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邪魅的笑著,然後一躍身,離開了,只是空氣中回『蕩』著他的一句話:「記住,我叫‧。」
‧?漢曉凝?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什麼?楚軒言不想自己的思緒有所打『亂』,轉身走回天羽閣。遠遠的就看見拿著一壺酒的李莫,看見自己以後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楚軒言簡單的說到。「我知道,你的東西我也收拾好了,你可以直接走。剛剛曉凝出去了。」李莫淡淡的回著楚軒言,對他的離開沒有一絲的驚訝,也沒有開口問他為何要離開。楚軒言看了李莫一眼,明白他最後的一句話是何意。
楚軒言拿起了包袱,然後躍身離開了天羽閣,往那個穀的方向而去。他需要留在穀中,好好的練習自己的劍法。而且是,刻不容緩。
漢曉凝站在那裏,直到聽到一道很輕的聲音。她面無表情的轉身看著那個邪魅的男人,「你為什麼要去找楚軒言?」語氣裏面是質問,是不悅。‧緩緩的摘下面具,笑著看著她,明明看起來那般的溫柔,但是眼中的陰戾告訴漢曉凝,此刻最好不要觸動他。漢曉凝不想和‧多說什麼,糾纏太多彼此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她知道,倘若楚軒言有一天死在了‧的手裏,她同樣會殺了‧,雖然知道用他教的武功來殺他的確很愚蠢,可是,她依舊會這麼做。
漢曉凝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天空變得陰沉,遠處開始雷鳴電閃,她閉上了眼睛。漸漸的聽著雨水落下來,打在葉子上的聲音,慢慢的,自己被雨籠罩著。她可以感覺到‧的目光,那目光裏面太複雜的情愫她不願意去猜測。雖然明白‧是個飄忽不定的人,即使自己和他生活在一起多年。對於‧的時常失蹤,漢曉凝都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是個很懂得隱藏的人,除了對她的感情,不是不會隱藏,而是沒必要隱藏。
想起了多年以前,漢曉凝突然覺得楚天謙的做法是對的,讓楚軒言喝下了那些忘卻的『藥』水,不用去難受,不用去悲傷過去的記憶。不然,他們兩個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弑親敵人?還是自己深愛的人?命運裏面太多的玩笑,^H小說 絕已經深感無力。
「漢曉凝,那本秘籍和寶劍已經開始在江湖出現了。你該明白你曾經想過的,說過的,決定的事情是什麼。」‧的聲音在雨聲之中,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一字一句都清晰的進入漢曉凝的耳中。她身子微微的一震,難道當年的血戰要再來一次嗎?自己的爺爺犯下的錯,難道就還要再繼續嗎?‧的話讓漢曉凝想起了,自己當年曾經發過誓,在自己立的爹娘的牌位面前發過誓,她一定要將那本消失的秘籍和寶劍找出來,然後毀掉。爺爺留下的罪孽,她這個當孫女的一定要去補償。
「我明白了。‧,拜托你不要再去找楚軒言了好嗎?我和他已經注定了不能在一起,我已經讓他知道我對他無意,所以你不要再去找他了可以嗎?」漢曉凝的語氣裏面有種疲憊,無力和淺淺的哀求。
第五十五章
‧的眼眸加深,快速移動到漢曉凝的面前,用力的提起她的下巴,看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冷冷的笑著說:「曉凝,你這算是求我嗎?^H小說 」漢曉凝冷冷的張開眼睛,「你覺得是就是。」一改剛剛的複雜,語氣裏面只剩下一片冰冷。‧淩厲的看著絕,「曉凝,從我認識你那一天起,我從沒見你對我示弱過。你曾經哭,是因為楚軒言。如今你示弱,也是因為楚軒言。你能忘記嗎?曉凝,如果你要騙過別人,首先騙過你自己的心。」
