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白如雪也開始想起一些事情。
再次沉默無言。那短暫的言語之間的熱鬧,就這麼倏然冷落。不經意間的發生,卻似是精心刻畫了許多日月年輪的結果。沒有半點突兀,當然也沒半點生趣。
屋子像一個碩大的瓷缸,兩個人相隔了無數空間的距離,就這麼靜靜在水裏遊來遊去,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尾斷了尾鰭的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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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25小節 是你先闖進來的
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真的動不了。我們都是一尾斷了尾鰭的金魚,努力的遊走,卻最終在生活的水域裏迷失。水草太深太雜了。這一切,有待神仙來解救。或者岸邊的漁人就是自己的神仙,也說不准。
林子現在也就是這中心理這種態度了,既然做了也等於沒做,那幾幹脆不做了。
只是做了和沒有效果,究竟是不是等價的一回事呢?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不過,我跟你說件事。能聽聽不?」
「什麼事啊?」
「別搶話。」腦子有些痛,使勁的搖頭,這樣子好像可以將頭腦裏的錯亂摔得流順一些,有助於記憶。只是這樣真有效的話,那估計這老天天天都得往下下腦袋雨了。
「突然忘了,剛剛還記得。被你一搶,頭痛。」真的是頭痛,就跟幾天幾夜一直睜著眼沒有睡過覺一樣。
實際的原因可能正好相反。昨晚睡得太多了。昏天黑地,日月不分。
「不想說就不說了吧,不過有件事,你總該知道吧?」
「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也忘了。」
林子白了她一眼,結果正碰著她對著他也正翻白眼。其實青眼更好看。
「樓下的那個女的,似乎跟你有說不清楚的關系。」
「什麼都沒有的。只是她有些毛病。」
「毛病?什麼毛病?」
「不知道。這個是真不知道。所以我不忍。」
「所以你就對別人無緣無故的好?你這樣子會害了人家。」
「我會害她?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我傷害了她?」
「每一個人都沒有權力,私自進入別人的生活,而你就主動的走了進去,這不是在害別人?」
林子想了想,這說法還真是新鮮。不過好像是有點道理。
「如果我真的傷害了她,那也不是我的意思。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獨特而自主的意願不是,她願意要別人傷害,在別人看來這是傷害,在她自己,雖苦也甜,這就不是什麼傷害了吧?」
「她願意嗎?」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但是她沒有異議,那就代表願意了啊。」林子突然警覺,想起了一件事。
「你說一個人不能輕易的進入到別人的生活,那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啊?我的生活就不是生活了啊?」
「是你先闖進來的。河邊上,不記得了?」
很多事情,林子都不願意去想,特別是過去了的事。都過去了,還想著幹嘛,懷舊啊?那是詩人作家的活兒。一般人與之無關。
但是這事既然被提起,那就順便想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