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後已經送往祥寧宮,太醫去看過了,沒有大礙。」衛欽看了一眼屏風後,「皇後娘娘。。。」
「留在這。」
衛欽驚訝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是。」
冷月一早醒來,身邊人已不在,只留有一些餘溫,她起身四下看了看,桌上攤著沒有批改完的奏折,她拿起看了下,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還就沒看到人把牛吹的那麼清新脫俗了,洋洋灑灑寫了十來頁奏折,只有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就是想升官,冷月拿起朱筆,「文采不錯,再接再厲」。
這個更是實在,說朝廷發放的賑災物資不夠,想在申請物資,發放那麼多還不夠,不擺明了想貪汙,「不夠也得夠,不然抄了你全家」。把最後兩本批完,月清淺還(色色小說 沒回來,冷月決定還是先回華然殿,從雅閣出來,冷月那是心情好啊,覺得天也藍了,風也輕了,太陽也可愛了,咱也風光了,以前她在後宮那是鄉下人進城,還是個踹了一把人民幣的暴發戶,沒事瞎得瑟,自己給自己撐場子,現在好了,咱小康了,是城裏人回鄉,由著那些個小三們羨慕嫉妒恨的。
「回娘娘,水兒一早說是給娘娘去備點點心,怕娘娘回來肚子會餓,可是到現在也沒回來。」
冷月原本打算往頭上插的松木簪子一把按在了梳妝台上,「啪」一聲斷成兩截:「為何不早點通知本宮!」
「奴婢不知,奴婢以為水兒去去就會回,而且。。。而且。。。」‧滌‧幌諾墓蛟詰厴希‧行┯鏤蘼狀巍
冷月心頭有些不安,直覺告訴她,水兒可能出事了,現在找到水兒才是第一件要辦的事,她翻來水兒平時穿過的衣物讓喵喵聞,原本讓一只尊貴的萬壽之王做獵犬這種事,喵喵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可是,看到面色不善的冷月,喵喵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招惹這女人的好,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一路跟著喵喵的冷月看到眼前這幅情景,垂在身側的手有一絲細微的顫抖,然後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那水裏飄動的黑色發絲,那慘白的臉,和記憶裏那一副畫面不斷的在她腦中交織,切換。
月兒,永遠不要相信什麼感情。
主子,你怎麼在這,水兒找了你好久。
月兒,原諒媽咪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美人,你人真好。
只需一眼,她便知道,水裏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指甲嵌進掌中而毫無知覺,血一滴一滴順著那握緊的拳頭流入腳下的泥土中,喵喵因為身邊人發出的壓力,不自覺的退後幾步,它從來沒見過那樣子的冷月,壓抑,恐怖,仿佛隨時會噴發的火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會把周圍的人傷的體無完膚。
只是另喵喵意外的是,冷月並沒有像它所意料的那般,而是跳下水將水中的丫鬟帶上了岸。喵喵三步並兩步跟上走遠的冷月,不敢吭一聲,有些擔心那不發一語的女人。
第十七章 冷月之怒
「讓後宮所有的人一炷香之內到華然殿,沒來的,本宮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冷月冷冷的聲音猶如深冬的北風,刺得人生疼。
「是,奴婢立刻就去。」‧滌‧∨艸雋嗣擰
冷月將水兒放在裏屋的軟榻上,撫摸著她因為泡太久而有些浮腫的臉,她的拿下頭發上的簪子,退去遇水便已經化開的妝容,從盒子裏拿出一個小的瓶子,那是她閑來無聊做的,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常了,將水和入那細密的白色粉末,等全部化開之後,冷月才將它密密的塗抹在水兒臉上,五分鐘後,一張完美的面具便做成了,她將面具戴上,換了身衣服,梳起水兒平時最愛的包子頭,等這一切准備完畢,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辦成水兒的冷月就這麼乖巧的在大廳站著,微笑著看著每一個進來的人。
眾人陸續都到了,可是還沒見到冷月,許多妃子都已經在竊竊私語這想這皇後到底又在搞什麼明堂,把她們叫來了卻不見人影,不過辰絲旖就沒那麼給面子:「把本宮叫來卻晾著,真當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吃飽了撐著不成。」
辰絲旖舉步就想離開,這個時候華然殿的大門卻關上了,辰絲旖憤怒的回頭怒視著易容成水兒的冷月:「皇後呢?這是什麼意思!」
冷月卻笑意盈盈的繞過辰絲旖,走到一對主仆身邊:「這位應該是徐美人吧,這位姐姐呢?怎麼姐姐在發抖,水兒長的很難看,姐姐都不想看看水兒麼。」
水兒抬起那奴婢的臉,迫使她的眼睛看著她,湊到她跟前小聲道:「怎麼?姐姐有心做,沒膽認啊,不過沒關系,姐姐這張臉水兒已經記得很清楚了,你說水兒應該怎麼感謝姐姐那麼早就送水兒去投胎呢,說不定水兒這一去就投了戶大戶人家,不用再做丫鬟奴婢了,你說水兒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你,要不,水兒每天晚上找姐姐聊天好不好,這樣姐姐就不會寂寞了,不過這樣也不好,還是姐姐下來陪水兒吧,這樣我們就永遠不分開了,水兒也可以隨時報答姐姐的重生之恩啊。。。」
「不是我做的。。。你放開我。。。不是我。。。是徐美人。。。是徐美人推的你。。。。你要找就去找徐美人。。。」
「賤婢!你說什麼。。。」徐美人一巴掌將自己的奴婢打趴在地,卻控制不住自己發顫的身體。
「真的不是我,是徐美人妒忌皇後娘娘得寵,才找你麻煩的,是她失手將你推下河的。。。不是我。。。」
「賤婢,你再敢誣蔑本宮!」徐美人情緒失控的毆打著地上的奴婢,而面對這一系列的變故,周圍的妃嬪都無聲的看著水兒,如果徐美人的丫鬟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水兒應該是死了。
事情變得明朗了,只有真正的凶手才知道水兒已經死了,所以如果看到水兒還活著一定會心慌,恐懼,在場的所有人,只有徐美人和她的丫頭才不敢直視她,一直閃躲著她眼神還充滿了,不解和恐懼,做賊心虛自古明理,冷月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在臉上,她在眾妃嬪驚訝的目光中撕下面具,冷冷的說到:「本宮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來人!將這二人拖入華清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