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寥帶著蘇雲來到一間很舊很普通的院子前,房子是很多見的,房子四周圍有很大的院子。夜已經很深了,月亮在空中把太陽的光芒反射到大地上,房子、街道泛著淡淡的銀白光芒,這大概就是月亮對普通人唯一的作用了。
蘇雲靜靜的站在東方寥後面,打量著周圍,路燈也不知何時被哪個頑皮的小孩打碎了,不過也正是如此,周圍的事物也才沒有受到那種人造光的影響,都盡情地向人們展示著它們在夜間月光下的魅力。
東方寥在門外叫了很長的門都沒人來開。「琳姨怎麼會不在家呢,去哪裏了呢?」東方寥暗自嘀咕。
「怎麼了,東方寥。」蘇雲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大概琳姨又去幫人辦案去了吧,她常幫警察局的人辦案的。」東方寥笑著說,「不要叫我東方寥,叫我寥就可以了。」
「哦,你剛才說你琳姨幫人辦案?」蘇雲奇怪地問。
「是啊,琳姨認識警察局的雷局長,常去幫忙,大概今天也是吧,因為平時琳姨這麼晚一定在家不會出去的。」東方寥笑著點點頭回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為什麼不用鑰匙開門呢?你不會沒有吧。」蘇雲問。
「不好意思,我今天夜裏出來就沒想回家睡。」東方寥尷尬地說。
「那你打算住哪?」蘇雲更奇怪而來,今天夜來出來就沒想回家睡覺?這算是什麼話?
「我打算住外面。」東方寥接著說,「這附近有個公園我打算到那睡。」
「為什麼呢?」蘇雲很驚訝,然後又問,「你琳姨不管你嗎?」
「在那很好啊,為什麼要管呢。」東方寥不解的問。
蘇雲聽後更不懂了,「在外面露宿還好啊?」
「呵呵,那我領你去那吧,到了你就會明白了。」說著,東方寥就當先向前面走了去,後面蘇雲趕忙跟上,內心不斷嘀咕,不睡家,反倒跑去睡公園?
大約走了三四分鐘,兩人就來到一個不大的社區公園,看樣子已經很久了。公園很幽靜,公園有一個亭子,還有些長椅,再就是一些簡單的運動工具。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鳴叫著,在向來這的人訴說著自己的存在。
東方寥把蘇雲帶到了第二個長椅處坐下,然後說道:「我本來就打算在這住一夜的。」說著指了指身下的長椅。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到了這裏後還是不明白。」蘇雲左右看著,這裏的確是又清涼又安靜,但是……蘇雲覺得這些應該不是自己所要的答案。
「你沒有感覺到?多麼安靜、詳和,一點聲音都沒有,雖然有蟲子的吵聲,但這樣一來反倒更顯的靜了,還有這風……」說著東方寥抬起手,感受著風吹過手並接觸肌膚的那份感覺。
「並且這裏還有我很多的記憶,我從小在這玩大的,在這有很多我的好朋友,還有那個我最愛的人,在這裏,處處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感受到她的存在。」
東方寥說完就不說話了,坐在長椅上,用手輕輕的拂著長椅的把手,眼神是那麼的專注。蘇雲忽然感到東方寥似乎已融入了公園,與公園合為一體。好像他本來就是這公園的一部分,一切都是那麼默契、自然。蘇雲現在有些了解他為什麼要在這過夜了,因為他是那麼的喜愛這裏,那麼的懷念這裏的記憶,這裏有他心中所愛的人……
他一定在這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看著陶醉中的東方寥,蘇雲默默的想,忽然的,蘇雲感到自己在這裏是那樣的不和諧,破壞了這美好的環境。於是蘇雲打算離開,但是蘇雲剛打算起身離開,就已被東方寥發覺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東方寥反複的說著道歉的話。他自己也很奇怪,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在剛才,自己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蘇雲的存在。
「不用道歉,你沒做錯什麼的。」蘇雲笑著說,「我想我已經大概了解你在這裏睡覺的理由了。」
「說實在的我每次來這過夜都睡不著,每次都這麼坐著,感覺著這裏的一切,後來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睡著,然後到早上了,就會有一個掃街的老人把我叫醒,然後老人就會說,『小夥子,你怎麼又睡在這啊。』我就回道,『沒事,沒事,』老人就會現出很無奈的表情,然後歎著氣走開。」東方寥笑著說道。
「可以說說關於琳姨的事嗎?」蘇雲道,她知道自己以後可能要和天賜還有他所說的琳姨生活在一起,所以還是提前了解了解的好。
「你說琳姨啊,你別看她是四十幾的人了,活的跟二十幾一樣,成天在外邊不知忙些什麼。不過她的功夫是很不錯的,我的腿法就是她教我的。」東方寥想了想說道,對於琳姨他感覺到自己有很多東西可以說,但是卻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腿法,什麼腿法?」蘇雲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琳姨說是跆拳道和泰拳中的提煉出來的一種格鬥腿法,很厲害的。」東方寥得意的說道。
「那麼你父母呢,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住呢?」蘇雲隨口問道。
聽著蘇雲的詢問,東方寥頓時不說話了,面色變得有些落寞,蘇雲一看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連忙道歉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個的,對不起啊。」
「沒什麼,我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還在。」東方寥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