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叫做靳言呢!
在她母親的日記本裏面曾經有這麼的記載:「過了好久之後,有一位叫做靳言的少年找到我說,最初看到我的樣子,他還是覺得格外的震驚,說他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女人,居然和他的母親是那麼的相似。當時我就想到了被陸有為侵犯靳家的妻子了。隨後,我就問了這個少年一些問題,全部都和答案對得上號。後來,這位少年問我是不是知道陸有為非常多的把柄。我點頭。要是不知道陸有為那些把柄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帶著自己的女兒活這麼長的。」
「盡管陸有為先生現在還沒有狠毒到何種地步,可是,這個男人是狼,總有一天會變成一只狼,會將我們母女兩個人啃噬得幹幹淨淨。後來少年提出了合作,我答應了,他說叫我知道的證據,每個月都寄給某個地方,作為交換的前提,說會在我去世了之後,照顧好我的女人,保證我的女兒衣食無憂,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
「聽到那樣的答案之後。我立即就點頭答應了。雖然我在歲月之中苟延殘喘,但是,我的女兒還是非常的年輕,還是擁有無限的可能,還有有非常多的事情的。」
「我不能夠因為我的自私,而毀了我女兒的為了未來,我絕對不能夠做出這麼自私的事情的,絕對不能夠。」
後面還有類似的記載:「這個月,我又給少年寄去了證據。然後少年也給我寄過來一份信,說十年之內,肯定會將陸有為先生給扳倒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就相信了少年的口出狂言,可能我現在已經達到了……不知道應該許給自己女兒一個良好未來的事情。」
陸微塵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非常期盼著靳言先生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
現在宋萱的那番話,就告訴她說,靳言就是範傾恩,範傾恩就是靳言。
一直能夠支撐到他走到現在的唯一念頭。徹底的了斷。
原來,她和她的母親一直都被這個男人當成是棋子在利用了。
「萱,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有一點兒事情需要處理。」陸微塵也察覺到了自己聲音是多麼的顫.抖,多麼的無力……
陸微塵蒼白如紙的臉蛋,讓她心驚。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呢?」
陸微塵連忙擺了擺手:「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微塵,你現在的情況,特別的讓人擔心……」
「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陸微塵閉上眼睛,突然得知她一直都很想要回報的恩主。居然是將她當成了棋子一樣的控制,她就覺得格外的不自在,就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她勉強的將自己的身體給撐了起來,然後有些茫然失措的看了一下周圍。然後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包包,然後慢慢悠悠,不帶任何靈魂的朝著門口走過去。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
誰能夠告訴範傾恩就是靳言呢?
想到範傾恩,望著她的目光是那麼的陰鷙,那時候她雖然孤傲不馴,心裏面還是有一點點的愧疚的。
現在想起來,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愧疚。
心,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陸微塵茫然走到大街上,什麼裝備都沒有帶,她只是蹲在地上,雙手掩住自己的臉,然後格外難過的哭了起來,將自己的心肺全部都要哭出來。
不注意任何的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就像是沒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子那樣,不將就任何形象的哭了起來。
陸微塵覺得特別的不甘心。為什麼她的生活非得受到別人的操作呢?
為什麼,範傾恩非得要左右他的人生呢?還得擺出自己根本就不情願左右他人生的樣子呢?
越想陸微塵月覺得不甘心,越覺得自己的人生就這樣的被範傾恩這個惡魔,殘忍的撕碎呢?
一路上還是有不少人看到陸微塵哭得這麼的難受,還特別好心的遞過去紙巾,但是崔遇暖是害怕自己脆弱的形象被這個人發現,所有,只是埋頭一個人難過的哭了起來。
也不顧周圍有多少人看著她的哭泣,看著她是多麼的難過。雲輕輕就格外難過的哭了起來,哭得坤天暗地,什麼都不顧。
宋萱追了出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恍惚之間,才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什麼話刺激到這個女人了……
打開自己的手機,調到了範傾恩的界面,有些猶豫不決,想要給這個男人撥打電話,又想到剛才這個男人哭得這麼傷心,肯定是因為……肯定是因為……肯定是因為範傾恩的關系……
所以,她怎麼可能在陸微塵的傷口上面撒鹽呢?
考慮到此處,宋萱連忙將這些人給推開,然後將格外茫然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處理的陸微塵給抱住,然後低低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安慰的說道:「微塵,走,我們回家,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