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憑什麼,就憑我離了婚。憑我的事業做的比較成功。一個離婚的女人要做成一件事情就是這麼的難。他們認為我就應該比別人活的悲慘。可我卻偏要讓他們看看我活的有多麼的精彩。所以他們不甘心了。所以就造我的謠了。不過,沒關系。我真的不在乎,因為我活著不是為了取悅於他們。所以你以後沒必要跟他們打架。不值得。」
說完,我向他揮了揮手。「我走了,回我的小窩裏了。記住我的話。再見。」
搭車回我的住所。抱著迪迪傷心。我可以對什麼都無所謂,卻不能無所謂的看著我的父母傷心。我在無意中傷害了他們,雖然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誰讓我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呢?
榮進打電話來,他企圖跟我解釋。菲,真是對不起,沒想到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是小美到我家跟我媽說你的壞話,沒想到我媽會去你家。現在鬧的大家都在說你的壞話。都怪我不好。
我說,這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也是受害者,只不過我已經答應媽媽不跟你來往了。以後你還是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只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為什麼總是不能夠?
我給小美打電話,電話一直在響,但卻一直沒人接。難道她也害怕了嗎?我發短信給她,我說,小美,你究竟想要什麼?但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我笑。原來你也知道害怕?
第二天上班,沒有看見小美,這在我的預料之中。我沒有多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堅強的外表一直是我的驕傲。
我相信謠言止於智者。歲月會澄清我的不白之冤。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嫉妒之心。
雨果說:「愛情沒有中間路線,它不是殺人就是救人,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搖籃就是棺材,不是天堂就是地獄!」一切的定論只在一念之間。
第四十八節
我在網上對冰刀說:「我被謠言圍攻了。」他說,你應該不會太在意。我說,但我的父母在意。他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必理會。我說,是啊,我永遠不可能對每個人解釋。再說了解釋他們也不一定相信。我就是覺得對不起我的父母,我這輩子讓他們『操』的心夠多了。他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那樣才對得起他們。我說,我會的。誰也不可能打垮我。我相信時間會裁定一切虛假的人為的東西。
關了電腦,我開始睡覺。但外面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使空氣中流淌著一股子冷氣。感覺好冷,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從心裏發出來的寒冷之氣。冷的我渾身打哆嗦。我從不畏懼人言,但卻無法對有些事情視而不見。比如母親的眼淚和父親滄桑的背影 。而我對這一切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有人說,孤獨是一種病。但在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我的時候,我還是會選擇孤獨的面對或者承受。
黑暗的到來,夜的寂靜,都是一種必須接受的狀態。我們可以選擇沉睡或者獨自消遣。但只能在這種狀態之中。置身於謠言之中也是一樣,你憤怒也好,辱罵也好。或者你不發一言,這是你自己的方式,但那個狀態依然存在。
聽著雨聲,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疲憊的睡去,但在睡夢中卻聽到了海嘯的聲音。那麼的清晰與憤怒。我說,我為什麼要懼怕?生與死就只是一個臨界點。人人莫不如此。我在海浪中翻滾,我所乘坐的木筏快被翻卷的散架。我看不見岸。我只是無比清晰的說。我為什麼要懼怕?
早上醒來雨還在下,我打著傘出門。坐公交上班。淅淅瀝瀝的雨讓街道變的冷清與孤寂。供路人休息的椅子孤寂的站在路邊。白『色』的花朵的花瓣被雨水打的四處飄散。春天,綠『色』的植物隨處可見。欣欣向榮。但雨卻在無情的**開的正豔的花兒。這是一種強制『性』的給予。
來到店裏,李萍一早就等在門口。她爬在我耳朵跟前說:「我也找了個情人。」我說:「那你快樂嗎?」她說;「不快樂。我就是想要報複他。」我說:「其實你報複的並不是他,而是你自己。既然你不快樂為什麼還要這樣?」她說:「我不管。我只知道這樣才公平。」我搖頭歎息,我不知道說什麼。但我知道她有一天會明白。她問:「你不想知道他是個怎樣的男人嗎?」我說:「這重要嗎?他只是你報複你老公的工具。」
如果一個男人已經不在乎你了,你不管做什麼對他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她以為在報複他,其實是在糟蹋自己,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除了承受來自他的一切陌生的氣息,還要以報複的心理承受來自老公所給的壓力。這種報複沒有一點成效。只能是耗費自己。我沒有辦法讓她明白。是因為她的心態。所以我只能沉默。
第四十九節
她還是愛著他的,要不然不會這麼痛苦的想要報複。卻傻傻的讓自己陷入仇恨之中。繼而失去理智。
其實小美也是一樣,因為得不到榮進,所以就想讓他討厭我,然後讓她自己有機會接近榮進。可是結果呢?我想,她也不想看 到今天的結局吧。
每個人從生下來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夢想很多,卻都容易破碎。有人堅強面對,不屈不撓,有人承受不了打擊,變的一蹶不振。有的人變的厭世,嫉妒,攻擊他人,以求平和。但生活依舊。上帝以他的平等的眼光看待所有眾生。我依舊堅信時間會澄清一切。
雨天的生意一向冷清。而我也不想回家。我在躲避那些無聊的人。所以,下午便去了遊泳館。我一圈又一圈的遊泳,企圖讓自己疲憊不堪。直到有個人站在水裏擋住我的去路。我站起來看到了黃健,我說;「你每天都來遊泳嗎?怎麼每次都能看見你。」他說:「你說對了。我就在這兒工作。看來雖然我給了你兩次名片,但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可悲呀。」我說:『對不起。我一般對別人的職業不太看重。他說:「是不是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那麼不要命的遊。」我說:「沒什麼,被人誤解的冤屈。他說,這種事情難免,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去理它,時間長了就好了。」我說:「知道,但總要過去這個過程。」他說:「那就轉移一下。」我說,「嗯。我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垮。起碼不會讓別人認為我脆弱。」
晚上抱著迪迪窩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碟片,那些被導演和演員渲染的極致的鏡頭在屏幕上播放。企圖騙取一些人的眼淚,但我站在局外看那些表演。愛情在虛幻的世界裏肆虐,不管主角經曆多少阻隔終究會沖破阻礙而最終幸福的結合。但現實中,人的顧慮實在太多。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許會把這一切當作故事講給別人聽。也許也會雲淡風輕。但今天,我的心情依然沉重。
我的這張床上,躺過小雯和她的初戀的故事。淒絕的愛戀以殘酷的方式宣告結束。也躺過我的所愛。楊和我與他擦肩而過的缺憾的愛戀。今夜它孤寂的承載著我和我的被誤解的冤屈。
寬大的雙人床。似乎無邊無沿。它把所有的感覺無限的誇大蔓延。
我不想睡覺。怕做那個夢。在黑夜裏一張張的放碟片。直到天亮。終於疲憊的睡去。
但夢境還是繼續。這次海嘯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廣闊的昏暗的海水。我劃著漿卻沒有目地,一直劃,一直劃,直到口幹舌燥,肚子咕嘟『亂』叫。醒來已經是下午,饑餓的感覺強烈。原來夢裏的感覺是真實的。下床去煮方便面,迪迪跟在我的腳下搖尾巴。我知道它也餓了。就先給它用煙灰缸裝了狗糧來吃。然後在廚房下面條。
第五十節
這時,門鈴響起。有誰知道我今天沒有去上班呢?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榮進,他是第一次來我的住所,以前我從來沒有邀請他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