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小兮站在地上,瞧著兩個男人。他們之間似乎都沒有將她當成一個人,而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商品,一個可以供他們買賣的商品。
「你開價,只要能放伊莉莎白自由。」這個就是金成敏要的。
歐寒天冷笑,睥睨的看著金成敏道:「她的價值,是百億黃金都不賣的,我勸你還是死心了吧、她永遠都是我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眼前。」
這句話令歐小兮身體一顫,心裏一陣陣不是滋味。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面前,明明是一句海誓山盟的誓言,在歐寒天的話中就是一種烙印。深深的烙印在歐小兮的身上,心靈上,令她失去了飛翔的翅膀。
「你是故意的嗎?」金成敏臉上難得浮現出怒火。
歐寒天瞧著金成敏道:「多少錢都沒有門,你我都是同路人。」
「我和你才不是什麼同路人,我是真的喜歡她,而不是你這樣的人將她當成金絲雀一樣。」難得激動的金成敏臉上有一陣動情,他看著歐小兮蒼白的小臉,不由得更是多了幾多的傷感。
「喜歡她?」這句刺破耳膜的話語令歐寒天頓時怒火升了幾分,他一把拉過歐小兮的手臂,用力的捏緊。
「你叫啊?是不是喜歡她叫的音當的樣子,還是喜歡她在床上的表現。或者說你更喜歡看到她痛到難以忍受也不叫的表情,你喜歡哪一種的她,她本來就是一個彪子生的,你以為她能清純到什麼地方去?」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歐寒天的臉上,歐小兮像是一只憤怒的刺蝟,全身的刺都樹立了起來。正如歐寒天所說的,那滿是痛楚的臉上,倔強的眼神中蔓延出一束束的荊棘,卻沒有一滴眼淚。
這一巴掌當場令三人都愣住了,歐寒天臉色鐵青,卻是一陣冰寒。他心裏微微的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的火氣那麼大,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他不應該說那些話,他明明知道,可是怒火令他失控,完全的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
另一方面,金成敏則是憤怒的握緊拳頭,如果不是歐小兮的一巴掌,估計他這個從來沒有打過架的人也會上去給歐寒天一個拳頭。這個人時誰,他並不知道,甚至他也不明白他和歐小兮之間的關系。他知道的僅僅只是歐寒天是歐小兮的金主,一個很是惡劣的金主,更是一個將人當成玩物的金主。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火氣,年近三十的他,更多的是平和,可是現在他竟然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歐小兮就好像是一只小刺蝟,她的心被自己的刺紮的鮮血淋漓,又被歐寒天用力的擊碎。她的身心似乎都已經支離破碎,可是歐寒天還是硬要在她的心靈上踩上幾腳。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他們之間是兄妹,是說不清關系的情人,是一種令她自己都感到迷茫的關系。
一把甩開歐寒天的鉗制,歐小兮掙開歐寒天的手,轉身飛奔而去。歐寒天用力一抓,想要抓住歐小兮的手腕,但抓到的僅僅是一片空,什麼都沒有。
那嬌小的人在黑暗中似乎要漸行漸遠,與他的距離也越來的越遠。歐寒天沒有去追,只是說道:「歐小兮,回來……」
相對與黑暗,歐寒天的聲音很是渺茫,被黑夜吞噬,被歐小兮甩在黑夜中,漸漸的沒有了聲響。歐寒天望著歐小兮遠去的身影,眼中的冷也開始出現龜裂,他想要追,可是自己的腿卻發現無力起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源於他自己。
「伊莉莎白……」金成敏沒有理會歐寒天如何,他用力的追了上去。不過顯然,金成敏的身手並不如歐小兮靈活,黑暗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歐小兮的身影小巧極了,不一會就消失在黑暗中,完全的看不見蹤跡了。
漆黑的夜晚,就好像是沒有明天的天空。歐小兮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孤獨而又滿身都是箭傷的麋鹿,失去了方向,更失去了自己。她蜷縮在一個小角落裏,渾身發抖,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
對於歐寒天來說,她到底是什麼?他從來就不會將她當成妹妹,更不會將她當成情人,似乎她只是他手掌間的寵物。
他陰晴不定,他說話刻薄,他似乎全身都是毒刺,令她靠近一步就受傷一次。每一次,當她想要靠近他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中毒,甚至痛的連心都不是屬於自己的了。這樣的感情到底是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
夜晚,冷冷的風,像是一根根細細的針刺著歐小兮的肌膚。她冷,蜷縮著,甚至有點頭暈暈沉沉的不舒服。晃晃悠悠的她想要站起來,卻一個踉蹌中直接翻倒在地上。
黑暗中似乎有一雙手,將她抱起來,她循著那溫暖靠近去,再一點點的靠近去。這溫暖就好像是死亡前的光芒,誘導著人的靈魂走向生命的另一個時間領域。
「小兮,小兮……」歐寒天雙手顫抖,聲音也是嘶啞的,甚至有點害怕。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只是怕這生命中的一點依戀會消失不見了。
在金成敏跑過去追逐歐小兮的那瞬間,歐寒天在僵硬了一刻鐘以後,恍然間才感到害怕。如果她就這麼消失在黑暗中,如果她就這麼再也不回頭,那麼他要去哪裏追尋她的蹤跡。
來來回回的走了三四個小時,就在歐寒天要打電話要求警察局也要跟著找的時候,他突然想到小時候的那個孩子會躲藏的地方。人在幼年的時候,總有一種躲藏的習慣,即使到了成年也依舊會在靈魂的深處玩一種躲貓貓的遊戲。
歐寒天將周圍的每一個巷子都找了一遍,就在第二十三個巷子裏,他終於發現了全身蜷縮在一起的歐小兮。他抱著歐小兮僵冷的身體,心裏一陣陣的發怵。她身上的溫度又是一次不同尋常的熱,甚至燙的他都感到不一般。
淩晨四點鐘,在激0戰後剛剛摟著老婆睡覺的齊軒‧F又一次的被人吵醒。這一次不是電話,而是他家的門。
「去看看是誰?」錢秋染顯然也被吵醒了,她不耐煩的推推身邊的齊軒‧F。
齊軒‧F摟住美人的腰身,很是賴皮道:「幻聽,絕對是幻聽,乖,繼續睡覺。如果你麼有累,我們還是可以繼續的……」
賞給齊軒‧F的顯然不是美人的香醇,而是一腳。齊軒‧F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他哀怨的看了一眼錢秋染,最後還是認命的去開門。
「該招惹老子睡覺,今天就解剖了你……」恨的牙癢癢,齊軒‧F直接抓起兩把手術刀,准備來個插人遊戲。
門碰的一聲打開,齊軒‧F也不看來人就直接飛出一把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