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屈挑眉看著外面投射進來的光線,淡淡的道:「當年六指怪醫留下的,除了那金色的珠子和地圖,就是那些藥。」
「那地圖是你散布出去的!」
田不屈臉上流露出怨恨陰森的表情:「當年就是這地圖我才會是如今這個下場的,我不甘心,我要讓更多的人跟我一樣受苦,他們都要死!都要死!全要死光。。。哈哈哈哈哈。」
「那顆珠子呢。」冷月心中一緊,沉聲問道。
田不屈大笑過後是滿臉的死寂:「珠子?呵呵。。。珠子。。。這珠子你要就拿去吧,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什麼天下,什麼享不盡的富貴。」
一顆金色的珠子隨意的丟在冷月面前,珠子滾落地面粘上了地上的血跡,那一閃而過的金色光芒,讓冷月的心跳加快,待她看清那顆珠子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竟然送了一口氣,卻也有一絲絲的失落,她拾起那顆珠子,放在手中沉甸甸的,看起來不過是顆用金子做的珠子,表面光滑,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就在她轉動珠子的時候,地上突然一晃而過的光亮,等她又在轉回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她看錯了。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珠子,看到表面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小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原來她剛才轉動珠子的時候,表面的血跡順著流入孔裏,加上冷月所坐的地方正巧又一縷陽光照射而下,她有些不確定的將那個小孔放入陽光下,突然在地面上映出一行小小的字體。
「窟宅何其深,鬼物傍黃昏,金春撼玉應,脈脈何為今」。
「什麼意思?」田不屈見研究多年無果的東西突然有了結果,有些激動,可是他反複讀了多遍都不能理解字面的意思,見冷月也沉默著不出聲,不禁嘿嘿冷笑了起來,聽那聲音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是一個沒完沒了的迷。」
「未必。」冷月起身,走進那被葉子遮蓋掉的山體橫切面,這一塊已經被人撕裂,露出裏岩石層,她在地質方面不是專家,可是能從斷裂的原岩中辨別出一些零星的(色色小說 浸染狀黃鐵礦等金屬硫化物,還有些銀金系列的礦物,這個地方形成的大規模區域性斷裂帶和配套的次級斷裂是金的控礦和容礦的構造。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是主要礦體的控礦構造,然後在上面形成平行發育一系列平行斷裂,沿傾向呈斜列展布,局部形成金礦體。
心中有了答案,她明白了為什麼要說得珠者得天下,這麼一座金山在手,天下還不盡收囊中。
田不屈見冷月的樣子,似乎是有了答案,他眼睛微眯:「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其實寫這首詩的人目的並非讓人理解它的含義,這是一首藏頭詩,每句開頭四個字連起來就是『窟鬼金脈』。」
田不屈顯然沒想到自己參透一生都沒有想明白的事實竟然讓人如此簡單的就找到了答案,知道答案後的豁然開朗和失落感在心中交加,突然他仰天長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你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就別想出去了,而且,你已經中了毒,慢慢的也會變得和我們一樣,如果沒有我的解藥,最後會神志不清直到失去意識,所以你就乖乖留在這裏吧,我也挺喜歡你這丫頭,留下來,我不會虧待你的。」陰森森的田不屈突然緊緊盯著冷月道。
聽到田不屈的話,冷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說這花毒無藥可解?」
「連六指怪醫都沒有辦法解的毒,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辦法解。」田不屈又恢複了冷漠,死寂的神態又慢慢折籠罩在他的臉上。冷月不答此時的田不屈手中拿著那顆珠子喃喃自語,一會笑一會哭的樣子,顯然是受了不少刺激,她沉下心來閉上眼打算休息一下,發燒應該還沒好,頭還是昏沉沉的,渾身的肌肉也很酸,看了眼面前的斷臂,雖然肚子很餓,還是算了。
