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有那麼一刹那的害怕擔心,是不是葉樹已經知道了什麼。
可是,顧淩之答應他的,不會跟葉樹透露分毫。
「葉樹,我知道你被人欺負了,你很難過,你脾氣大一點,有什麼火沖我發,我能理解,但是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你好,發生了這種事兒你一個女孩兒能做的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咽,鬧出去,你知道別人會怎麼說你嗎。媒體輿論肯定會倒向顧淩之,他們都會認為是你勾引顧淩之,反過來倒打一耙,這就是個金錢社會,你學習法律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法律很大程度保護的就是顧淩之那樣人。」
盛夏說的都對,葉樹承認。
她沒在回應什麼,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趴在床上嗚咽的哭了起來,盛夏站在她的門口,聽著她的哭聲,心如萬千螞蟻在啃食一般。
她只希望顧淩之日後能對葉樹好些。
葉樹哭了好一會兒,下面的疼痛告訴她,自己都經曆了什麼,想著顧淩之的話,趕緊從袋子裏找出了一盒事後緊急避孕藥,看著說明書吃了兩顆,
吃完後,她看見了袋子裏的一個信封,她想起剛才顧淩之說,袋子裏有個東西,你仔細看看。
她趕緊將信封打開,裏面是幾張照片,一個穿著囚服剃著光頭的幹瘦少年,幾張都是少年在監獄裏的照片。
少年的眼神呆滯,毫無生氣的樣子。
顧淩之給她看這些作何,照片後面寫了一串字:葉城,生於1996年4月1號,算起來今年剛滿十八歲沒多久,因失手傷人情節嚴重,被判有期徒刑8年。
她淺淺的記憶,記得她弟弟比她小三歲,今年剛滿十八,而他弟弟在沒有被收養前,就叫葉城。
葉樹仔細的看著這幾張照片,說真的她覺得很陌生,她沒有覺得這個男孩兒跟自己哪裏像的,這個穿著囚服的男孩兒怎麼就會是自己的弟弟。
顧淩之的話仿佛還在她的耳邊:我相信你會在來找我的。
他說自己說話向來是有把握的,除非你的心硬的跟石頭一樣。
那麼是不是這個男孩就是自己弟弟,顧淩之拿她弟弟要挾她嗎?
葉樹很清楚自己對這個弟弟沒有什麼感情,畢竟弟弟離開時才一歲,分開了這麼多年,哪裏還有什麼感情。
只是,她確實也做不到狠心不管弟弟的死活。
葉樹反複的看著這幾張照片,看了半天,她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管還是不管。
最終,她的心不是硬的,她拿起手機是,打了電話。
那邊響了幾聲,才被人慢悠悠的接起。
男人有些得意的開口:「我以為你至少要思想鬥爭個好幾天呢,沒想到不到半天,就忍不住了。看來我的女人心這麼軟。」
葉樹看著手裏的照片不想跟他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她直接開門見山道:「照片我看了,怎麼就憑這幾張照片,我就覺得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顧淩之你也太可笑了。」
顧淩之執著紅酒,坐在沙發上,手機放茶幾上開著外音。他心情不錯的說:「我怎麼會可笑,幾張照片只是送給你的一個小禮物,大禮還在後面呢,莫急我都會送給你的。」
「少廢話,我要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
葉樹對著電話吼道。
顧淩之聽了嘖嘖感歎道:「沒想到,小樹還是個急性子。」
「顧淩之你夠了,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男孩兒跟我一點都不像,怎麼會是我弟弟,別想隨便拿張什麼人的照片就來脅迫我。」
葉樹心裏是希望照片裏的男孩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她的弟弟怎麼會剛成年就坐牢。
她很難接受。
「同母異父又是姐弟,怎麼會像呢,再說,基因是受壞境影響的,你和你弟弟多少年不在一起生活了,不像實屬正常。看來小樹,你高中生物這門科學的不行啊!」
顧淩之還是這樣左顧而言他。跟葉樹瞎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