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小姐貴姓?」
「我姓秦。」
「秦小姐。恭喜你得到了我們這對新人的祝福,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結婚了嗎?」
「沒有。」秦可一有點臉紅的回答到。
「那有男朋友了嗎?」司儀似乎有點興奮的問到。
「……有……。」秦可一說完後,把目光投向了我,此時我們目光交匯,從秦可一的眼神中似乎傳遞出了令我欣喜的信息。
「能否在這裏對你的男朋友說幾句話。」
「說……?說什麼?」秦可一顯然被司儀弄得不知所措。
「什麼都可以?」
「啊……!希望她不用讓我天天給他做飯,不用讓我天天給他洗衣服,收拾屋子,不要天天欺負我,罵我,對我好一點點就行。」秦可一忽然調皮的說到。我們桌上的所有同學聽到這些話都,都紛紛向我投來鄙視的目光,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
「呵呵。有這麼美麗、賢惠的女朋友,我想你男朋友不會這樣對你的。」我忽然覺得一向被我視為愚蠢的司儀有著比我們這些同學無法比擬的智商。
「呵呵,但願吧!」秦可一說到這裏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那好,我代表我個人和這對新人祝願秦小姐和她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司儀說到這裏,新郎新娘遞給了秦可依一份小禮物,秦可一接過禮物後對他們表示了感謝並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祝福話後,高興得走下了台,坐在我旁邊,而我此時用一種充滿殺氣的目光看著她。
「你幹嘛?」
「你天天給我做飯、洗衣服?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用感謝我,女人一向都是命苦的!」就在我剛想對秦可一發作的時候,她調皮的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這時我才發現有幾個同學正在看著我們,作為一個自認為有內涵的男人,我不得不決定回家在和她算這筆帳。於是我和張煒又把頭低下,繼續橫掃桌子上的菜。
隨著婚禮的繼續進行,和我一桌的人陸續的都顯得不耐煩,紛紛的把惡毒目光投向司儀,也許是良心發現或許被底下所有人的情緒所感染,司儀終於宣布了婚禮結束,這時所有桌子上的人都匆忙的起立,仿佛逃難一樣的向門口湧去……
第二十六章 病態美
在回去的路上,張煒提議去他那裏聚一聚,秦可一說晚上要給模特隊的新成員訓練,於是我們把她送回學校,然後殺向了張煒的酒吧。在去的路上我分別給李松威和馬可打了電話,我喜歡喝酒的時候氣氛比較熱鬧。當我們到酒吧的時候,李松威和馬克已經在那裏等著我們了。很吃驚的是趙麗嘉今天也和李松威一起來了,在我的印象中,趙麗嘉一直是以反對人類酗酒的鬥士自居,沒想到她的身影也會出現在酒吧,也許是出於女人的敏感,她一定懷疑我們會酒後亂性,特別是在馬可和張煒同時登場的時候,此情況出現的概率會大增,基於以上幾點從而觸動了趙麗嘉敏感的神經。
由於我的原因,趙麗嘉和馬可、張煒都早已熟悉,反倒是和李松威認識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對於她的到來我們並沒有感到多少的不適應,何況有美女坐陪,還會起到調節氣氛、增強胃蠕動的功能。於是我們一起上了二樓的一個包房,在進去之前,我特意提醒了一下張煒,要把包房裏的KTV設備搬走,我實在是過怕了在馬可產生的噪音下喝酒的日子了。據我了解,正常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性激素的分泌會比較旺盛,而馬可除了性激素旺盛外,大腦皮層下,控制音樂方面的那塊區域中的某種不明激素也會比平時旺盛,於是平時一唱歌就會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的他,在酒過三巡之後,往往會下意識的去尋找麥克風,就好像是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美國動畫片裏一吃香蕉就會變成超人的「Bananaman」。
李松威的酒總是被趙麗嘉消滅於無形之中,這讓馬可和李松威感到很惱火,東北人的彪悍之處除了性格之外還要體現在喝酒上,在酒桌上六親不認,敢耍花樣的人那無疑就是在玩火。於是在馬可和張煒的懲罰性勸酒下,李松威終於搖搖欲墜,而趙麗嘉此時也為她的愚蠢行為而深感內疚。在李松威即將崩潰之際,我們又把矛盾的焦點轉向了馬可,因為我發現他又開始有找麥克風的沖動,於是我向張煒使了個眼色,他趁馬可不注意之際,把馬可的酒換成了伏特加——據說能替代酒精的一種烈性酒,結果可想而知,馬可在烈酒的作用下,迅速的變成了一頭死豬,於是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我們繼續碰杯。
在碰杯幾次之後,張煒接到了一個電話,我聽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帶有略微的憤怒,而看到此時張煒對著電話的溫柔和唯唯諾諾,使他在我印象中的形象由一頭充滿雄性荷爾蒙的雄獅變成了一只被閹割過的公貓。
我在張煒放下電話後,試圖對電話另一頭的那位神秘女士的身份進行訊問,但他除了說是一位朋友以外,拒絕回答任何實質性問題,讓我覺得更加詭異。張煒在接完這個電話後,開始表現的很興奮,有些坐不住,在又喝了幾杯之後,就匆匆的向我宣布宴會結束,把我們草草的打發走了。
我向李松威和趙麗嘉告別之後,扶著醉成一灘爛泥似的馬可上了一輛出租車,我把車窗搖開,把馬可的頭靠在車窗處,這樣會減少他吐在我身上的幾率。
在我搖搖晃晃,迷迷糊糊的幾乎就要睡著的時候,車子停在了馬可住的地方的樓下,平時骨瘦如柴的馬可,在我懷裏卻出奇的沉,我幾乎是用拖死豬的方法把他弄到了家門口。
我把他靠在牆上站著,一只手扶著他,一只手在他的兜裏摸鑰匙,這時馬可家的門忽然打開,露出一張長發披肩,面無血色的恐怖的臉。此時我感覺身上的汗毛「唰」的一生集體豎立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大退了一步,靠在了馬可的身旁,已准備萬一有什麼危險,就把馬可推到他面前以圖自保。
「康健!」女鬼似乎看到我很驚訝,但我此時更驚訝,女鬼居然認識我,看來我難逃一劫。
「郭澄!!!!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借著屋裏發出的燈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原來是臉上掛著面膜的郭澄。此時郭澄穿著一件睡衣,讓我懷疑到我是否喝多了走錯了地方,但進而又想到郭澄一直是住在寢室的,而此處也是馬可的住處無疑,於是我把目光由驚恐改成質問,希望郭澄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別在那愣著啊!快給他扶進來!」從郭澄的稍顯慌張和關心的眼神裏,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我和郭澄一起把馬可附近了他租的房子裏唯一的臥室,除了臥室,馬可的房子還有一個不大的客廳,但看到馬可的房間裏原來的單人床已經換上了雙人床,再聯想到馬可最近一些詭異的舉動,我此時已經完全明白過來,只是有點驚訝。想想我身邊的這幾個單身男女,都通過我建立了「不道德」的關系,我好像就是一座連接它們之間的橋梁,確切的說應該是鵲橋。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在把馬可扔到床上後,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正在給馬可脫衣的郭澄問到。
「嗯……,一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