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蕭天從公司回來,看著細細品茶的秋含梅。本來陰沉著的臉,馬上堆滿了笑。
「夫人,在喝茶啊?」齊蕭天長臂一伸,緊緊的把秋含梅攬進懷裏。那男性寬闊的胸膛暖暖的包圍著她。
秋含梅一臉的鎮定。兩只鳳眼斜瞟了一下齊蕭天。淡淡的說道:「說吧!什麼事?」
「姚建國今天找過我,說要把孩子送福利院。這怎麼行?你說是不是啊?夫人?」齊蕭天滿臉賠笑的說著。
秋含梅沉思片刻,她的心也掠過一絲心痛,她何嘗不想要孫子?可是她領教過姚建國的狠辣,娶了她的女兒,定會讓齊家遭滅頂之災的。
她推開齊蕭天站起身來,徑直向樓上走去。她得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一間古色古香的茶莊裏,鮮嫩的翠竹在鏤空的雕花屏風前散發著陣陣的竹香。紫色的方形木桌上,放著兩杯未品的香茗。
姚建國坐在桌旁,從懷間掏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滿臉的淫笑著實讓人惡心。
秋含梅踩著高黑色的高跟鞋款款而來,藏藍色的手工旗袍把那曼妙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的窈窕。那件旗袍,精致的就像出自皇家裁縫之手,精致到每一針一線都無可挑剔。
她堅定的目光掃過茶莊,看見了牆角滿臉淫笑的姚建國。
她就像腳底生風一樣,走近姚建國。嘴唇冷冷的蹦出了幾個字:「姚建國,你又想幹什麼?」
姚建國不屑的看了看眼前冷的像冰的秋含梅。慢條斯理的拿過信封,甩到了桌上。眸間劃過一絲絲輕蔑,我讓你再得意!
秋含梅優雅的拿過信封,抽出了幾張照片。頓時覺得要崩潰了,眸間好似綠光要冒出來。
照片上的秋含梅,好似依偎在姚建國的懷裏。小鳥依人,嫵媚生嬌。那攝影的角度,真是高超到讓人瞠目結舌。
她的鳳眼惡狠狠地盯著姚建國,充滿了殺氣!恨不得將面前這只狡猾的狐狸碎屍萬段!她憋著滿腔的怒火,盡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建國那只黑乎乎的肮髒的手爬上了秋含梅的白潤如玉的手,秋含梅冷冽的眸子劃過他的松樹皮似的掛滿淫笑的臉,反手一甩,拿起桌上的茶杯從姚建國的腦門澆了下去……
還沒等姚建國反應過來,緊接著,又一杯澆了下去!
瞬時,姚建國被這滾燙的茶水一澆,紅的像醬豬蹄一樣。他嗆了兩口茶水,臉上火辣辣的,滿是翠綠的茶葉。
「你……你……」他的雙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雙眸殺氣騰騰。氣的說不出話來。
秋含梅的目光掠過一絲可怕的紅光,說道:「你什麼你!你這個無恥之徒!可惜了這兩杯好茶!」
姚建國紅的發火的狐狸臉上一絲淫笑。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我是無恥,可齊兄看了就不這麼想了吧?你們不是很恩愛嗎?我讓你繼續恩愛。哈哈……」那笑就像惡魔的笑聲,讓秋含梅打了個寒顫。
秋含梅的雙眉緊蹙,氣的嘴唇發紫,喘不上起來。這只老狐狸,老謀深算,今天或許要栽了。
看著一言不發的秋含梅。姚建國見時機成熟,說道:「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否則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齊兄的辦公桌上。」
秋含梅只覺得心口堵得慌……
回到家裏。她面色凝重,一言不發的上了樓。這局也許真的破不了了!她難以想象齊蕭天看見你那些照片時的表情。
「兒子,放棄劉小歌吧!不能讓齊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齊慕辰聽著電話那邊秋含梅的聲音,整個身體僵在那裏,全身似有千萬只蟲子在叮咬,痛徹心扉。也許這一切再也無法挽回……
「為什麼?媽媽?為什麼?」齊慕辰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回蕩在茫茫的夜空中……
半年後。
國際機場,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攙著一名孕婦走出了國際機場。
仔細看那名孕婦,齊耳的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黑的閃亮,臉蛋白皙如凝脂般。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泉。她的睫毛纖長的仿若羽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