漢曉凝無力和他繼續過多的糾纏,轉身想要離開。「如果,你再邁一步,我立刻去把楚軒言殺了。」‧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漢曉凝明知道‧這是一種威脅,明明自己的骨子裏面就是那樣不遠聽從別人,可是‧拿楚軒言來要挾她就不一般。看著漢曉凝停下的腳步,「呵,你終究還是不能放下。」‧戲謔的聲音在耳邊『蕩』起。她沒有多說什麼。‧知道漢曉凝就是這般,當她厭惡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會再與那個人廢話,一劍殺了那個人,或者就是如此,不願再開一次口。已經忘記了這是第幾次,她的每一次絕情,‧的心就冷幾分,但是那份愛卻不曾消退它的熱度。
‧對漢曉凝很無力,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可以狠心的殺了這個女人,折磨了自己的心如此多年,卻依舊可以這般冷漠的對著自己,心裏卻始終放著另外一個人的女人。想起自己當初自己的幫她取名字的時候,那個脫口而出的漢曉凝,是因為從她的眼眸之中看到的冷漠和絕情,也是知道她的感情就已經凝結了。‧知道,即使這個世界上再有比漢曉凝更加美麗的女子,卻也不會再抓獲住自己的心。他愛上了,也就徹底的輸給了這個女人。
「因為我騙不了自己的心,我也知道你說到就會做到。」漢曉凝淡淡的說著,雖然沒有冷漠的語氣,但卻讓‧覺得,她就在眼前,自己伸手卻怎麼也捉『摸』不到。
「曉凝,你想要我不再去找楚軒言是嗎?」‧眼眸幽深了幾分,冷冷的問著漢曉凝。「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去找他。」她雲淡風輕,語氣裏面沒有一絲波瀾的回答著‧的話。「為什麼?是害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嗎?」每說一句話,‧的眼眸之中的冷意就加深幾分。聽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維護另外一個男人,這是何其的痛苦?回想自己,明明什麼都優於楚軒言,唯獨在時間上面的不及,就永遠就進不去這個女人的心裏。可笑,他覺得真的很可笑。
「至少,在我沒有找到秘籍和寶劍在誰的手上之前,你不要去找楚軒言。」如果漢曉凝猜的沒有錯的話,楚軒言應該是下定了決心去斬斷青絲,選擇封閉自己來練劍。而這個時間裏面,她需要去找尋事情的線索,所以,她不希望‧的打擾。「付出什麼代價,你都願意嗎?」‧靠近她絕『色』的臉,滾燙的氣息吐在她的臉龐上。
漢曉凝看著眼底如同深不見底的懸崖的‧,冷冷的說:「我都願意。」‧放開了她,大笑了起來。
第五十六章
雨不知道在何時停了下來。周圍只聽見很輕微的樹葉上雨水的滑落的聲音,而‧大笑了起來,心裏滿滿都是痛。看著面前這個即使傷他再深,即使看著他痛苦的死去,都不會皺一點眉頭的女人,為何自己偏偏就是愛上了這個絕情的女人。不,她並不絕情,除了對楚軒言,對任何人都絕情的人。‧的眼底的陰戾越來越深,幽深的眼眸,緊盯著平靜的漢曉凝。「既然你都願意,那麼,我就成全你為楚軒言的那份癡心。」‧伸手摟住漢曉凝的細腰,一只手輕輕的撫過她那絕美的臉。看著她眼底的冷漠還有一絲厭惡,「怎麼,除了楚軒言碰你,其他人你都厭惡,是嗎?」一字一句,都充滿著‧的怒氣。
漢曉凝沒有說一句話,‧伸手撫著她梳起的如瀑的發絲,一扯,將那一條綁著頭發的紅絲帶扯了下來。漢曉凝的發絲散了下來,本就傾城的容顏因為發絲在風中的淩『亂』,有了另外的幾分不同味道的撫媚。‧眯著眼,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的低語的說到,「漢曉凝,我要你。即使得不到你的心,可是,我要在楚軒言之前,得到你。」
‧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有那麼一絲的僵硬,盡管她很快的恢複了平靜。看著她抬起的小臉,‧依舊邪魅的笑著,在她耳邊低語,「今晚,換上女裝,來這裏,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沒有等待漢曉凝的回答,‧就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已經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漢曉凝,輕輕的笑了,然後一躍身離開這裏。他不需要等待她的回答,他知道,她無法去拒絕。只要是關於楚軒言的事情,她一定都不會拒絕的。是的,該死的,‧想到這就心裏滿滿的痛,滿滿的恨,他那麼清楚這一點,也只是因為他太清楚漢曉凝對楚軒言的感情。
