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顯天子的威嚴與尊貴,還有一種極其低調,又絕對的奢華之感。
「皇上,去哪?」
大太監張培年跟在龍輦一邊小心翼翼的問著。
也不知今兒是怎麼了,皇上下了早朝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是回寢宮呢?還是去禦書房?亦或者是去壽康宮給太後娘娘請安?
「承福宮!」
很快裏面就有聲音傳了出來。
只簡短的三個字,再無其他。
那聲音淡淡的,透著一種極致的冷漠。
不會讓人覺得多麼的冰冷,只是一種漠然,像是這世上的所有人用盡討好的手段都不會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感情,又像是孤獨了太久已經喪失了人類最起碼的感情一般。
卻又讓人難以忽視,每一個音符都能帶給人無盡的壓力。
張培年一愣,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瞬間變成了苦瓜。
卻不得不更加小心的回話。
「皇上,公主被您禁足在秋水軒了,不在承福宮。」
好一會龍輦裏都沒有動靜。
張培年不敢出聲,只躬著身子隨著龍輦慢慢向前走著。
「禦書房!」
張培年一聽心頓時放了下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大聲吩咐道
「擺駕禦書房!」
……
秋水軒,是一處偏僻悠遠的院落。
在後宮中一條宮道的盡頭。
一處,和冷宮一般無二的院落。
據說那裏最初是安置前朝某位無故瘋掉的寵妃的,後來就一直空閑了下來。
夜幕降臨,夕陽收起最後一絲餘暉,寒氣開始更加的重了。
「公主,喝了藥休息吧!」
一個十五六歲面容清秀的小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挑開銀鉤勾起的鵝黃紗幔走了進來。
秋水軒不大,一座殿宇,前面是正殿後面是寢殿,就再沒其它的房間。
此時的寢殿之中一個約摸十二三歲的女娃坐在八仙桌旁正修剪著手中那幾支含苞待放的臘梅。
女娃名喚後晚,手如柔荑,膚@ 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當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穿了件素白的夾襖,下面是同色的羅裙,沒有一絲的花色,烏黑的長發也沒有一點的裝飾,只是用一根湛藍的綢帶松松的綁在了腦後。
聽到宮女的聲音原本掛著淡笑的小臉眉頭狠狠的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