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太過分了!陳思安究竟把她置於何地?居然縱容這個黃毛丫頭欺負到她頭上來還不聞不問。
不管陳思安再怎麼享受如此特殊的待遇,可是,他卻也發現蔡芳蘭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正在凝聚中,而她纖白的素手正探進手提包裏。
糟了!他暗叫一聲,連忙把程映蓁推倒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刀光一閃,刀子已沒入他的肩窩之中。
「啊!」蔡芳蘭扯著喉嚨大叫,高分貝的尖叫聲引來了外頭待命的警衛,將她團團圍住。
蔡芳蘭被帶了出去,爾後又有一些人員進來處理陳思安的傷口,眾人忙成一團。
「程小姐,你沒事吧?」羅啟瑞向前詢問著愣在一旁的程映蓁。
「羅,發生了什麼事?」程映蓁迷惑地看著四周,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走來走去?
還有,她的頭好疼呀!到底出了什麼事?旋即她便昏厥了過去。
原來剛才陳思安推倒她的時候,她一不小心拿後腦袋去親電腦桌的腳腳了。此刻,腦袋瓜後頭隆起了一個大包。
之後,持續有人進來這個十餘坪大的空間,其中一位是陳思安的父親陳德生,他身穿休閑服,腳蹬高爾夫球鞋,手套也還戴在手上,神色緊張,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希彥,思安他沒事吧?」說話的是一位容貌絕俗、氣質高雅的女士,她是陳思安的母親。
「還好,只是皮肉傷,不過得縫幾針才行。」被喚作希彥的醫生在檢視過思安的傷口後說道:「這樣痊愈得比較快,傷口也不會留下太難看的疤痕,那位蔡小姐下手也太狠了些,還好思安福大命大沒被傷及動脈。」
「那就好!」思安的母親放心的點頭。
「周醫生,可不可以請你看看程小姐?」羅啟瑞突然失控地大喊。
周希彥很快的來到羅啟瑞的身邊,檢查著昏厥的程映蓁。片刻後,他皺起了眉頭:「啟瑞,她是不是跌倒過?」
「呃,大概吧!」羅啟瑞也不敢確定,畢竟他當時不在現場。
「叫救護車!別再動她了!快!」周希彥吩咐著。
「啟瑞,她是誰?」陳德生注意到倒在羅啟瑞懷裏的程映蓁。
「她是小蓁嘛!就是幫『陳氏企業』拍形象廣告的那個女孩子,她還是你欽點的哩!」思安的母親代替了羅啟瑞回答。
「那她怎麼會在這裏?」陳德生看著她胸前的工讀生臨時識別證。
「喔!這就得問你兒子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可能是咱們未來的兒媳婦呢!」陳思安的母親好整以暇的蹲下身去,把一只玉鐲子從腕上摘下來,套進程映蓁的手腕。
「你這是……」陳德生大驚失色,那玉鐲子可是陳家的傳家之寶呀!
「沒什麼,只是給媳婦兒一個見面禮。」優雅的陳夫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最近,她是愈來愈不欣賞她老公了,所以懶得理他。既然兒子沒事,那她可要上美容院去了;晚上和姊妹淘約好看電影、逛街,現在不去打理一下門面,就趕不及晚上的約會了。
陳德生氣急敗壞的看著眾人一一散去,獨留他面對一室空寂。他忿忿的坐在辦公桌後的高背椅,而一疊放在桌上的影印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伸手將之拿起。
「商業自動化專題報告……程映蓁撰寫,韓華教授指導,S大教學研究會……這是什麼玩意兒?」陳德生打開第一頁,接著掏出老花眼鏡,打開台燈慢慢的研究了起來。
看了幾頁後,他摘下老花眼鏡,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那小女娃兒的研究還挺有意思的,文筆也不錯!真是看不出來。」
他放下報告,腳步輕快的離去;心裏似乎已有了另一種盤算。
「真沒想到我們被他們兩個給瞞了這麼久!」徐晰凡斜倚在病房門口,對著蹲在牆邊的鐘皓宇說道。
「對呀!如果沒今天這件事,咱們一定還被瞞得傻呼呼的。」鐘皓宇啃著冰棒附和。「當初要撮合他們,還假正經的拒絕,自己卻偷偷摸摸的進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麼保密,一點破綻都沒有,他們保密的功夫也太到家了吧!」徐晰凡雙手抱胸,一臉疑惑。
「人家有本事嘍!如果他們倆去當歌星一定不會有緋聞。」鐘皓宇把冰棒的木棍丟進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