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寶再答:「好。」
《浮世佳人》(27)
一明覺得哪裏不對,但似乎又說不上,他已經不想多加思考,只想多看看情人。
可是,敏感的嘉寶已經有了不祥之兆。
那天晚上,她躺在黑暗(色色小說 中,想起兒時姐姐的訓導:嘉寶,凡事得靠自己一雙手。
她想:從此以後,她能靠的,只是這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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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很快去了大洋彼岸。
嘉寶的日子照舊,仍然是忙,忙,忙。
在這個過程中,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心長在哪裏,不知道是痛得已經失去知覺,還是根本已經失掉了心。
既然疼痛已經沒有用,還不如麻木不仁,有智者曾經這樣說過。
五天後,黃昏時分,電話鈴響,嘉寶剛剛結束家教,累得精疲力竭,神情恍惚,接起電話,虛弱地問:「找誰?」
電話那邊沉寂。
嘉寶已經知道是誰。
隔著重洋,她聽見那個魂牽夢繞的聲音溫柔地傳過來:「嘉寶,我想你。」
一瞬間,嘉寶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心裏的死結一下解開。
他不打算忘記她。
她已經泣不成聲。
一明安慰她:「我剛來,要辦入學,要找房子,還不知道怎麼使用長途,所以才隔這些天電話你,你不要多想。」
「不不不。」嘉寶抱著電話使勁搖頭,淚水汩汩留下。
她有多麼思念他,誰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思念有多苦,要多苦就有多苦。
《浮世佳人》(28)
他和她講他的新生活,他的一切生活細節,她認真聆聽,字字敲在心上,連同他講話的氣息。
她在那一刻內心泛起悔意:為什麼以前沒有那麼理所當然,沒有好好聽他講話?
放下電話後,整個人突然精神起來。
她想,應該懷有希望的,對未來,對他們的未來。
為此,她願意奮鬥和忍耐。
緊接著,又是一個電話,雙喜臨門,雜志社突然通知她去試鏡。
嘉寶情緒激動,真不相信這是真的。
難道時來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