚藍,空氣中依舊是塵土與青草的氣息,而那些子民,還是照常生活。
宮中的變故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鮮血沒有染上他們的衣衫。
政權,只是貴族與野心家的遊戲,他們不感興趣。
誰當主人,他們毫不在乎,他們需要的,只是臣服,然後,再平靜地生活下去。
在陽光下,城中的百姓懷著知足的心,安分地生活著。
靡音的眼睛,在光線的投射下,變成了琥珀,狀似透明,但是,依舊看不見底。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一輛馬車。
車色暗沉,看似普通,可是那三匹拉車的馬,四腿修長,神駿非凡,並且毛色一致,異常難得。
馬車的主人將窗戶簾子微微掀起,只是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他的全貌,
但僅僅只是看見那雙眼睛,靡音的身子,便僵硬了。
那是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向著鬢角的方向掃去,滑過冷冷的誘惑的弧度。
那雙眼裏,全是冰。
靡音永遠都會記得,這雙眼睛,曾經牢牢地鎖住過她。
是殷獨賢。
漠,好像沒有幾章了,呼呼~~~
決裂
她慌亂地將簾子放下。
他在看著自己,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瞥,可是靡音知道,殷獨賢一直在看著自己。
靡音將手放在她藕色羅裙上,緊緊地交握著。
一切,都很安靜。
馬車繼續前進著,發出轆轆的聲響。
竹簾有節奏地拍打著窗戶,輕輕地。
她發鬢上的翡翠蝴蝶步搖,也在微微擺動著。
忽然,馬車停止了。
靡音的呼吸,也停止了。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中。
如臨大敵。
在恐懼中,時間變得異常緩慢,靡音的神經,被緊張拉扯到極限。
所以,當簾子忽然被掀開時,靡音有種尖叫的沖動。
可是她不能夠,她不能夠示弱。
不能夠,向殷獨賢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