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你在幹什麼?」另一把聲音從頭等艙傳來,一名穿著空姐制服的黑人小妞也扛著槍鑽了出來,「頭叫你!」
「婊子養的。」黑大漢怒哼一聲,一把將水暗香推回座位上,然後彎腰拖住傑克的那條傷腿,倒著拖進了頭等艙。水暗香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正好看到傑克向她投來似永別似安慰的一瞥,不由芳心裏一酸,望著過道上那一灘灘的血跡淌下兩行清淚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黑人小妞警惕地掃視著所有的旅客,似乎任何異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似乎任何可能的異動都來招來她毫不留情的屠殺。
水暗香握緊了小手,手心裏已經起了油油的香汗,她緊張至極地望著黑人小妞身後緊閉的簾子,芳心裏極是擔憂傑克的命運,不知道他現在是否依然活著?
倏忽間,突變陡生。
一只強壯有力的胳膊忽然布簾後探了出來,重重地一手刀砍在黑人小妞的脖子上,黑人小妞哼都沒哼一聲便被砸得昏了過去,軟軟地癱倒在地,令所有遊客膽戰心驚的那把槍掉落在了一旁。
旅客們驚叫紛紛,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直到滿臉血跡的傑克掀開布簾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眾人才由驚叫變成歡呼,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現在,便是傻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傑克退落一步,吃力地靠在門邊,先沖著水暗香笑了笑,然後吸了口氣,向所有的旅客大聲道:「現在沒事了,呵呵,安全了!那幫狗娘養的。」
水暗香緊握著小手頹然松開,芳心裏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兩名穿著空姐制服的金發女郎從傑克身後走出來,將黑人空間拖了進去,所有的旅客包括水暗香,自然不可能看到,流露在黑人空姐嘴角的那一絲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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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劍冷漠地望著寬大辦公桌後面的寒山嶺,無邊眼鏡後面的眼神令他感到極度不適,不過他的語氣仍是平淡無波:「寒總找我有什麼事情交待嗎?」
寒山嶺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交待是不敢,不過是想提醒一下情劍兄弟,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我希望你能言行如一。」
絕情劍淡漠一笑,說道:「自然不會忘記,下午的比賽,我一定會進三個球。」
「這就好。」寒山嶺攤了攤手,「那我就專等情劍兄弟的好消息了。」
經過一個春節的休整,黃河市的A級聯賽終於重新開踢,安排在今天下午的就是這輪賽事的重頭戲,傳統豪門河床俱樂部和近年黑馬奔牛俱樂部的火星撞地球。尤其是最近報紙上吹得漫天飛舞的奔牛新加盟的王牌殺手絕情劍,更是吊足了所有球迷的胃口,都憋著一口氣想看看,傳說中的王牌殺手究竟有何殺招?
踢球者雜志的資深女記者薔薇早早地來到了看台上,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角落雖不起眼,但良好的視野卻保證能夠看到整個賽場。
她同樣是被奔牛俱樂部大肆炒作的王牌殺手絕情劍吸引來的,從奔牛俱樂部大張旗鼓的架勢來看,他們似乎不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那個新加盟的絕情劍真的有那麼神乎其神?她已經深入黃河大學調查過,知道那個絕情劍在校際聯賽的時候確實威風八面,但那是校際聯賽,強度和職業聯賽是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的!
也許,這馬上就會成為一個笑話吧,薔薇這樣想著,越發地期待比賽的到來。
下午三點鐘,距離比賽開始不到十分鐘,奔牛俱樂部的老總寒山嶺開始陪著兩名重要的客戶出現在貴賓席上。這兩名重要的客戶來自歐洲,想在黃河市尋找廣告合作夥伴,據說分別有意向買下奔牛隊的球衣廣告和場地廣告。
遠處看台上的薔薇便嬌俏地撇了下小嘴,暗忖:寒山嶺如此孤注一擲,難道他真的對那名新加盟的殺手如此有信心?忽然間,踢球者的資深女記者極想看看,絕情劍的球技究竟高到何種程度?
在萬眾矚目的期待之下,比賽終於開始。
奔牛隊主教練田剛陰沉著臉坐在教練席上,心裏極度不爽。他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讓絕情劍首發,這小子看起來牛逼烘烘的,但讓他展示一下球技卻是對他不理不睬,每次訓練不是遲到就是幹脆不來,這樣的球員根本無視他主教練的權威,他又怎麼容忍?
但寒山嶺是他的老板,如果不讓絕情劍首發,他田剛就要丟掉飯碗,在飯碗和權威之間,他很輕易就選擇了前者。
李煜同樣神色複雜地坐在客隊觀眾席上,不過他的複雜神色更多地來自對面主席台上的一個女人,那個穿著奔牛隊九號球衣的漂亮女人——雲依。
為了給男朋友絕情劍助威,雲依特意將絕情劍的九號球衣改成了性感的短裙,也不顧大冬天的低溫,穿著就上了主席台,在億萬觀眾面前毫無顧忌地展露她對絕情劍的崇拜和愛戀,她的熱情辣舞將觀眾的氣氛推向了**,山崩地裂般的歡呼聲隨著一浪接著一浪的人浪沖霄而起,這個初春的午後,絕對是狂熱的。
薔薇揉了揉被聲浪震得有些發聾的耳朵,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句:能讓黃河市的二驕之一的雲依如此不避形跡地表露愛意的男人,不知道他的球技是否有他泡女人功夫的一半水准?
雲依**地勁舞著,飄揚的黑發像旗幟一樣引領著觀眾竭斯底裏的高喊,尖亢熱烈的高喊聲最終匯聚成一聲接著一聲的:「絕情劍!絕情劍——」熱烈的氣氛已經攀升至最頂點,比賽也終於正式開踢。
河床隊的球員可是憋了好大一股勁,一開球就瘋狂地壓著奔牛俱樂部狂攻。
因為從未遭受如此禮遇的奔牛球員,心理上很難適應這種狂熱的氛圍,被河床俱樂部攻了個措手不及,竟然在開場僅僅十八秒鐘的時候便被對方的主力前鋒捅破了球門。
奔牛守門員司馬亮從地上翻身爬起,感到有些發懵,仿佛宿醉未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