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了,又想不起來了是麼!你這個女人記性真是差啊,五年前你想不起來!現在你又想不起來!」阮錦宗猩紅的眸子,死盯著溫喬,另一只手攥緊她的胳膊,用力到手指關節處都泛白了。
第八章 你就是要賣畫室的人麼?
溫喬痛的臉都白了。就在她感覺手就要被擰脫臼的時候,阮錦宗像丟垃圾一樣,放開了她。
阮錦宗指了指茶幾上的手機,「你自己看!」說完從煙盒裏拿出最後一支煙,點著。
溫喬一看照片,是自己在咖啡店和記者談判時的照片,「這個戴帽子的男人就是和我見面的 記者。」
「剛接的新項目,抽不出來那麼多資金。」阮景墨死死的盯著溫喬,想要看出她的破綻。
溫喬對上他的目光,「記者說明天十二點給,那現在想辦法吧,也不能報警,畢竟,畢竟涉及你的隱私,曝光了對你以後不好。」
「我一個男人,怕什麼。別人看了頂多覺得我能力強。」阮錦宗似有些驕傲的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在溫喬看來,格外刺耳,想起那封郵件上寫的阮夫人,有些失控的說:「那我呢?我是你合法妻子,別人怎麼想我!」
說完溫喬直接上樓了,換下病服裝好,從抽屜裏拿了畫室的地契,裝進包裏。沒有猶豫的打電話聯系之前找過她的買家。雙方約定好時間三點,在畫室見。
阮錦宗見溫喬下樓拿包准備穿鞋,大步走來,夾著煙的手一把抓住溫喬的胳膊,聲音憤怒而諷刺「你去哪,去找野男人麼!」
溫喬不想與他爭執,伸手去掰開他攥緊自己的的手指,他抓的緊,她掙紮的用力,香煙在阮錦宗的指甲被夾彎,一塊火星掉在溫喬的手背上。
「嘶……」溫喬倒吸一口冷氣,疼的咬住下唇,「讓開!」
阮錦宗一怔,隨即松開了手,煙頭掉在地上,已然滅了。
門碰的一聲被溫喬用力關上,將她與阮錦宗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白色朗逸停在畫室門口,溫喬就看見一輛紅色跑車的引擎蓋上,倚著一個男人。
溫喬鎖了車,這個男人就朝溫喬走來。
他身穿黑色高領羊毛衫,黑色休閑褲包裹著長腿,腳踩一雙手工英倫風皮鞋,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矜貴的氣度。逆著光,深邃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溫喬瞧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不確定的說:「你就是要買畫室的人麼?」
男人點頭,嘴角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抽出插在褲兜裏的手伸向溫喬,「阮景墨。」
溫喬也伸手回握,和阮錦宗易出汗的體質不同,阮景墨的手掌寬厚而幹燥。溫喬不知道為什麼和這個男人握手,會讓自己想到阮錦宗,興許是阮錦宗太久沒有牽過她了……
溫喬回過神,發現自己還握著阮景墨的手,臉一紅,趕緊收回手,假裝把頭發別去耳後,快步走到前面去領路。
阮景墨轉身看著這個突然快步超前走去小女人,剛剛她羞怯時的臉紅還有她將發絲別去耳後的動作,阮景墨都覺得格外順眼。抬步跟上她。
溫喬站在畫室門口,手伸進包裏摸鑰匙,可翻遍了整個包,溫喬都沒找著鑰匙,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阮景墨瞅著這個快把頭塞進包裏的小女人,輕搖了下頭,嘴角一絲無奈的笑。
「沒事兒。」慵懶又好聽的男聲飄進溫喬的耳朵裏。溫喬抬起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臉頰紅彤彤的,可能是找鑰匙急的了。
第九章 漂亮的女人應該有雙漂亮的手
阮景墨看見溫喬拿包的手上燙傷的地方似還有些煙灰,輕描淡寫的說:「手受傷了怎麼不處理一下。」
溫喬一怔,一路趕來畫室都沒注意到手背上的燙傷。忙收起手,微微一笑:「沒事兒,不疼。」
阮景墨看著她一副自己宇宙最堅強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壓著她去醫院,處理傷口。可又怕這麼唐突,嚇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