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山來到丞相府的附近,看著周圍重重的士兵把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以後,陳遠山趁著士兵交換的時候潛入了丞相府。剛一落地,就有暗器朝著自己發來,陳遠山冷冷地笑著,看來丞相府果然不一般,到處就布滿了機關。那個老賊看來也是知道許多人都想要了他的狗命。陳遠山冷冷地在心裏想著。他再也不是從天那個談吐儒雅,沒有反擊之力的書生了,今天,他就一定要取下丞相的狗命。一陣小心翼翼,陳遠山躲過許多的暗器,躲過了許多的士兵,步步的靠近丞相的臥室。陳遠山四處察看了一番以後,乘著還沒有人出現之前,潛入了丞相的房內。看著垂簾裏面,床榻上面似乎有人躺在床鋪之中,陳遠山快步的出劍刺向被子,卻發現裏面根本就沒有人。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出現了許多的火把,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陳遠山看著門口,丞相在四個人的保護下走了進來,瞬間眼眸被怒火溢滿,狠狠地盯著丞相,恨不得把他立刻千刀萬剮。
丞相冷冷地,帶著輕蔑的看著陳遠山,「陳遠山啊陳遠山,看來你今天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中了。當日讓你逃脫了,但是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究竟意欲何為呢?雖然我在朝中,卻也聽說過江湖的事情,那一日你被一個人救下,我就知道你和天羽閣扯上了關系。於是我就下了一個陷阱,花重金來買自己的命,不想你還真的就上了當。哈哈,陳遠山,你注定是要栽在我的手裏了。」陳遠山一言不發,聽著丞相的話,只覺得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陳遠山看著一臉得意的丞相,大笑了起來,想到自己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裏,也要拉著他一起死,只是覺得對不起李莫,看來自己是不能平安的回去陪他再喝酒了。
丞相看著大小的陳遠山,只當他是最後垂死的掙紮,立刻退後幾步,讓身邊的四個人上前殺了陳遠山。
陳遠山還擊著那四個武功高強的人,丞相冷冷地瞥著陳遠山,心中多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一介書生的他竟然也練會了這般好的武功。就在陳遠山不敵四人,就要遭受到別人致命的一件的時候,一個小石子打開了那個人的劍。「遠山,我的酒癮可是又犯了,只是等不到你我也不好一個人獨飲啊,所以就前來找你了。」空中傳來李莫帶著笑意的聲音。陳遠山感覺到內心微微的一陣,抬眸望著聲源處,李莫的身影就這樣落了下來。依舊是帶著面具,嘴角雖然揚起,卻讓人看了不寒而栗。「酒放久了,可就不好喝了。」李莫看著周圍的人,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陳遠山聽後,了然的笑了,李莫的意思,陳遠山讀懂了,李莫是希望快點解決。
第一百零六章
丞相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來人,都給我上。」李莫聽著丞相的話,眯起了眼眸,冷冷地說道:「看來丞相大人真當我是愚者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來人是你的手下呢?只是,你似乎不知道,還有人想要你的命。」李莫看著丞相因為他的話而微微的顫抖,「來人…,給我,給我把他們兩個統統都殺掉。」丞相怒氣的大吼道。在場^H小說 的人立刻拿著兵器朝兩個人攻去。李莫依舊帶著冷冷地笑意,看著不斷的湧上來又不斷的倒下的人,丞相看了這一幕幕,雙腿不禁顫抖,緩緩地向後退步,想要乘機跑走的時候,「遠山。」李莫輕聲的喊道。陳遠山會意的點了點頭,立刻躍身朝門口飛去,李莫也立刻飛向了門口,但是,是為了阻擋那些想要跑去追陳遠山的人。
陳遠山握著劍,一步一步靠近著因為恐懼而發顫的丞相。「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安撫所有死在你手中的人的魂魄。」陳遠山出劍,卻不想被丞相閃開了,他才發現原來丞相也會武功,只是,隨著位高權重,武功也荒廢了許多,只能抵擋得了陳遠山的幾招,過後就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陳遠山不留情的出手,劍狠狠的刺進丞相的胸腔。李莫也已經解決了屋內的人,走了出來,看著垂死的丞相,他幽幽地說道:「你應該很想知道買你命的人是誰吧?既然你都已經快死了,我就告訴你,買你命的人是當今的天子,還有新一任的丞相。」看著丞相瞪大的眼睛,「好奇新一任的丞相是誰是嗎?不怕告訴你,新一任的丞相,就是你寶貝的兒子。」聽了李莫的話,丞相因為過於激動,胸腔之中的血『液』溢出的越發厲害。看著至死都沒有閉上眼睛的丞相,陳遠山冷冷地看著,然後轉身看著李莫,「回去喝酒吧。」李莫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等陳遠山說什麼就躍身離開了。
陳遠山轉身看了看丞相,快速了揮動著劍,看著丞相的身軀四分五裂,才躍身朝李莫追去。
