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香墨彎彎畫

悄然無聲 作品,第25頁 / 共2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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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步向門邊退去,仍舊扯著笑說:「怎麼沒變,陛下已經長大即位,臣妾也老了,嫁作他人婦。」

「那陳瑞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進京?」封榮輕輕一笑,低低的一聲,極豔亦極輕蔑。

香墨再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去推門,手大力的推在紅檀的門上,卻沒有撼動分毫,香墨尖叫道:「開門!!」

「子裏都已經替我們安排這麼周到了。」

封榮的聲音好似幼鳥的翅撲扇在耳邊,他的手臂,包裹住腰,他的胸依偎著她的脊背,他的臉頰貼著她的鬢角,他的心跳響徹她的耳朵。她眼前一陣暈眩,他對她說:「我等了你這麼久……香墨。」

香墨僵直在他的懷裏,脊背的衣衫已都叫汗濕透了,狼狽地貼在肌膚上,她的心也被狼狽的糾成一團,腦子裏昏昏沉沉,只茫然睜著一對濃麗的眼,望著眼前由外反鎖的門。

封榮的手指在她的腰間緩緩滑動,隨即用力一扯,「嗤!」的一聲,腰間用雙挽扣子結成的純白長帶,已經自他的手中落下,飄落在了地上。

那聲輕響如同烏沉夜色中的一道閃電,驟然擊入香墨的腦海,她清楚的明白將要發生什麼。那猶帶著吻涼的唇和火熱的唇正不斷在她頸後肌膚上的舔摩,一只手也已經覆蓋到了她的胸前。

她狠狠咬住自己唇,眉峰高挑,面上漸漸顯出一種淒厲神色。她的手緩緩抬起覆在胸前的手背上,不自覺的緊緊摳進了他的肌膚。

她告訴自己,絕不認命,這一次絕不認命。

於是香墨好似一條在案板上的魚一樣激烈的扭動身體,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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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轉了身向內室退去,而她退一步,封榮就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上還有幾道被劃出的血痕,黝暗深沉的眼睛,以及裏面莫名的異光,每邁出一步,便都落下一聲極輕的足音,卻像一道道雷聲,重重地,擊在她的心口。

香墨拽緊了手心,顫抖著。封榮已經緩步走了過來,將香墨摟到懷中,她嚇得更厲害,不由開始掙紮。

說是掙紮,其實只是一種無力的阻擋,他的肌膚偶爾會被她的指甲劃傷,可是她始終不敢去肆意撕打,更加不敢去碰他的臉。只為,他是君,她是臣,她不敢去觸犯天顏。

仿佛知道了香墨的無力,封榮面上露出愉快的微笑,有些孩子氣,卻同樣透著孩子般肆無忌憚的殘酷。

掙紮中碰倒了蘭膏雁足燈台,紅燭都已然過半,一汪淚珠滾滾而出,凝了一地,滿眼皆紅。

封榮的動作一點也沒因她的掙紮減緩,香墨只覺得漫天漫眼,都蒙了一層血霧,朦朧豔色裏只看到封榮眼中笑意更炫爛,她則似飛入火中即成灰燼的蝶,振翅不能。

封榮的嘴唇深深壓了過來,香墨扭開頭,他就順勢咬上頸,一只手撕扯著她的衣衫,她無比驚慌之中只能拼命用手阻擋,卻發現一點用處也沒有。

雲‧玉梭,淡衫薄羅裙層疊委靡於一片紅蠟之上,倒似了菡萏香銷碧葉殘。

一時間無數流光碎影在香墨腦中轉瞬逝過。河畔湛藍雙眸,破舊帳篷裏,他燒紅的面頰漸漸模糊……

心痛的無以複加,痛得香墨傾力一掙,推封榮推的一個趔趄,卻也拽落了半幅素白內衫,羅袖隨著鬢間的白緞花,墜落於地一團團綻開,如素白霰雪。

封榮目光更炙,再次邁步上前,香墨一步一步退後,逼得毫無退路時,腳下一絆仰面跌倒。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觸在肌膚上的是光滑如水錦被緞褥,紅底之上霓色鴛鴦,交頸戲水,一片青蓮綠葉。

她衣不蔽體,烏發散落,還來不及起身,他就幾乎將整個身體都壓在了香墨身上。他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帶著一股低靡的薰香之氣,濃重且粘膩,如纏住羽蝶的蛛絲,抵死般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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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墨心中又急又亂,伸手用力地抓著,指甲掐進了肉裏,抓得血肉模糊。她只告訴自己今生今世,再不認命。

封榮鉗制住她的雙腕扭到背後,他手勁奇大,香墨幾乎聽見自己腕骨的格格響聲,似欲碎裂。她隱忍著,但雙目便已有了淚光。

肩膀上傳來一陣尖利的痛楚,那是香墨的牙齒在嘶咬著他,象野獸一樣、惡狠狠地啃著,似乎要把骨頭都吃掉。封榮的臉痛苦地扭曲了一下,他的手抓了香墨的發,卻是輕柔的。她順勢仰起臉,一泓青絲傾瀉在鋪金灑赤的錦褥上。

他的手仍舊摩挲著,俯身在香墨的耳邊款款地呢喃著:「朕是陳國的帝皇,你只能是朕的。」

聲音低低的,幾乎是耳語,可一字一字,那樣毫不留情,打碎了香墨的夢。

夜色中的荒郊,一團將息的篝火旁,那個泛著微微羞澀的男子,遠遠指著南方燦金碎銀的星空,湛藍雙目閃耀:「你可願跟我回陸國。」

火光搖曳,映得滿眼火樹銀花,滿天星鬥似都在眼前隔了一道薄紗,而他就在紗的那一頭,飽滿的額挺直的鼻竟是那麼近在咫尺,可就在指間觸及的那一刹那,卻如泡影般片片碎裂。無數浮光掠影飛逝,有人細細地吻著她的額,香墨凝神望去,封榮的眼睛深深地凝著她,而她仍舊咬著封榮,牙齒都在發顫。

香墨的口慢慢地松開了,想要遠離他,卻摟住了脖子,吻狠狠地落了下來。封榮的呼吸愈來愈沉,壓在香墨的身上,仿佛兩個人都要窒息了。手指一寸一寸地滑過她的肌膚,溫柔的撫弄,把她整個人都纏繞住。最後的一點衣服被撕去,她只覺得自己似一條魚,在他的指下剝骨去皮。

他的膝蓋撐開了她的雙腿。香墨仰著頭恥辱的顫抖著,隱忍不落的淚模糊了眼眸,什麼也看不見,繃緊的身體和絕望的掙紮亦是什麼也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