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於此文的寫作說明
總之,花兒會用心地去寫好這篇文文的,希望親們喜歡,多給花兒支持!
契子
在邵水河中遊的一個河傍有一個頗具規模頗有曆史的大院子,叫姚家大院。它依山而建,青磚黑瓦,就像是一個張開雙臂的大雁,成字型。字的底部是這個院子的中心部位,稱為大堂屋,是用來祭祀祖先的地方。大堂屋兩邊是廂房。而沿著這兩邊的廂房相連的,是左右五個各有天井的排列有序的長方形的小院子,有房屋上百間。它們前後左右相連,青石地板,就是下雨天,你想走進任何一間房屋去也不會弄濕鞋子。而站在大堂屋向前看,向前走過寬敞的青石地板路近百米便是院門,院門外是相連的三口大水塘,正好橫梗在院子正面,如同護城河。而水塘過去是一片寬闊的稻田,稻田過去就是幽幽邵水河了。
之所以要在這裏介紹這個頗為古老的院子,是因為我們本文的主人公就出生在這裏。這個院子成為了她記憶深處揮之不去的痕跡,直到二十年後,當她再次返回這裏,看到的是破敗了的殘缺不已的凋零,心靈突然會被深深的裂開,劇痛不已……
此時,姚家大院子早已經從大地主姚爭輝的手裏回到了人民的手中,昔日由地主的孝子賢孫居住的地方已經分給了過去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窮苦百姓居住,過著平等幸福卻依舊貧窮的日子。
這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卻沉悶不堪,有一種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住在姚家大院右廂一側一間房子裏的柳絮楊的老婆姚杜鵑正在生孩子。她從早上一直生到中午,雖然期間還吃了兩顆柳絮楊的老娘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雞蛋補充體力,孩子還是生不下來,這可急壞了裏面的接生婆和外面所有的人。
柳絮楊更是滿臉焦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姐姐,你說這次媽媽是生弟弟還是妹妹呀?」
門外的一角擁擠著四個兩歲到六歲的小女孩,她們衣服補丁重疊,面容清瘦而灰塵滿面,就像幾個小叫花子。她們都是柳絮楊和姚杜鵑這幾年來生的。柳絮楊二十歲與十九歲的姚杜鵑結婚,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了。這使得不到三十歲的柳絮楊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臉上布滿滄桑。這不,為了能夠生個傳宗接代的男孩,他們夫婦倆又迎來了他們第五個孩子!
四歲的老二柳飛容抬頭看著六歲的姐姐柳飛花。柳飛花沒有回答二妹的問題。她六歲了,眉頭微蹙,已經有了深沉的思維。
「妹妹!」
還不怎麼懂事的三歲的柳飛舞突然脫口道。
「呸!是弟弟!一定是弟弟!」
柳飛容立即呵斥著柳飛舞,同時揮手狠狠地打在了柳飛舞的身上。柳飛舞也不示弱,立即撲過去與柳飛容對打起來。
「都住手!」
柳飛花這才蹙眉呵斥著兩個廝打的妹妹,將她們用力地拉開。她的懷裏還抱著兩歲的柳飛曼,柳飛曼一直在哭,她肚子餓了,而明明看到手裏有兩個雞蛋,卻拿進了屋裏去,沒給她吃,她就一直撕心裂肺地哭著,仍姐姐哄著也不止口。
這時,屋裏屋外的人突然騷動起來,幾個男人用一張長椅綁成了一副擔架,抬起裏面床上的姚杜鵑就向外跑去。
柳飛花看到姚杜鵑的臉瘦弱而慘白,抱起柳飛曼也跟著往前跑了幾步,最後不得不停了下來,失神地看著幾個大人抬著自己的媽媽沿著那條並不寬敞的毛馬路快步地向遠方走去,她突然心生出一種恐懼。
姚杜鵑難產。四個男人輪流相抬,跋山涉水,到了大道上還搭上了一輛拖拉機,才在六個小時後到達了縣人民醫院。
醫生一邊安排手術,一邊開單要柳絮楊去交錢,五十元的住院費(親們注意哦:這個時候的一斤豬肉只要七毛錢,一碗面只要一毛五分錢,一個普通公務員的月工資二十七元左右哦),柳絮飛搜遍了全身,又搜刮了剛剛抬姚杜鵑來的四個男人身上,才湊得了七元錢,五十元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你沒錢來什麼醫院啊!」
醫生等著柳絮楊的繳款單做手術呢,一見柳絮楊沒錢繳費,臉立即就黑了。
「醫生,求求您!求求您!請您先救人,錢我再回去湊來!」
柳絮楊不斷地作著揖,就像面前站立著的是一尊令人敬畏的菩薩。
「沒錢就把人抬走吧!」
醫生轉身就要走。
「求您了!我求您了!」柳絮楊立即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地拉住了醫生的手不放:「醫生求求您!人命關天啦!您先救人,錢我一定一分不少地湊到好嗎?」
「這位醫生,您趕快做手術吧,錢我替他交好了!」這時一個儒雅的男子走了過來,將五十元塞進了柳絮楊的手裏:「你去繳費吧!」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