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楊帆,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根本就是舞盲一個啊!」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啊。想當年,在學校裏,我可是有名的『舞林大王』。」
「這……」秋露有些猶豫。
「台長下達的任務是每個人都必須出節目,如果我們倆一起表演一個舞蹈也不錯啊!」
「可是,我真的是對舞蹈一竅不通,運動細胞天生不發達,怕拖你的後腿。」
「沒關系,我這人天生就具有奉獻精神。」
秋露本來還想推托,結果楊帆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好吧。」秋露頗感無奈,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台慶活動台裏很重視,而這類活動又講究「集體參與」的原則,如果獨獨剩下自己一人不參加,顯得自己「集體榮譽感不強」、「缺乏團隊合作精神」,即便同事們不說什麼,台長也會有意見。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排練?」楊帆很開心能夠和秋露一起跳舞。
「去哪裏排練?」
「去舞蹈俱樂部或者來我家都可以。」
「還是去舞蹈俱樂部吧。」秋露忙說,她可不想和楊帆孤男寡女地待在同一個屋裏。
「好的。離台慶也沒多長時間了,我們還得抓緊排練。你身體不舒服,幹脆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有空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好的。」
「那就先這樣吧,你好好休息,按時吃藥。」
「知道啦!拜拜。」
掛掉電話,秋露寬慰地一笑,有楊帆這樣的好朋友也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吧?媽媽不在身邊,有個人時常對自己噓寒問暖,真的很感動。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此言果真不假。
秋露洗漱完畢,只感到清爽,仿佛嗓子也不那麼痛了。
她倒了一杯水,雙手捧著杯子,呼呼的熱氣氤氳而上,溫熱的氣息纏綿著,暖意蔓延著,溫度從手心慢慢地傳達到肌膚深處。
在這樣帶點寒意的天氣,就這麼捧著一杯開水,心也一點點地蘇醒過來。
然而,杯中的溫度終會冷卻,就像愛情一樣,總有保溫期。
昨天晚上就那麼被他擁在懷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只覺得溫暖,只覺得臉紅心跳,只覺得幸福。
可是現實卻猶如寒冬臘月的天氣,會使所有熱量驟然冷卻。
她所擁有的幸福,不過是一刹那的擁抱,僅此而已。
杯中的水已經不那麼滾燙了,秋露喝下幾口,感覺嗓子舒服多了。
九點剛過,時候尚早,她不自覺地又從包的小口袋裏將林宇燃的那枚耳釘拿出來。
小小的銀色耳釘孤單地躺在手心,在白色日光燈的照耀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每天她都將它隨身攜帶,並且要將它拿出來看上好幾遍。只要看到它,林宇燃那深邃的眼睛和燦爛的笑容就會浮現眼前。
以前,她曾用王家衛的話去安慰過楊帆,如今,她送給自己同樣的話:當我們不能擁有時,唯一做到的就是不要忘記。
而這枚銀色耳釘就是她留給自己的愛的印記。所以,昨天見到林宇燃時並沒有還給他。
她將銀色耳釘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起來,放回包的小口袋。
她走到書架前,正准備將有關普通話測試的資料拿出來翻閱,手機發出有短信進來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