天明,薄霧漸稀,天色正亮,疏影跳動,樹葉婆娑,所有人都還睡著,靠著樹假寐的冷月突然睜開眼,眼底沒有一絲睡意,看了下四下的動靜,清晨的這個時候是人心防備最弱的時候,冷月一直在等這個時機,她看到來時的狹小洞口,地上滿是枯葉,一腳踩下肯定會發出聲響,她的機會只有一次。
小心的摸出腰間的長鞭,輕舒一口氣,手腕一使力,鞭子纏上了洞口的樹枝,再一使勁,人帶著一躍而起,就鑽出了洞口,這一系列的動作顯然弄醒了沉睡的人。
突然驚醒的田不屈見到逃跑的冷月,滿臉怒容,大聲呵道:「追!」
冷月只覺得夜風撲面而來,周圍的景致一晃而過,她快速的奔跑,知道身後已有追兵,掏出身上的信號彈,天空中打出一個響亮而絢麗的煙火。
後面人的速度極快,冷月已經餓了一天,加上身體發著熱,根本跑不過對方,那人四肢一躍,已經狠狠的把冷月壓倒在地,冷月心眼中厲芒一閃,一腳將那人踢踹出去。然後快速向旁邊翻轉兩周。起身,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鞭子已經朝著那人的方向抽過去,又狠又准,一股熱流撲面而來,猩紅一片。那人受了傷卻毫無知覺,還是盯著冷月窮追不舍,
奔跑,沒有方向的奔跑,冷月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樹枝和荊棘在她身上劃出越來越多的傷痕,鮮血順著軀體一點一點流出來。冷月突然強行停住向前奔跑的速度,看到面前的情況,蒼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十來個變異人冷冷的站她的前方,那猙獰的面容和令人作嘔的氣息漸漸將她圍住。冷月緊了緊手中的鞭子。他們四肢著地,以她為中心慢慢的踱步,冷月看著顯然已經狂暴的變異人,歎了口氣,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她這種死法不知道能不能名留明史,想想以後明冥的曆史上記載著,皇後冷月是被一群野蠻人五馬分屍而死,太慘烈了。。。
周身的殺氣越來越猙獰,焦灼的氣氛一觸即發一時間十人一起向冷月撲去,鞭子飛舞,冷月只覺得眼前一熱,一股炙熱的感覺撲面而來,腥臭的味道近在臉頰。來不及細想身後一股大力將她拉入懷中,一道劍影從眼前閃過,轟的一聲重物落地,冷月抬頭,眼中只看到那一身冷氣,霸道強悍的身影,那一刻她全身的神經放松了下來,向著來人微微一笑,輕輕喚了一句:「月。」
眼一黑,將整個人都交給這個令人心安的男人。
第六十章 一輩子的皇後
看到滿身是傷的冷月,月清淺寒芒掠瞳,盯著冷月的眸子有著淡(色色小說 淡的柔意,卻隱著陰狠和森寒,抱著昏迷的冷月他無法專心對付面前的敵人,斷然抱著冷月穿過草葉,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月清淺緊緊的抱著她,心有餘悸,他以為他會失去她了,還好,她終於在他懷裏了,他就知道以她的韌性不會輕易被打敗,雖然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當他看到那些長相奇怪的人圍住她的時候,她臉上閃過一絲絕望,那一刻心沒有來的一痛,好還,一切都不算晚。
被人抱在懷裏跑,耳邊的風呼嘯著,冷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那抱著自己的手是如此的堅實有力,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她是害怕的,她抓住月清淺的手臂,看到他額頭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休息一下,暫時應該還追不上來。」
月清淺看了看身後,估計那些人一時半刻還追不上來,在看看冷月的情況,抱著她走進前面的山洞。看到她身上的傷痕,月清淺眼中全是殺氣,慢慢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冷月倒抽一口冷氣,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冷月披上。月清淺眉眼中全是冷色,將她拉入懷中。拉到冷月脫臼的手,她的眉頭微蹙。月清淺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