當漢曉凝疲憊的回到了天羽閣,看見了李莫,他只是輕輕的瞥了自己一眼,似乎對自己對自己的出去並不好奇,看著自己一身被淋濕狼狽不堪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在她即將關上房門的時候說了一句,「楚軒言回去穀裏了。最近也沒有什麼任務,你和他有自己的事情的話,這段時間都可以去辦。我不會去過問,只要不要招惹到什麼是非就行。」漢曉凝聽後暗淡了眼神,雖然已經猜測到了,可是當自己真的聽到他離開的消息,卻還是不由的覺得難以抑制的難受。想到自己^H小說 和‧的約定,也無心再去向這些事情。
看著漢曉凝的背影,雖然看不見她如今的表情變化,估計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的,李莫望著無月的夜幕,不知覺之中又拿起了蕭,輕輕的吹了起來。漢曉凝在房內,聽著那陣簫聲怔住了。曾經有一次聽見過李莫吹簫,但是那個時候的曲調卻不同於今天的。
聽著這首曲子,漢曉凝的內心翻騰著,有激動,有不敢置信。她不敢置信的是,除了自己的爹娘和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人會這一首曲子。漢曉凝從一個隱秘的地方拿出了那一只她一直留在身邊的,年幼的楚軒言親手為她做的竹蕭,輕輕的吹起,附和著李莫的曲子。李莫聽到從漢曉凝房內傳來的簫聲,內心一怔。卻不慌不忙的繼續的吹著,直到一曲完畢,看著漢曉凝打開了門,眼底竟然晃動著不明顯的淚水。她的內心湧上一種感覺,爹娘一定和李莫認識。
第五十七章
漢曉凝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口,看了李莫很久。留在李莫身邊那麼久以來,第一次開口說道:「李莫,你是不是認識有個叫魯天風的人?」李莫聽著漢曉凝說出話,眼裏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聽到「魯天風」三個字,竟是怔住了。那一個他曾經的好友,自己卻未能見最後一面的好友,她竟然認識。看著李莫的表情,漢曉凝可以很肯定李莫是認識自己的爹爹的。
「魯天風,他是我爹。我的原名叫魯悅。」漢曉凝眼中的淚水早已經決堤了,本以為再也不能找到絲毫有關於自己爹娘的事情,卻不知道,李莫竟然與自己的爹娘相識。
聽著漢曉凝的話,李莫眼中的訝異深了幾分。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李莫因為封閉在一個地方練習著劍法,當自己練完以後,走出來的時候,看見了悲傷的柳夢兒。當李莫抱住哭泣的柳夢兒,輕聲的問她怎麼了的時候,柳夢兒告訴他,「天風和怡瑤死了。」李莫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樣的表情,柳夢兒把李莫拉去了柳山那裏。
李莫看著師傅凝重的神情,他依舊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師傅,夢兒告訴我,天風和怡瑤……」「他們死了。」柳山不忍心的告訴李莫這個殘忍的事情,李莫在偶爾的行走江湖之中,教了幾個好友,一個是楚軒言的父親,一個就是魯天風。且柳夢兒和須怡瑤的感情也極好,在須怡瑤懷孕的時候,柳夢兒曾和須怡瑤約定,倘若兩家生了的是一男一女,那就讓他們定下娃娃親。當須怡瑤剩下可愛的魯悅的時候,柳夢兒抱著魯悅逗著,對須怡瑤笑著說:「以後你們家悅兒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所以我和李莫一定要生下一個男孩來要下這個未來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