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正坐在鋼琴前,他修長的上半身永遠都是那麼的挺撥,好看的半側面就像上帝精心雕塑出來的完美藝術品。
我的心怦怦怦的一陣亂跳,好帥哦!
這個帥得冒泡的男生居然會是我樸七彩的男朋友,如果他不是每次都擺出一張冰冰臉,如果他可以對我再溫柔一些關心一些,我想我就會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女孩。
他的十根手指很用力地敲在琴鍵上,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憤怒和焦躁。
熙正他這是怎麼了?
「噔噔噔噔——」
「崩崩崩崩崩——」
他一會彈李斯特的《西班牙狂想曲》,一會又彈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星空》,沒多久,又突然換成阿爾弗雷德·布倫德爾的《奧伯曼山穀》。
「咣!」
突然,激烈的琴聲嘎然而止。
熙正的手指頓時停住,他靜靜地坐在那裏一聲不吭,他怎麼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不遠處的他,這個家夥該不會是突然中邪了吧?
「當!」
一聲巨響,熙正突然將琴蓋用力合上,我被這個聲音嚇得差一點就尖叫出聲。
媽媽咪呀媽媽咪呀。
這家夥真的受到刺激了嗎?看到他情緒差到史上最低點,我想——我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了吧。
「七彩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偷偷地站在門外?」
是誰在同我講話?是誰在叫我七彩小姐?
我急忙回過頭,原來是熙正家的管家伯伯。
「呵呵呵!哈哈哈!管家伯伯好。」我急忙稍習立正站好,順便再投給管家伯伯一個超可愛的笑容。
「少爺——」
「不——不——不要叫他!」
我想要捂住管家伯伯的嘴巴,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權熙正已經轉過頭來了。
他的臉色不太好,眼神也很冰冷,完蛋了!到底還是讓他看到了。
「嗨!熙正!」
我只能硬著頭皮走進琴房,表情肯定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罪犯。
老天!我都在想些什麼呀,可是,我真的有一種很心虛很心虛的感覺,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吧。
他冷冷地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我早該習慣他用這樣的面孔對待我,權熙正這個家夥出娘胎之後肯定沒受到過良好的親情教育,否則他不會在人格上產生這種分裂。
整天繃著臉,他的面部神經都不累嗎?
「這個時候你不回家做功課,怎麼跑到我家裏來了?」他的聲音冷冷的,但是我仿佛從他冰冷的臉上捕捉到一瞬間的驚喜,是因為我的出現嗎?
「我——」
我要不要問問他今天中午在餐廳裏的時候,他為什麼要突然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