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再摸你臉上也不會開出朵花來。」有個聲音在頭頂響起。
( ⊙ o ⊙ )啊!頭頂?兔子艱難地把頭往後仰,終於看到了自己救臉恩人的廬山真面目。耶,是鹹魚。話說自己幹嘛要把頭往後仰?脖子好酸哦。
後知後覺的兔子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
自己的芊芊細腰正被一雙大手從背後牢牢地扣住,遠遠地看好像自己被人擁在懷裏。好死不死地,這雙手正是鹹魚大哥的豬蹄。因為兔子認出了鹹魚常年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銀戒,此刻正亮閃閃地折射著太陽公公的光芒。
「啊~你這條臭鹹魚,快放手!我的豆腐你也敢吃?!」兔子立刻伸手試圖掰開放在腰上的雙臂。換衣服都堅持自己動手堅決不肯讓女傭幫忙的兔子,實在無法忍受別人對自己有肢體上的過分親密接觸。
當然菜葉除外!那家夥臉皮比地殼還厚,趕也趕不走。而且自己小時候也是被他看著長大,據自家老媽說,他小時候最愛摟著比他小八個月的自己睡覺覺,還對四位大人說:「哥哥哄妹妹睡覺是乖寶寶會做的事,自己要做乖寶寶。」。
兔子自身是極度懷疑菜葉那時的動機。且不說他從小就流露出的狐狸本性,才不會為了當個乖寶寶而做這種幼稚又麻煩的事情。就他本人愛欺負自己的性格而言,他百分之二百五是把自己當成人肉抱枕。
因為這可是有鐵證!
雖然兔子那時還小,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無數次睡覺醒來,自己的脖子都涼呼呼又黏糊糊。某個說哄自己睡覺做個乖寶寶的家夥睡的比豬還香,把他那顆毛茸茸的頭顱埋在自己的肩上呼呼大睡,導致口水橫流一滴不漏地全部流到自己脖子上。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被抱得多了,兔子本能上不排斥菜葉的擁抱,無形中令菜葉少了一個困難。
鹹魚眼中劃過一絲情緒,快得讓人撲捉不到。伏在兔子耳邊道:「你確定你有豆腐給我吃嗎?」。說完後他松開了雙臂,還了兔子自由。
兔子覺得耳朵很癢,很想伸手去掏一掏,但是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離開了鹹魚懷抱的禁錮,兔子立馬跳開兩步,來到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這才道:「你說什麼?!臭鹹魚,吃虧的是我耶!」瞧瞧,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到兔子本能反應地跳開,鹹魚的瞳孔縮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正在離自己遠去。手掌上還殘留著剛才軟綿綿的觸感,仿佛是一場黃粱美夢。
仔細望著兔子的大眼睛,確定裏面只有被人親密接觸後的不自在,而沒有把自己當成陌生人的戒備。鹹魚這才微松了口氣,心裏苦笑。一年多過去了,自己在她心裏是什麼位置?或許只是個可以談天說地的異性朋友。但是自己真的不想放手,即使她已經有了守護者那又怎樣。
想起菜葉,鹹魚心裏泛起一絲的嫉妒。他那晚在k房唱情歌向兔子表白的事情,已經從自己師弟口中聽說。一年的大學陪伴敵不過四年的娃娃時光?鹹魚決定,兔子這個牆角他是撬定了!
不是有句話說:撬牆角,你的對手只有一個。追女孩,你的對手有無數個。
哼哼,蔡家燁你最好能守好。我不會因為你是師弟就讓給你,這只兔子自己早就看上了,結果卻被你這個消失了十五年又來橫插一腳的竹馬捷足先登。
「好好好,對不起,餘小姐。請問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來感謝你的恩人?」攤開兩手的鹹魚聳了聳肩。
「額…謝謝。」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兔子有點心虛,乖乖地道謝。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鹹魚邁前了一步歪頭遞了耳朵過去,假裝沒聽到。嘻嘻,現在的距離才比較好嘛。站得那麼遠,好生疏呐。
「我說謝謝!」沒發現鹹魚真實企圖的兔子,又大聲重複了一次。
「然後呢?」
「然後呢?」兔子迷茫的望著鹹魚,他想表達什麼?
「要不要請我吃飯,報答我的救臉之恩?」就知道這只笨兔子智商沒那麼高!
「可以。」不過是我請你去,你給錢。後半句自然不能說出來,兔子打算好好搓鹹魚一頓飯。
「你們也來看球賽?」一個歡快的聲音打斷了兔子和鹹魚的對話。
兔子和鹹魚一同抬頭,就看到菜葉和安正朝自己走過來。剛才說話的是嫵媚動人的安小姐,而菜葉則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表情向自己所在的地方靠近。
心漏跳了一拍,糟糕菜葉的表情似乎……有種大難即將臨頭的感覺。兔子偷偷瞄著菜葉,邊答道:「你們不也來看球賽嗎?」還一起出現的!聲音帶著隱約的醋意。
安輕笑著對兔子道:「嗯,我和菜葉一起來看球賽。」一起加了重音。然後轉頭對菜葉道:「你親愛的來看球賽,你怎麼不知道?讓她和這位帥哥一起來。」一起又加了重音,說完還不忘朝鹹魚拋了個媚眼。
安小姐,你就這麼愛以挑撥我和菜葉的關系為己任嗎?兔子覺得自己額角跳了跳。才要開口說話,就被一旁的菜葉插聲。
「安。」沒多說什麼,一個包含威脅語氣的字從唇裏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