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傷到了自己的同伴,行凶的男人扔掉了匕首,從車的另一側鑽出車門逃跑。我繞過汽車,追出二十米,揮起衣服抽到了這個家夥的頭部,衣服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個圈;我一拉,他就摔倒在地,搶來的提包也掉落在地上。
我掏出——「我已經打過0了,」姑娘過來揀起自己的提包,對我說。
「我打20急救電話,傷了一個呢,」我說。
「活該,」姑娘說,「死了才好呢。」
有好多人圍攏過來看熱鬧。地上的家夥想爬起來,我踢了他一腳叫他再次躺下了。我打過20,就用衣服把這個家夥的兩只腳綁在一起。
「錢沒少吧?」我對姑娘說。其實歹徒還沒有時間打開過提包。
「沒有,」姑娘已經檢查過提包了。「謝謝你,陳大哥!今天要不是你,這五萬元就叫這兩個壞蛋搶走了。」
她認識我?我仔細地看著她——想起來了:山下商店裏的姑娘,那天她走出商店給我送雨傘,雨水淋濕了她胸前的衣服,**清晰地暴露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怎麼知道我姓陳?」我問她。
「你那天是救人的英雄,」她說,「我打聽過你叫什麼。」
我從口袋裏掏出幾十元錢遞給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悄悄對他說:「請你到商店給我買把雨傘,剩了錢你買本子完署假作業。」
「可是我的署假作業完成了,」男孩接過錢說。
「那你就去買你喜歡的東西吧,」我說。
男孩就高高興興地跑開了。
因為搶劫案就發生在縣城的大街上,不到十分鐘,警察和醫生都先後趕來了。
「你又成了英雄!」黃景從警車上跳下來,過來對我說,「不過,我沒想到是你幹的,我以為你還在醫院裏呢。」
我什麼也不想說,我心裏已經對他存有疑心。
黃景先給歹徒戴上手銬,然後給他解開了腳上的衣服,和另一個警察一起把歹徒押上了警車。
那個受傷的歹徒不停地叫著,被救護車拉走了——有幾個警察陪著。
姑娘已經跟警察講明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男孩也把雨傘給我買回來了——那天姑娘借給我的雨傘在回派出所的路上,被風刮壞了,所以我要換她把雨傘。
「你這是做什麼?」當我把雨傘拿給姑娘的時候,她說,「不用說是把雨傘,就是一把金傘,我也不會要的。」
「借東西就要換,」我說,「你就拿著吧,我還要回家呢。」
旁邊有的人說,要是警察都和我這樣就好了〉話的人對我流露出親切信任的目光,我對他笑笑,心裏很舒服。
「回家?回什麼家?」姑娘故意板著面孔說,「到下班時間了嗎?」
有的人開始笑。我的臉紅了。
「我正要找咱們鎮上的警察呢,」姑娘說。「俺家的倉庫昨天晚上被人偷了,丟失了十多包尿素,你管不管?」
「你早報案呀,」我埋怨她。
「本來打算不報案了——以前商店被人撬過,損失也不少,報了案也沒有用——捉不到壞蛋。現在報,相信你能捉到壞蛋。——走吧,跟我一起去破案吧。」姑娘指指放在一邊的摩托車。
「是啊,你快跟她去吧,」有好多人對我說。
「我當然要去,」我對他們說,「只是我不想和她一塊走。」
有些人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