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麼也沒說,然後我很好奇地問她,你去讀書那個城市怎麼樣?學校好不好,她說:想想以前去一下a縣都那麼開心。現在想那時候真是沒見過世面。你這麼好奇我就說給你聽,這個地方叫文山,我們a縣也是這個城市管轄的範圍。那裏有很多公園,地問:什麼消息?她說:你不是很想知道王興哥的消息嗎?我精神一震,問道:你知道他在那裏。她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姐姐今年回來過年。
到時候你可以問她,我突然很期待過年。就要過年了,每年的程序又來了,仍然是掃掃地,貼花報。我看了看『毛』『主席』的畫,我把他撕下來,再貼上我自己喜歡的山水畫。然後我就去倒垃圾,這時,我看到小芳的姐姐回來了,我還沒跟她打招呼她就說:老七我這裏有你一封信。
我開心地跑到他面前,看到他的字,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小藕姐說:你是不是和王興好上了,如果是那樣我真是太開心了。以後有你作伴我就不無聊了。我說沒有,我們只是朋友。說完我就跑開了,我跑進房間,把門反鎖上,開心地坐在桌子邊,由於平時 我也喜歡寫字,於是就弄來一張寫字台來,此時,我坐在寫字台前,帶著喜悅的心情慢慢地打開信封。親愛的老七:你好!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不在雲南了。當我做這個決定時,我的心是多麼的痛苦。我收到你的來信說是你五姐看到我的信是那種反應後,我是多麼的難過,
這種難過用筆我是無法形容出來的,我恨我自己為什麼不出生在城市裏,出生在一個父母都是當官的家庭,如果那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跑來你家對你父母和姐姐們說我有多愛你。可是一個人的出生是不能選擇的,所以我只能默默地接受我是窮人家的小孩。
可是我很不甘心,我是窮人的小孩,難道就注定是窮人嗎?這段時間底,他走了,他真的走了。那我呆在這裏還有什麼期盼的呢?我感覺我的心我的靈魂也被帶走了。等…好無奈的一個字。那他是去一年兩年還是多少年呢?很多年後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可我告訴自己,我是不會變的。而你真的會像信裏說的
有錢回來聚我嗎?可是已經這樣了,我只能面對了。
四十一 一個人的喜,另一個人的悲
三十這一天,五姐還是獨身回來了,仍然還是一大家人。哥哥,大姐,我們在一起過三十。吃飯的時候,五姐看了看我說:現在在家做什麼呢?大姐說:在電站做面條。五姐冷笑道:真是白供,沒完沒了地想著那個王興。大姐說:現在應該沒聯系了,他的信都被我撕了,我都寫信去罵他了。五姐說:什麼不聯系,前段時間我還看見他的信。她還生氣不去我那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像我,爸爸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去讀,勉得白花老子的錢。哥哥說:這樣的話,過兩年幫她找戶人家嫁了。
大姐說:她幹農活這麼不行,要找一個有工作的或者是做生意的,老四回來的時候叫她幫找,聽說老四在城裏做生意還是掙很多錢的。大姐口中的老四就是四姐,嫁給了一個做小生意的城裏人。他們在議論著,好像我是透明人一樣。媽媽說:現在還早呢?你們都嫁了,
我一個人太無聊了,我還要她和我作伴呢?我心裏想著還是媽媽疼愛自己的女兒一些。然後說到五姐的婚姻,五姐總是說還在找呢?媽媽說:下面老李家的老大不也是在城裏當醫生嗎?要不你們…五姐說:他家的兄弟姐妹那麼多,和他結婚負擔太重了。
聽了五姐的話,他們都不說話了。我覺得爸爸媽媽她們不管五姐說什麼他們覺得都是有 理的,而對於我和王興她們就覺得是不可理喻的。唉!這就是成功者與失敗者之間的區別吧!我這樣想著,在這種心態之下我突然很希望王興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掙很多錢回來讓所有人另眼相看,我又想到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我想如果五姐是祝英台,她肯定選的是馬文才。愛情,愛情到底是什麼?有時我想父母他們可能是對的,找條件好一些的在物質方面是可以滿足的,可我又想光有物質那精神方面的呢?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日子那多難過呀!
