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清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跟蘇韻錦說了一遍,本以為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女人會慶幸自己的男人大難不死,會安慰安慰他。可是沒想到,蘇韻錦聽完,一張俏臉拉得長長的。
「怎麼,你還想和那個賤人藕斷絲連啊!」
蘇韻錦雙手抱在胸前,牙尖嘴利的樣子和平時溫柔嫵媚的蘇韻錦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可能,寶貝,你在瞎想什麼呢?我只不過想教訓教訓那個賤女人,居然背著我偷人,太丟我的臉了。」
宋逸清立馬討好道,想把蘇韻錦摟進懷中,卻被蘇韻錦甩開。
「我告訴你宋逸清,你現在走到這步,就別想再回頭。還有啊,我說你是不是蠢啊,你這腦袋裏面都裝了些什麼啊?」
蘇韻錦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戳著宋逸清的頭,塗得鮮紅的指甲在宋逸清的額頭上戳出兩個淡淡的指甲痕。
「我……我怎麼啦!」
宋逸清不明所以,這女人真的是不能太慣著了,給她點甜頭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怎麼了,你差點害得自己傾家蕩產。現在公司正是關鍵時刻,如果爭取不到SE的投資,那宋氏集團就可能面臨資金鏈斷裂,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得罪白子墨,你說你是不是傻啊?」
蘇韻錦這一說,宋逸清一下子懵了。看到蘇洛瑤和白子墨苟且的新聞,宋逸清一時氣急攻心,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第二十章 一個女人三台戲
「還不快趕緊收拾一下去。」
蘇韻錦見宋逸清呆愣著,不耐煩地踢了宋逸清一腳,自己也麻利地起身,當著宋逸清的面,豪不避諱地脫下半透明的蕾絲睡衣,拿出一身阿瑪尼套裙。
「幹嘛?」
宋逸清一臉茫然地看著蘇韻錦。
「叫你去你就去,費什麼話呀。」
蘇洛瑤大多數時候對待宋逸清都是極盡討好的,突然這麼嚴肅,宋逸清還真被震住了,乖乖地進了浴室收拾。
蘇韻錦換好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膚,盈盈一握的腰肢,豐滿的胸部,細長的雙腿,一張絕美的臉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蘇韻錦都不覺得自己輸給蘇洛瑤。可是為什麼,蘇洛瑤在被拋棄之後還能得到SE總裁白子墨那樣的男人,甚至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而自己,費盡心思,卻只換得一個毫無用處,隨時可能破產的窩囊廢。
「韻錦,幫我拿一下內褲。」
蘇韻錦「啪」地一聲將手裏的口紅摔在了桌上,纖細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命,蘇洛瑤能得到的,她蘇韻錦憑什麼不可以。
白子墨已經連著吃了兩大碗海鮮粥了,可是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蘇洛瑤就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心理暗暗嘀咕,這家夥根本就是個難民,哪裏像是個跨國財團的總裁。
「再來一碗。」
白子墨第三次把空碗遞給蘇洛瑤,嘴角還掛著兩顆飯粒。
蘇洛瑤滿臉無奈地把空空如野的保溫桶翻了過來:「一滴也沒有了。」
白子墨好像並不太相信,自己搶過了保溫桶看了又看,終於不甘心地撅著嘴:「真是夠小氣的,連粥也不讓人家喝飽。」
白子墨的樣子像個大孩子,蘇洛瑤汗毛倒立,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搖搖頭,伸出手輕輕地為白子墨擦去嘴角的飯粒。
那一瞬,時空好像都靜止了,白子墨直直地望著蘇洛瑤,一顆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身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著,不由自主地向蘇洛瑤靠近。
蘇洛瑤也發現了白子墨的一樣,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動作,白玉般的手指就這樣停在白子墨的嘴角。兩張臉越靠越近,房間裏的氣氛也越來越曖昧。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呵斥讓白子墨和蘇洛瑤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蘇洛瑤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一下子彈了起來,慌張地埋著頭不知所措。白子墨倒是淡定不少,皺著眉循著聲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