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
「收拾東西。」
「是。」
所以,當月清淺堂而皇之的搬進忘憂穀的時候,獨一正在院子裏玩耍,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了多時,獨一大聲嚷道:「媽咪,又有小白臉找你。」
冷月從床上連滾帶爬的起身,那相月清淺已經一腳踏進屋。在冷月像是吞了蒼蠅般精彩的表情中,月清淺脫了衣服就往她床上躺。
「相公,你這是做甚啊?」冷月快哭了。
「睡覺。」她走了沒多久他就醒了,一直到現在還沒睡,激烈的思想鬥果然容易疲勞。
「可那是我的床。。。」言下之意就是你應該識相點讓位。
轉個身屁股對著冷月聲音一樣的冷淡:「我知道。」眼底的笑意因為合上的眼全部隱藏,如此讓他覺得舒心很多。
好吧,這是老娘的地盤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一腳踹過去:「起來,要睡回你的後宮睡去。」
被狠狠踹了一腳的月清淺坐起身,冷冷的眼眸抬起,盯著冷月一會,冷月將背挺直了,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在冷月冷汗直流快支持不住的時候,月清淺打個呵欠,抱著枕頭:「那床讓你,我睡地上。」
冷月的下巴差點落地,月清淺就真在她眼皮底下打了地鋪,冷月沒好氣的爬上床,背對著月清淺,讓自己別心軟,那是他自找的。
冷月是被搖醒的,沒睡飽的她拉起手邊的凳子就往對方身上砸,等她清醒過來,月清淺雙眼盯著她的凶器一會,然後漠然的對她說道:「我餓了。」
「餓了外面就是酒樓,自己不會去啊。」氣死她了,躺下繼續睡,別心軟,千萬別心軟。
他出門沒有帶錢的習慣,也不太喜歡賒賬,經過庭院的時候,看到還在院子裏玩耍的獨一,大眼瞪小眼,突然有了主意,拎起獨一的衣領就往外走。
「放開我!放開我啦!綁架啦!」月獨一踢著自己的小腿,怎樣都無法掙脫開,一路嚷嚷著引來許多人的注目,「我要告訴我媽咪你欺負我,還要告訴玉叔叔,還有我幹爹,你放開我啦!」
月清淺走進麥當酒樓的貴賓區,將月獨一掛在衣架上,服務員一路跟進:「這位客人,這裏是VIP包廂,請您出示下你的VIP證件。」
證件?吃飯還要證件?月清淺指著月獨一:「那算不算證件。」
看著那兩張幾乎一樣的臉,服務員幾乎可以確定這應該就是姑爺了,可是。。。月清淺打開菜單,一眼從頭望到尾,然後,合上,即使完全沒看懂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請問牛肉要幾分熟?」
幾分?「一分。」
服務員的表情有些古怪,不過還是點頭說道:「請稍等。」
「你放開我下來!」
「放你下來你就跑了。」月清淺喝一口茶,很香,滿意的放下。
「我保證不跑。」
月清淺挑眉,將他從衣架上取下放在他對面的凳上,月獨一甩了甩酸疼的手腳對於他沒有逃跑的行為很滿意。
「你那是什麼表情,媽咪說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說不跑就不跑,我月獨一是言而無信的人嗎?」小小的眉毛也學著對面的男人微微一挑,那神情幾乎跟對面的男人一樣,只是臉上還多了一絲稚嫩,「我知道你是來找我媽咪的,自己的老婆沒看好,弄的要出來找簡直是太丟臉了,不過我看你也沒希望了,玉叔叔比你溫柔,我東方爹爹比你體貼,他們都對媽咪不知道有多好。」
溫柔?體貼?「哪裏見得。」月清淺不恥。
「至少他們都對獨一好好,都不會像你這樣把人家當衣服一樣掛在衣架上。」月獨一小手往桌上一拍,嗚嗚嗚,好疼,「媽咪說了如果你想做就會找一個理由,不想做就會找一個借口,你要是想來找媽咪,何必要等那麼久。」
說的對,他如今找到了那個理由,所以他來了,暫時還不打算走,這小子看起來不太歡迎他,不過沒關系。
「這位客人,你要的牛排,生魚片和蝸牛上齊了,祝你用餐愉快。」
月清淺冷眼看著這些食物,然後用餐巾優雅的擦拭了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