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錦倒是神色平靜,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這些話可能導致的後果。
須臾,左言執語氣冰寒:「什麼意思?」
「師兄不明白麼?」越錦反問,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沉吟笑道,「師妹的意思是,既然師兄以為師妹沒有資格進入內門,而又以自身境界劍術為傲……那不妨(色色小說 你我比上一比,看看是師兄更有資格當內門弟子,還是師妹更有資格。」
第二章 靜(12)
左言執輕輕點頭:「好,很好。我不知道……」他慢慢說道,竟一反常態地笑了起來,明顯是怒到極致,「我不知道師妹對自己竟有了如此自信!」
「師兄言重了。師妹不過依師兄想法回答。」越錦這麼回答。
左言執神情陰沉,最後確認:「你要與我比試?」
「三個月後,天都峰上,當著天劍門所有弟子面前,師兄以為如何?」越錦直接給出答案。
左言執握住腰側冰寒長劍,一瞬之間,神情已恢複先時冷漠:「你既開口,生死自負,我不會留手。」
一旁的二師兄聽見這一句,倒是真心皺起眉來,開口就想說話。站在二師兄旁邊的祝靈飛也是蛾眉微蹙,張嘴便要出聲。
但是在這些之前,越錦已經回答:
「即登天都峰,生死當然自負,不敢叫師兄留手!」
左言執一拂袖,不發一言,駕劍而去。
祝靈飛此時也開口:「二師兄,師妹先走一步。」說罷,便自行離去。
二師兄這時才對越錦歎道:「小師妹,之前已同你說過言師弟的性子了,你又何苦同他針鋒相對分毫不讓!」他重重歎了一聲,「當年那件事,你也並非全無錯處。」
越錦笑了笑:「當年那件事,是師妹豢養的妖狼吃了言師兄剛剛帶回來打算培養的靈獸,自然是師妹錯了。但當年到底誰錯,說來也不怎麼打緊。歸根到底,現下的情況不過是言師兄打算為當年的事情和師妹分辨一二,師妹也打算同言師兄分辨清楚,如此而已。」
二師兄沉默不語。
越錦就沖二師兄拱手:「今日勞煩師兄了,師妹先行告辭,過兩日(色色小說 收拾停當,一定登門與二師兄道謝。」
第二章 靜(13)
說著,轉身便繼續向自己新的居所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在心底思量方才沒有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的話:
何苦同他針鋒相對分毫不讓?
今日讓一步,倒不是不可以。
但須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今日的對話傳出來,改天她和別人發生了什麼沖突,別人再要求她讓步呢?她是讓還是不讓?
若是不讓,平白讓人拿今天的事情說話。
若是讓步,今日讓一步,明日讓一步,又要讓到什麼地步,才是盡頭?
(色色小說 越錦目光森寒。
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就在越錦進入內門的第六天在她和左言執天都峰比武消息傳出去的第六天,在她第三次從大師兄所在景園出來那一天,她從身旁的竊竊私語中聽見了當日大師兄對自己的評價:
當然,在那些竊竊私語中,這一句話傳著傳著,也就變成了:
彼時的越錦正在回屋練劍的途中,聽見了不過笑兩聲就繼續往回走,心裏卻琢磨著對方雖句句含酸帶醋,但至少有一點說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