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還那麼年輕，她還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沒有看著孩子長大……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經曆過，她怎麼會沒了？」
莫語剛剛開始說話的時候，眼眶就已經毫無征兆的紅了起來。等到她把話說完時，她忍了許久的淚水，也終於全部流出。
莫離雖然反應有些慢，對關於方怡的事情普遍敏感程度低，但看到莫語臉上滿是淚痕的時候，他還是難得快了一回。
他的手指輕輕地覆上莫語的臉龐，為她擦拭掉淚水後，小聲的安慰她道：「小語，你別擔心，也許……也許方怡會醒過來呢？也許……也許天亮以後她就沒事了呢？」
「也許？」莫語聽著莫離接二連三的也許，猛地抬起手將莫離的手從自己臉上打開，然後，一臉陌生的看著莫離，聲聲有力的斥責道：
「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方怡她……她雖然千不該萬不該自殺，可是她都是因為愛你啊！」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對她很殘忍嗎？還是，對你來說，在你的心裏，愛情，兩情相悅，真的比一個人的命還重要？」
55.第55章 心裏喜歡的人？（5）
「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方怡她……她雖然千不該萬不該自殺，可是她都是因為愛你啊！」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對她很殘忍嗎？還是，對你來說，在你的心裏，愛情，兩情相悅，真的比一個人的命還重要？」
「不……不是這樣的。」見莫語竟然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莫離下意識的開口解釋道：「小語，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那樣想的。」
莫語冷冷的看著莫離解釋的模樣，心裏第一次的，對這個哥哥覺得失望！
因為她始終想不明白有什麼原因能夠讓莫離那麼狠心的去對待一個對他情深似海，對他身邊的人好的不能再好的方怡！
重重的籲了一口氣，沉默了兩秒鐘後，莫語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莫離：「不是那樣想的？那你告訴我，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方怡，她到底哪裏不好，你就是不肯接受她？」
方怡哪裏不好，他就是不肯接受她？
答案是，方怡很好，可是……
「她很好，可是，我不愛她，我一點兒，都不愛她。如此，我要怎麼去接受她？」
莫離的話，說的毫無破綻，盡在情理之中。但對於已經眼睜睜的看著方怡為莫離自殺數次的莫語來說，毫無意義。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說話的時候，唇瓣都在顫抖著：「就因為你不愛她，你一點兒都不愛她，所以你就對她的生死不管不顧，是不是？」
「哥，如果你現在進去，守在方怡的床邊直到她醒過來，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過問。可是，若你堅持以你不愛她，所以不肯，不願意進去的話，那你也要想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方怡才會變成這樣……」
*****
「是，命運，宿命，神聖不可侵犯，也無可更改。可是井言，你不要忘了，你從來都是不信命，不信運，更是不信宿命的，不是嗎？」
顧煙的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刺刀，在井言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猛地沒入了井言的心髒，使得他整顆心髒遍體鱗傷，鮮血淋淋。
如顧煙所說的那樣，他井言一直以來，都是不信命，不信運，不信宿命的。
但，那個『一直』，只是在他發現自己無法改變現狀，無法和顧煙像普普通通的情侶在一起之前。
在他發現了那個事實，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的努力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之後，他慢慢地，開始相信命運，相信宿命。
因為，對於現在的井言來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失去顧煙，和永遠只能做顧煙的『哥哥』來的可怕。
所以，連失去顧煙，永遠只能做顧煙的『哥哥』這樣的事情他井言都可以深信不疑，並且接受。
那麼，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相信，不能接受的呢？
想到這裏，井言看著顧煙的眼瞳裏，滿是深得不可見底的深邃。
然後，在他和顧煙對視了數十秒鐘的時間後，他的唇瓣輕抿，道。
56.第56章 心裏喜歡的人？（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