日子恍恍惚惚度過了四五年,兒時的朋友很多都已成家立業了,這些年中身邊不乏有些追求者,但我都已年齡太小而拒絕了。這一天,是小芳大喜的日子。她開心極了,因為新郎就是她喜歡已久的小魚,看到小魚,我對他早已沒有帥的感覺,只覺得他就是一個懦夫。
還記得去年的有一天,小布的哥哥帶從另外一個村帶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的媳『婦』。小布的哥哥是一個半聾子,很多時候跟他說話他聽不懂,腦子也沒有那麼靈活。所以這樣的人找媳『婦』是有一定的難度,看到小布我說:你哥哥找到媳『婦』,你有大嫂了。我以為她會很開心
但她卻大聲哭了出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哭了半天,她說:我父母搞扁擔親,我聽得一頭霧水,我說:什麼叫扁擔親,她說:我這個大嫂家也是很窮,然後有一個兄弟找老婆也是很難。所以就搞扁擔親,也就是我大嫂嫁給我哥,我要嫁給她弟弟。我驚訝地說:這是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事?我說:那她弟弟是什麼樣子的?她又哭著說:他會是什麼好人,是文盲不說,還好打架的那種,如果我嫁給他我這輩子算是完了。被她這樣一說,我想也是。我說:那小魚呢?他怎麼說呢?他…不提小魚還好,提到小魚她哭得更厲害了。
他聽說這事他怕死啦!說是那個村子的人很野蠻,說不好還會惹禍上身,然後和我分手,去跟小芳好上了。我說:那小芳不是知道你們好嗎?她怎麼就答應了呢?小布說:小芳一直喜歡小魚,然後她覺得她是初中生,比我聰明,一直都在我們中間。而小魚也是搖擺不定的,
聽說這個事,就和我分手了。我聽後氣極了,這是什麼男人。這樣三心二意,這樣怕事。她說:我想逃跑,我看著她嚇一跳,我說:只要你不答應,他們不會把你搶走吧!你和二嬸好好說,她說:我媽那個人,見錢眼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大姐就她搞鬼,賣掉的。什麼?我震驚極了,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我說:那二叔不管嗎?小布說:我爸爸怕我媽,他那管得了。不過不知道我大姐去外省怎麼樣?我已寫信給她,叫她來帶我走,我說:你也想嫁到外省去嗎?她傷心地說:我不知道,但是我要躲過這件事,我不想這樣就嫁了。
我說:那你要去外省的事家裏還有什麼人知道呢?她說:我二哥知道。我說:那你二哥當初為什麼不反對這樣的事呢?她說:一切都是我媽安排的,我為我大哥的事我也著急,可是要拿我的終身幸福去換,實在太痛苦了。為什麼就不能有兩全極美的事呢?我說:你大哥可以慢慢地找,她說:可現在我大嫂都來了。所以我急死了。我說:那你就盡量托時間,等你大姐回來。第二天清晨,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村裏很多人說話的聲音。這時我聽到媽媽回來了,我說:外面什麼事這麼吵。媽媽說:你小布妹妹被人搶走了。
我說:什麼?我穿好衣服去到二叔家,那裏有很多人。二嬸不知道跑那裏去了,我看到小布的二哥坐在火堆旁,一言不發。大家說:這是怎麼回事呢?二叔說:昨晚兩點左右,我們都在睡覺。突然有一幫人闖進來,然後拿著刀架在我和老二的脖子上。我只聽到有一個人說:兄弟對不住啦!如果你敢動別快我不客氣。然後就聽到小布叫救命的聲音。他們出來就聽到農用車的聲音。很多人說:你們睡覺不都是關門的嗎?他們怎麼進來的,我們那個門怎麼關住那麼多人。不過好像也沒聽到砸門的聲音。可能是那個老太婆搞的鬼。很多人說:她去那裏了,把她叫出來問清楚。二叔說:一大早就沒見了。很多人說:你們打算怎麼辦?二叔歎氣說:事情都已這樣了,還能怎麼辦?這是她的命。而且老大的媳『婦』已來了。小布的二哥說:什麼叫命?這又不是小布願意的,他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去公安告他們。
四十二 小布悲慘的命運
很多人說:對,就是要這樣?於是叫一個年青人陪著去了。看到小布的二哥去,我祈求道:希望他們競快把小布救回來?三天過去了,小布的二哥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很多人問她怎麼樣了?他說:去那裏什麼領導也找不到,有幾個人在那裏上班。只有一個很年青的接待我們
