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好像……聞到了醋的味道。」蕭雨故意說道。
「胡說什麼?我哪有為秋露吃醋?」話一出口,林宇燃才意識到話裏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蕭雨並不說話,只是輕笑一聲。
一支舞終於落下帷幕,那兩個討厭的人終於從視線中消失。
這一支僅僅幾分鐘的舞蹈在林宇燃看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秋露和楊帆一起跳舞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難熬。
沒想到,這支舞竟然是整個台慶活動的壓軸之作。
節目過後,就是一眾電台主持人上來說結束語,其中也包括已經換好裝束的楊帆和秋露。
等到節目結束,觀眾散場,林宇燃仍然坐在台下。
由於觀眾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演播廳顯得更加空曠。
蕭雨不停用手肘捅他:「宇燃,該走了。」
「你先走吧。」眼中憤怒的火花並沒有因為舞台上已經沒了那兩個人而有所消退。
「我沒車啊……」
「你也可以打車走,不是嗎?」
「我想跟你一起走。」蕭雨的口吻很堅定。
「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先走吧。」林宇燃已決定不管怎樣都要找秋露,有些事情他要親口問她,他才可以相信。
「什麼事?我陪你一起去吧。」蕭雨堅持道。
「你去不方便。」
「你是要找剛才在舞台上跳舞的那個許秋露對吧?」蕭雨總能輕易猜到林宇燃的小心思。
「……」被看破心事,林宇燃有些微懊惱。
面對如同橡皮糖般黏人的蕭雨,林宇燃實在萬般無奈。他打算把她當做透明人。
林宇燃站起身,越過坐在身邊的蕭雨,從長長的排椅前穿行,徑直走向演播廳的大門。
「宇燃,等等我!」蕭雨在林宇燃身後喊,高跟鞋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林宇燃置若罔聞,一個人在前面快步走著。
到了電梯口,按了下樓的按扭,一邊等電梯一邊撥了秋露的手機。
還好,這次她沒有關機。
電話接連響了好幾聲,就在林宇燃以為秋露不會接自己電話時,電話居然奇跡般地通了,只是電話那邊只聽到靜靜的呼吸聲。
電梯來了,電梯門自動打開,林宇燃走進去。
「等等我!」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蕭雨剛好趕到電梯口,連忙走進去。她的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劉海服帖地貼在額前,也已經被汗微微打濕,樣子顯得有些狼狽。
她從小包裏掏出化妝盒,給自己補妝。
有一種女人,即便在最狼狽不堪的時候也懂得收拾好自己,讓自己重新上路。蕭雨無疑是這種女人。
她也知道此刻林宇燃一定在給許秋露打電話,她不便打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