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贏得這個活動的人,就證明他們除了品學兼優之外,實踐能力也相當強。所以每一個人都會盡全力證明自己。」
「話說回來,如果你們只是去試一試,根本沒有贏下比賽的打算,那倒是無所謂了。不過依我看來,我還是希望能夠進入一個願意獲得冠軍的團隊。」雖然約爾翰的話說的不好聽,但句句屬實。
「從我兩年前回歸UBC開始,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兩個字。」糖果握緊雙拳,「如果連一個校內比賽都拿不下來,還談什麼······」他戛然而止,低下頭,再不說一句話。
三個人同時看向他,「糖果,沒事,有話就直接說。這裏沒有外人。」約爾翰開口道。
「雷哥?」徐傑也有些擔心他。因為自從他認識了糖果,就沒見他有過這麼悲傷的表情。
雷哥總是愛笑的。
只有何正成的心裏猜到了一些。
「沒什麼,我先回房間了。」糖果抿抿嘴,轉身上樓,緊緊地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怎麼了?」約爾翰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難道說錯什麼話了?」他顯然有些懵,搞不懂糖果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嗨,」何正成一擺手,「沒關系的,我們都先別管他了。他也許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我不會放棄,哪怕就一點點希望。」糖果趴在床上,用抱枕死死地壓住自己的臉,盡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因為我有可能再也遇不到你了啊。」
這個抱枕,是他臨走前,狐狸送給他的。
「我答應過你要堅強,要盡自己所有的努力和你在一起。我說到就會做到。親愛的,」
「等我回家。」
25.第25章
「親愛的,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掠過的海風吹痛了糖果的雙眼,柔和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呢?」
嘴角帶上了一絲淡淡的苦澀,對於這場商賽,他顯得猶豫不決。也許約爾翰說得對,沒有獲勝的信念,他也就不配參加這場比賽。
或者說,他就沒有資格作為尚德的學生。
可是他太害怕失敗了,如同約爾翰所說,他們有很大可能會被第一輪刷掉。
之前ESL的失敗已經讓他太過難堪,他不願再接受這樣的失敗。
「嘿,」何正成不知什麼時候也爬上了屋頂,坐在他的身後,手裏拿著兩瓶啤酒。「要來點麼?約爾翰說他今天說話有些難聽了,親自動手釀的。這玩意兒可是他的寶貝,他一般還不舍得拿出來呢。」
糖果沒來得及回答,何正成便自作主張地做到了他的旁邊,「得了,陪大哥喝兩杯。」他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掏出兩個小杯子,幫著糖果倒滿了一杯酒。「嘗嘗吧,約爾翰說這是他最拿手的。」
「看月亮呢?」何正成做了個深呼吸,把手中的那杯酒一口喝幹,「你還別說,今天的月亮可真的圓。」
「大哥,」沉默不語的糖果突然開口,「你有想過家嗎?」
何正成愣了一下,「當然想啊,怎麼不想。要不然我幹嘛一年回去兩次?」他笑著說,「你以為十三四個小時飛機坐起來很舒服?又不是頭等艙。」
「哦,」糖果的腦袋微微埋下,「我已經······兩年沒回去過了。」
聽到這句話,何正成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糖果,剛剛在樓下和徐傑約爾翰串好的劇本也亂了套。
「唉,我又不是因為想家才這樣的······」糖果輕輕地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每個小學期都修滿,我也需要四年時間才能畢業。」
「故事裏都說,牛郎與織女有多麼辛苦,每年才能在七夕節相見一次。」他的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落寞,「可是我呢,我們兩個想要見一面,比牛郎織女都要艱難。」
「徐傑和約爾翰都不知道我的事,在這裏我也只告訴過你。」糖果把目光偏向何正成,「因為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我覺得沒有必要和別人講。」
「但是現在,我真的感覺好寂寞,好孤獨,也真的很無助。」
何正成伸出手拍了拍糖果的肩膀,「你覺得孤獨,那你想和她分開嗎?我的意思是,再重新找一個。世界這麼大,肯定會遇到有緣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