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星掃興地說。
兩個帳篷四個睡袋,衣娜很自然地與白昌星進了一個帳篷。進帳篷前,萬鳴武醋意十足地開玩笑說:「昌星,小心槍走了火。」
「放心吧,咱這槍法指哪兒打哪兒,從來就沒走過火。」
白昌星一語雙關地說。
為了安全起見,老關喂完馬,在四周巡視了一番,沒發現什麼情況才鑽進帳篷,由於下雨,篝火很快就滅了,沒有篝火老關不放心,他讓萬鳴武先睡,自己在帳篷裏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握著獵槍放風。
衣娜鑽進帳篷後,小小的帳篷內頓時溫馨起來,女孩身上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白昌星嗅得心旌蕩漾。
「白大哥,
戰神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衣娜擔心地問。
「戰神是匹公狼,它一定是發現了漂亮的母狼去幽會了。」白昌星挑逗地說。
「狼也懂幽會?」
衣娜俏皮地問。
其實,衣娜早就對白昌星心有牽掛,她喜歡白昌星的儒商風度,更喜歡他對自己一片憐香惜玉的情懷。
「衣娜,我倒很羨慕戰神呢!」
「為什麼?」
「它可以和心愛的母狼幽會,我卻只能把心愛的女人藏在心裏。」
「為什麼要藏在心裏?為什麼不告訴你心愛的女人你愛她?」衣娜滿懷春夢地問。
「因為我還沒有把握確定她愛不愛我,我怕說出來反而失去她!」
白昌星滿懷深情地說。
衣娜剛才喝了幾口二鍋頭,此時紅暈飛腮更顯嫵媚,「白大哥,你這麼在乎她?」
「在乎,盡管在這個世界上美女如雲,但她在我心中一花獨秀,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不能給她什麼名分!」
「白大哥,她不要什麼名分,她只要你的心。」
衣娜說著雙手鉤住白昌星的脖子,在他臉上火辣辣地吻了下去,然後直勾勾地望著白昌星,簡直就是容貌如花、肌膚如雪、香氣如蘭。白昌星如醉如癡,全身酥麻,他趁勢把衣娜攬入懷中,溫存地說了一句:「娜娜,你讓我想得好苦啊!」話音剛落,厚厚的嘴唇已經扣在了衣娜鮮嫩的櫻唇上。
白昌星和衣娜赤條條地一直折騰到午夜時分。雨早就停了,寂靜的山穀中四匹馬突然嘶鳴騷亂起來。正在打盹的老關激靈一下子驚醒了,他扒開帳篷簾子定睛一看,不遠處立著一個小山一樣的黑家夥。
雨過天晴,夜空像被洗過一樣,月光像淡藍色的霧,充滿了水一樣的柔情。老關借著月光,看得很清楚,那像小山一樣的家夥是一頭棕熊,正站在熄滅的篝火旁捧著鐵皮罐喝剩魚湯。旁邊拴在樹上的幾匹馬受到驚嚇,正在拼命地掙脫韁繩。
棕熊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玉龍山國際狩獵場明確規定不允許狩獵棕熊。眼見大家夥扔下鐵皮罐,一步一步挪著笨重的軀體向帳篷走來。睡眼惺忪的萬鳴武也看清了,他緊張地舉起槍要瞄准,被老關一把攔住了。
「萬局長,冷靜點,玉龍山禁止狩獵棕熊,咱別犯法!」
「老關,再不開槍,小命就沒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棕熊向白昌星和衣娜的帳篷摸去。此時的白昌星和衣娜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白昌星動作快,他剛穿好衣服,棕熊就把頭拱了進來。衣娜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頓時惹怒了棕熊。只見棕熊一下子立起來仰頭咆哮一聲,揮舞著厚大的熊掌,一巴掌掀翻了帳篷。白昌星來不及抓槍,趕緊護住衣娜。老關一看急了,他一個箭步沖出來,舉槍對准了棕熊,棕熊鼻孔中發出粗粗的喘息聲,發現身後有動靜,咆哮著轉身向老關撲了過去。老關急中生智,像狼一樣發出一聲嗥叫,說時遲那時快,老關的身後頓時躥出幾條黑影,也像老關一樣應和著發出嗥叫聲,白昌星定睛一看,五六條狼從林子裏躥出來,圍住了棕熊,領頭的正是戰神。
幾條狼並不急於進攻,就像貓玩老鼠一樣與棕熊打心理戰,它們圍著棕熊上躥下跳,搞得棕熊眼花繚亂,棕熊不耐煩了,伸出肥厚的熊掌朝前面的戰神拍了過去。戰神輕輕後躍,便躲了過去。狼群見棕熊在對峙中體力耗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發動車輪戰,戰神找准機會,縱身躍起,在棕熊的後頸咬了一口。棕熊發出嘯叫,用力一甩,把戰神拋了出去,狼嘴裏叼著一團熊毛,血從棕熊的背後滲了出來。
幾條狼輪番上陣,一會兒棕熊的腿被咬一口,一會兒後背被咬一口,白昌星、衣娜、萬鳴武和老關被眼前的情景像驚呆了,他們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很快熊便知難而退了,它呼哧呼哧地咆哮著後退,被幾條狼逼進了附近的林子裏不見了,空氣中彌漫著野獸特有的氣息,讓人嗅著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