當陳遠山剛落地,就看見李莫已經坐在屋內倒著酒一個人獨自的喝起來。「多謝恩公的再次出手幫忙,再一次的挽救了遠山的『性』命。」李莫停下了喝酒,淡淡的笑著,卻沒有看著陳遠山,「不必如此的生疏叫我恩公,你可以叫我李莫,或者是閣主。」陳遠山聽了李莫的話笑了笑,「那我人後就叫你李莫,人前就叫你閣主吧。」李莫依舊淡淡的笑著,「你有什麼疑『惑』就說吧。」被李莫點中了心事,陳遠山錯愕了一下,很快的恢複了心緒,「要丞相命的當真是當今的天子?」陳遠山坐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丞相權傾朝野,對天子而言是最大的威脅,但是一直都沒有好的理由可以除掉他。而後,他知道了關於你的事情,自然,如此的機會又怎會錯過呢。你認為當今的天子該是昏庸的對丞相言聽計從是嗎?」李莫說道後面,淡淡的抬起了眼眸,靜靜地看著陳遠山。「是,我以為皇上昏庸,因為那麼多良臣被害,他卻從沒有過問過一句。」陳遠山一字一句都那般的堅定。
第一百零七章
「呵呵,小不忍則『亂』大謀,要守住江山,犧牲多少人的『性』命,血淚都是在所不惜的。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徹底的一次『性』扳倒丞相的機會罷了,而你則為他制造了這個機會。」陳遠山聽著李莫的話,卻說不出什麼來反駁,因為他也知道,君王為了能坐穩江山,願意犧牲的東西太多太多,而其他人的『性』命又能算得上什麼?
「而我一直都知道丞相暗暗的撫養著自己的兒子,因為他也就是知道自己的仇家太多,害怕自己唯一的兒子也就此喪命,所以在他兒子出生的就對外宣布了夭折了。只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偏偏卻有一個有著正直的內心的兒子。看著自己的父親殘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他的兒子一直都對自己的父親充滿著厭恨,所以,私底下早就已經和皇上見過面了,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本意並不是要將他父親的位置取而代之,只是這樣更好的防止權利的擴散,因為,丞相的兒子的想法和皇上的想法一樣,就是想要將天下統治的好。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將來表面上丞相還是會掌握著很大一部分的權利,但是,真實的是,丞相手中的權利還是全部交由皇上的。什麼皇上不能出面的事情,就交由丞相出面,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自然是大家都歡喜的。而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都是你知道的了。」李莫繼續喝著酒,淡淡的說著,就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般,只是這般隱秘的事情,李莫都知道,陳遠山不由的歎服天羽閣的能力。
突然想到了什麼,陳遠山放下了酒杯,靜靜地看著李莫,「我的事情是你故意泄漏給皇上和丞相知道的吧?」李莫沒有絲毫的掩飾,「丞相是個謹慎的人,一旦沒有斬草除根,他必定不能放下心來。知道你沒死的事情,他派了許多的人去打探你的消息,自是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而你學武功的本意就是為了報仇,但你想要殺的是一國丞相,是一介重臣,一旦他死亡的話,不管如何,皇上都是要做出交代,查找凶手的。如果那樣的話,最後追查到了你的身上,你定然是很難逃脫的,但是一旦是皇上的本意,他自然會有辦法幫你開脫罪名,這樣不用費神,一舉兩得,不是極好嗎?」李莫揚了揚手中的酒,轉頭淡淡的對陳遠山笑著說道。
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陳遠山和李莫的交情再不是簡單的萍水相逢的關系,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雨,陳遠山亦一直跟隨在李莫的身邊,盡心盡力,成了李莫有力的助手。
李莫從過去的記憶裏面回過神來,「遠山,坐下吧,你很久沒有陪我喝酒了。」陳遠山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的李莫,遵命的坐下了,^H小說 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李莫,容許我說一句,遠山雖然武功不算高強,但是,即使在未來的日子裏面為你死去,遠山也是甘心的。」
第一百零八章
「遠山,你該知道,無論是你,還是天羽閣中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是當成兄弟的,盡管我平日裏不說,但是無論死了誰,誰受傷我都是不願意的。未來的事情真的無法去預料,我們將要面對的敵人太強,我不確定,我們是否還有存活的可能。」李莫不願意再看見所有的人都離開的場景,盡管自己曾經創建天羽閣的本意就是為了找出蕭恒,要了他的命。只是如今經曆了種種,找到了魯悅,認了一個徒弟,李莫發現自己麻木的心似乎又有了些許的情感,竟開始舍不得看見血腥的屠殺。
