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邊飲茶羅老太太,被孫子的公鴨嗓「熏」得猛然打了個寒戰,「炎啊,你媽還不都是為了你。你不願意,也不要隨便制造噪音嘛。奶奶年紀大,禁不起這驚嚇啊。」
羅炎猛地坐直身子,沖到祖母跟前,給了她一記大大的擁抱:「為了家人的健康,我決定將汙染散布出去,給家裏留個清靜。」
說話間,羅炎已^H小說 疾步走出的大門,留下沙發邊,幹瞪眼的兩位重量級婦女,獨自瀟灑去了。
他依然叫上了德才兼備的堂兄,盡管他們不善於喝酒、劃拳、聊天的夜間活動,但他們有足夠的美德,能夠忍受羅炎的壞脾氣。這會出任陪聊的,便是羅炎的遠方堂兄羅烈。
羅烈只比羅炎大三歲左右,三十而立的他,已結婚生子。他獨自喝著飲料,看著懷抱美女的羅炎,問道:「說吧,今天是不是叔叔又不在家?你出來放風?」
羅炎很享受美女的親吻:「我不知道老爸今晚回不回家,不過,今天我是躲老媽出來的,她又幫我安排相親了。」
羅烈對羅炎特意給自己准備的女人擺擺手,雖說出門前,他就告訴妻子,今晚難免被羅炎送些脂粉味,但他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炎,像我一樣,談個戀愛,結個婚,生個小孩,這樣的生活不也很好嗎?」
第二章 女人花(6)
羅炎猛地點頭,羅烈可是羅族的新一代完美男人典範,相貌斯文,形象總是一絲不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只是他不覺得活得無聊嗎?沒有任何情趣,不懂得享受激情的生活,就連自己邀請他來「帝豪」,他都需征得堂嫂的應允。出門放風,還一本正經,完全沒有朝氣……
羅炎輕繞著身邊女郎的卷發,「烈,我記得小時候,你還是有點性格的,至少逃了一次學。」
羅烈苦笑,他看著舞台上唱歌的女郎,悠悠地回答:「是,這輩子我就逃了那一次學,還不是拜你所賜,居然為了要我和你玩水槍,趁我不注意,從窗戶爬出去,反鎖房門。」
羅炎「哈哈」大笑,對身邊吃驚地女郎解釋道:「他個子比我高大,那窗戶的欄杆,他擠不出去,我就得心應手了……」
話^H小說 未說完,羅烈不住地擺手:「輕點,我最喜歡這女孩子唱歌了,聽起來好舒服,柔柔的,還帶點憂傷。」
羅炎對舞台上的女人不感興趣,只是他這會終於發現堂兄還有些年輕人的氣息,豎起大拇指:「烈,聽聽這種綿綿之音是可以的,別搞婚外戀哦。」
羅烈一把將他的手推開,看著舞台上表演的歌手:「她在這裏唱歌很久了,曾經停過一陣子,我還以為她被影視公司挖掘,要錄唱片,結果後來又回來了。生活不容易啊。」
羅炎順著堂兄癡迷的眼神,將目光投向了舞台。這女人聲音的確不錯,感覺有幾分梅豔芳的味道,很沉、很憂傷,聚光燈下,她那濃妝的臉,卻讓他沒有進一步探究的興趣……
陳思琪依舊唱著熟悉的歌,隨著溫婉的旋律,緩緩地擺動著身姿。燈光師因她常在化妝台上,擺朵荷花,便將她演唱時舞台的背景光,換做了花型。
花樣的燈光,五彩的噴霧,絕美的佳人,醉人的歌喉,芬芳的美酒,無不讓「帝豪」更為火爆……
只是,熱鬧,喧嘩,迷醉,皆與陳思琪無緣,她迷茫地望著前方,幽幽地唱著她心靈裏聲音,打動著聽眾的心。台下觀眾羅炎終於聽出了些味道,用手指跟著旋律,輕點節拍。
陳思琪的表演在掌聲中落下了帷幕。
「安可,安可……」不少桌的酒客嚷了起來。
第二章 女人花(7)
羅烈搶下羅炎手中的第七瓶啤酒,朝沖上台的一酒客弩弩嘴:「你再喝下去,他的現在,就是你的等會了。」
「嗯?」羅炎順著堂兄的目光望去,見坐在靠舞台的一桌客人鬧酒特別厲害,甚至有一酒客沖到舞台上,拉扯謝幕的陳思琪。
陳思琪使勁取下酒客抓住自己的手,台下的工作人員便沖上了舞台,將陳思琪與酒客分開,匆匆護著她向後台撤去。
羅烈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炎,晚了,我該回去了。」
羅炎聽著周圍還未完全停止的「安可」聲,指指舞台:「烈,等會你的偶像還要唱歌啊,你就走了?」
羅烈拿起桌上的火機,內行地說:「你來『帝豪』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沒注意過她每天只唱五首?」說著,環顧了眼四周,「看見沒?老實人都撤了。」
羅炎直起身子,驚奇地掃了一眼周圍,嘴張得老大,「沒留意不正常嗎?我又不是你這裏的常客,她的粉絲。」
羅烈掏出車鑰匙,一副准備離開的模樣:「不跟你鬧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