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獨賢的腳,踏在波斯地毯上,沒有任何聲息。
但還是給人一種無端的壓迫感。
他站立的地方離烏木塌不遠,但當他邁步時,中間似乎有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站到了毓蘭面前。
毓蘭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是春水般的溫柔。
她微微張開嘴唇,那沒有塗抹胭脂的嘴唇,毫無血色。
就像她的生命,毫無血色。
但她的聲音,卻是充滿了陽光般暖和的氣息:「過來,把你的手給我,讓我摸摸你。」
殷獨賢沒有動靜。
他逆著光,靡音看不見他的表情。
從來都看不見他的表情。
那陰暗永遠都在他臉上徘徊,永遠不會離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靡音認為他會拒絕。
可是他沒有。
他的手,那修長白淨,仿佛染著冰雪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那手,在微微的天光之下,仿佛是透明的。
它來到了毓蘭面前。
毓蘭握住了它。
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傍晚。
她經過了一整天的掙紮,終於將腹中的他給帶到了世界上。
那時,她就是這樣,躺在床上,握住那只小手,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母子倆的手,有著驚人的相似。
那種白色,晃花了靡音的眼,她微微地偏過了頭。
毓蘭將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邊。
她用心地傾聽著手中的血管裏流淌的聲音。
那裏面,流淌著自己的血。
是的,她的骨血。
這是她的兒子。
她荒蕪生命中唯一華麗的點綴。
只是太過華麗,刺痛了她的身體。
to楓動是生殖醫院嗎?我一般拿來墊東西,沒想到裏面還有這麼有趣的故事,下次要仔細看看~~~
to喵嗚咿呀嘿嘿這只是盛容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