「李莫,我並不知道當初你建立天羽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定然不能忘了自己的起始目的,不要『迷』失了方向,一旦失去了方向,那才是真正的斷送了我們的『性』命啊。」陳遠山的字字都如同磐石^H小說 一般,擊打在李莫的心口,抬起眼眸,看著陳遠山眼眸之中閃出的光芒,李莫大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酒,再不去多想什麼,只是沉醉在陳酒的香醇之中。陳遠山亦不再說什麼,就像以前一樣,安靜的陪在李莫的身邊,陪他一起默默的喝著酒。
雲端懸崖之下,楚軒言揮灑自如的揮動著手中的劍,那本秘籍上的一招一式都在他的劍下靈活的展現著。依舊看不見的楚軒言聽著周圍風動的聲音,感覺到自己的劍氣卷動著落葉,形成了一道颶風朝遠處而去,殺傷力之強,讓一旁的傅天不由的為之鼓掌。聽到了那一陣的掌聲,楚軒言收起了劍,憑著聽見,轉向傅天所處的方向,「感覺劍氣。楚軒言仔細的聽著,發現傅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房間,也許是他還在那種灼燒感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吧,楚軒言只能安靜的坐在那裏。
等到了許久,眼睛上面冰冷的感覺也漸漸地褪去,突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扯開了纏繞在眼睛上面的紗布,楚軒言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傅天並沒有離開。
第一百零九章
「你以為我離開了是嗎?」傅天感覺到了楚軒言的錯愕,^H小說 淡淡的笑著說道。「我沒有感覺到你的呼吸聲,所以以為你離開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讓自己這般的讓自己隱藏呼吸的?」楚軒言十分好奇的問著傅天。「內功高強的話,就能逐漸的控制自己的身體的內在,讓你淩駕在它們之下,你想呼吸就可以呼吸,你想要讓別人察覺不到你的呼吸聲,你就可以停止。但唯一不能的,自然就是你的心髒。」傅天邊卷動著楚軒言臉上的紗布,邊淡淡的解釋道。楚軒言所有領悟的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武功上面的那一個缺出,想到自己無法那麼快練會強勁的內力,內心還是有種一種難言的複雜,傅天看出了楚軒言的困慮,只是輕輕地笑著,卻沒有說什麼。
「試著張開你的眼睛,看看是不是能感覺到一些光芒。」傅天低聲的在拿下所有的紗布以後說道。楚軒言聞聲幽幽地睜開了眼眸,視線範圍內再不似之前那般全是黑暗的,如同傅天所說的,已經能感覺到細微的光芒。
看著楚軒言的表情,傅天明白他是已經看得見微弱的光了,想來『藥』效是極好的。之後連續的幾天,傅天來幫楚軒言上『藥』,每一次都感覺著冰火兩重天的奇妙的感覺,在時間的流逝之中,楚軒言的視線越來越清晰。當視力已經恢複的如同以前那般好的時候,傅天帶來了酒。楚軒言雖然不知道傅天心裏想著什麼,但是很了然的坐在了桌邊,傅天笑了笑,楚軒言定眼的看去,才發現傅天的模樣不似之前所見的那般,要年輕的許多,看起來也就是李莫那般的年紀。「你想得沒有錯,之前你看到的模樣都是我易容的,這才是我真實的模樣。」楚軒言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般的做,但也沒有必要去問出口,只是淡淡的笑著,拿起桌上的酒,徑自的喝了起來。
「有興趣聽聽我講故事嗎?」傅天依舊笑著,那樣帶著不羈的笑容,即使是同樣身為一個出『色』的男人,楚軒言也覺得自己有些遜『色』。雖然知道傅天肯定不會只是講故事那般的簡單,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叫做李逸賢的人為友,當時我還未娶妻,但是他已經娶妻了,娶了一個叫曲亞兮的女子,當時,亞兮就已經懷了身孕。在她臨產的時候,李逸賢並不在她的身邊,從接生婆的手中接過那一個剛出生,卻被認為夭折了的男孩的是我。當我抱著毫無生氣的男孩走到亞兮的身邊,她痛苦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亞兮當時哭的撕心裂肺的告訴我,李逸賢並非真心的愛上她的,只因為一場偶然,因為她的清白結束在了李逸賢的手裏,所以他才選擇了娶她。其實她明明知道李逸賢心中一直有著別的女子,也知道在她懷孕的時候,那一個女子也懷孕了,但她還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來牽絆著李逸賢。而今,孩子夭折了,亞兮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亞兮還和我說,其實她之所以會懷上李逸賢的孩子,一切也只是她設計好了的。當時我問她這是何苦,她流著眼淚告訴我,因為她愛他。可是,她卻不知道,我也那樣瘋狂的愛著她。也許這就是命,亞兮求我不要把孩子埋了,讓我把孩子放在一個木盆放在江上,倘若孩子還能活下來,她亦沒有什麼遺憾。就在我處理完事情以後,回去看見的卻也是亞兮已經冰冷了的身軀,那一刻,我突然恨起了李逸賢。不久以後,聽說了那個女子不久也生下了一個男孩,對於亞兮的死,李逸賢也不曾提起什麼,我憤怒的就此和他斷了關系。再後來,卻聽說他與那個女子遭到了別人的謀害,那個孩子卻躲過了那一場災難,寄住在了親戚家裏。如今想來,那時候也只是年少輕狂,當我也決定放下的時候,遇見了‧的娘。不久,去了她,有了‧。而原本美好的一切,也就毀在了自己的手中,也許就是懲罰自己吧。」傅天嘴角帶著些許苦澀的笑容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