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怨他什麼?」
她嗤笑。「我抱怨他為什麼都不來看我,為什麼都不到我夢裏來和我相聚,讓我知道他現在日子過得好不好?」
「你夢到他了嗎?」
妮可搖首。「沒有。他不想見我,因為我做了令他心傷的事。」
「什麼?」她能做出什麼讓翹辮子八年的死人傷心?
「樺楓沒告訴你嗎?」
「她有什麼該告訴我,卻沒告訴我的事嗎?」
「我和尹是徹上床。」
青天霹靂呀!妮可這句話震得林嶽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你和尹是徹上床?你和尹是徹上床」林嶽扶住把手,穩住抖顫的身體後,他大吼:「妮可!你怎麼這麼胡塗呢?」
妮可痛苦地捂住雙耳。「怎麼你和樺楓的反應這麼兩極?一個說我會和尹是徹上床是學長冥冥中安排的,一個卻對著我大吼,說我和尹是徹上床是不智、胡塗的舉動、決定;我到底該聽誰的話?」她放棄地垂下雙肩。
「樺楓。」林嶽肯定地點頭。
「喂喂喂!你也變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鐘你才想教訓我而已,下一秒卻依附著樺楓的決定。」
「既然你說我已入會,那我當然是聽樺楓的話,她的話永遠是對的。」
「我不跟你說了!朝令夕改,你變態啊!」妮可揮著手臂趕著林嶽。「去去去,離開我的辦公室,你這個『完全變態的青蛙』!」
她和樺楓說他是大木頭、呆頭,他都算了、順著她們,現在居然罵他是青蛙生物形態裏屬於「完全變態」的青蛙「我現在又變青蛙了」
「走開。」妮可推著林嶽出她辦公室,不管他像狗般狂吠,硬生生踢他出門。
可憐的林嶽——
「赫連萱萱,你是縮頭烏龜!」尹是徹站在妮可公寓門外咆哮。
「喂!很晚了,別在下面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大廈裏的住戶開始耐不住怒火吼開。
「赫連萱萱,你再不出來我就繼續在外面喊,喊到你打開門出現在我面前為止!」尹是徹威脅道。
躲在屋裏的妮可抱著大狗熊瑟縮在沙發角落,捂住雙耳將臉埋入狗熊娃娃裏。
她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就來找她,她以為一切就像沒事般,他們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般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她以為她只是他生命裏的一個過客,一個和他有過短暫一夜情的女人而已呀!
縱然情感的起伏受制於是諺學長,但誰曉得她的心早就被他激起水花,而且是無法停息的澎湃洶湧。
「赫連萱萱——」尹是徹猛按著門鈴,聲音急遽到快短路秀逗了。
他仍是不放棄是嗎?妮可忿忿地起身打開門,「你一定要讓我丟盡顏面,你才甘願放我一馬是不是?」
瞧她一臉的憤怒,緋紅了的雙頰。「為什麼?」他抱緊她,決定這輩子不再放手讓她從手中溜走。
「什麼為什麼?」她推開他,冷漠地走進屋。「將門帶上。」
「為什麼你要從我身邊逃開?為什麼不告而別?為什麼躲著我避不見面?」
「你有問題!我什麼時候從你身旁逃開了?事實上是你根本沒擁有過我,我也沒有不告而別;而且我行李收拾得很幹淨,我以為這就是在跟你說再見;再來,我更沒有躲避著不見面,我每天仍待在恚徹超過十二個小時,如果你想見我大可到公司來找我。」
她實在堵得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