做做筆錄就叫我們出來了,說是等消他們的消息。等我們再去的時候他們沒時間見我們,他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沒有關系沒有後台,而且這裏山高黃帝遠的,有誰來管這些閑事。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很多人就說:算了,反正女人都是要嫁的。過了幾個月,小布頂著一個大肚子回來了,她大姐也回來了。我問她:你在那裏過得怎麼樣?她痛苦地說:生不如死,聽到這裏我也很難過,我不好在問什麼了?可她好像想找一個訴苦的對象似的說:來搶我的是我大嫂的那個混蛋弟弟。他把我抓去後關在房間裏。每晚都來非禮我,
只要不順從就抓住我的頭發打,後來我接受不了啦!我只能順從他,可我每天都想著逃跑。後來他家的人看到我懷孕了,他們才把我放出來,後來我說我想回來看看,說了很多好話他們才讓我來,可能他們覺得我有小孩就會順從他們了。但也規定我兩天必須回去,我說:
那你還打算回去嗎?她氣憤地說:那種地方讓我回去 除非我死了。我說:那你的小孩怎麼辦?她悄悄地說:我打算和我大姐走了,去到外省把小孩打掉。我說:這小孩也太可憐了。她仍然氣憤地說:只是一個野種,有什麼好可憐的!我們明早五點就走了。我說:這麼快。
那你還打算回去嗎?她氣憤地說:那種地方讓我回去除非我死了。我說:那你的小孩怎麼辦?她悄悄地說:我打算和我大姐走了,去到外省把小孩打掉。我說:這小孩也太可憐了。她仍然氣憤地說:只是一個野種,有什麼好可憐的!我們明早五點就走了。我說:這麼快。
她說:不快點他家找來就麻煩了。我說:那你去後不怕他們對你家怎麼樣?她傷心地說:我已管不了那麼多了。而且我認為他們不可能把我父母殺了,他們搶我**局只認為那是家事,可是殺人可就是犯罪了。我想想也有道理。我說:你要走的事你大嫂知道嗎?她說:
她不知道,我大嫂是一個本分的人,說到底她也是可憐的人。和她聊天後,我整晚睡不著,到五點時我也起來了,我來到路邊,看到小布的大姐。二哥和小布躲躲藏藏地走來,我小聲叫道:小布,他們嚇了一跳。看到是我,他們才松一口氣。來到街上等車的地方,他二哥說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多走一下到前面去等吧!於是我們又走了十五分鐘。車來她們就走了,我在心裏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第三天,那家就來要人了,可是他們找遍了仍然找不到,就氣氛地把小布的大嫂帶走了。
我沉醉在自己的回憶裏,這時有人拍我的背,在想什麼呢?是不是看見別人結婚自己也想啦!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李家的兩個姐姐。一個叫李桃,一個叫李梅,都長得高高的。我才想起來今天我是來參加小芳的婚禮。她們說:我們去看看新娘。a村的風俗是新娘接來了就要
躲在洞房裏,然後客人吃飯的時候新娘和新朗才出來敬酒,在敬酒的時候客人會讓你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如果不做他們就不喝酒,這也是鬧洞房的一種方式。我和他們偷偷地來洞房裏,小芳穿著新娘裝坐在那裏。還有伴娘,看到我們說:你們來了,快門來陪我,我都快悶死。
她們說:你還悶啊!你在這裏偷偷地樂呢?我也說:是啊!是啊!等一下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她笑著叫道:不要啊!你們都還沒結婚,可要為自己留條後路啊!我們幾個笑做一堆,這時進來中個『婦』女,新朗也來了,說:還在鬧,還不快點准備,客人都到了。
一會兒新娘新郎出來了,每個人都想著辦法讓他們做點事,比如唱歌,兩個一起吃東西。大家都笑得好開心,我想:嫁人真是好,如果新娘是小布就更好了。可是看著他們也很配,小芳活潑開朗,而且還認識字。小魚也是初中生,或許他們在一起更有共同的語言吧!不知道小布怎麼樣了?
不過不在也好,如果讓她看到此時此刻的情景,她會有多傷心。晚上,我就跑到小芳家玩,小芳已出嫁,不過我的目的是來找小耦姐玩的,她們一家都在那裏聊天,他們正聊得開心。看到我他們說:老七來了,然後他們就議論小芳的婚禮,說到開心處,他們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