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霸天帶了幾個人向名臣書院飛馳而來。
寒煙站在院子中看著手中的花瓣,花榭了,桃花林中那場桃花雨現在應該是屬於大哥和曉馨的了。
急促的馬蹄聲在名臣書院門前停下,重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該到的總算到了。」寒煙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揚手將手中的花瓣拋向天空,該去的總會去的。
仇霸天氣勢洶洶地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這個奇怪的人。
寒煙轉過頭來,平靜的眸子看著氣惱的仇霸天,似乎有些惋惜地道:「你來晚了。」
「你說什麼?素雲怎麼了?素雲…」仇霸天以為素雲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往裏闖去。
「爹…」素雲和名臣已經聞聲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素雲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仇霸天看著她,她沒事,難道她和戴名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他瞪著圓目:「戴名臣,你壞我女兒名譽,我要你死。」說著一掌拍向名臣。
素雲護在名臣身前;「爹,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名臣拉開她,勇敢的直面仇霸天那殺氣騰騰的虎臉:「這是我應該承受的,素雲,我不會再逃避,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後悔。」緊緊地拉著她冰冷的小手,給她信心。
素雲重重地點點頭,她看到了他從未表現出勇敢。
「臭小子,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把女兒嫁給你,你憑什麼要我的女兒?」仇霸天惱羞成怒地大喝。
「憑我對素雲的真心和素雲對我的真情,有什麼比這個更有理由嗎?」名臣正氣的揚首挺胸地道。
「爹,你就成全了我們吧。」素雲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了名臣的身邊。
「素雲,你怎麼了?」名臣抱住她,怎麼會這樣,剛剛還沒事的。
仇霸天看到素雲臉色的確像中了毒,該死,到底是誰幹的,他上前給她把把脈,對名臣吼道;「還不抱她回房?」他並不想失去女兒,而且看到他們這樣情深意濃,他也有些猶豫了。
等安置好素雲,名臣握著她的手:「沒事的,素雲,別擔心,明天就好了。」
仇霸天一把抓住名臣的衣襟;「戴名臣,那個人到底是誰?說。」他現在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老虎頭上撓癢。
「我不知道。」名臣確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說的,只是不會如此坦然。
「仇寨主,仇姑娘情況不太好呀。」寒煙站在床前看著素雲,她其實是很幸福的,有個這樣愛她的男人。
仇霸天看著虛弱的素雲,真是該死,要讓我查出是誰幹的,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可是當務之急是怎麼救素雲,他看看名臣,難道真的要女兒嫁給這個窮書生,算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總比死了的要好。
他站起身,抓住名臣的肩,鄭重地道:「戴名臣,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女兒,你記清楚了,你敢對我女兒不好,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名臣也鄭重地點點頭,他明白他的意思。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好像不會,仇霸天豈肯就這樣善罷甘休。
寒煙目睹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終於得以好的結果,真的為他們高興,自己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春寶醒來發現自己就睡在自己的房間,他回憶起自己好像是在常樂鎮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從床上爬起來,一切都還是那麼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呀。他打開房門,伸了個懶腰,「真累呀。」
「大寶…」名臣和素雲從房間中走出來,看樣子郎情妾意的已經彼此沒有芥蒂了。
「表哥,表嫂…你們…我都沒有喝上一杯喜酒,我不管了,表哥你要補給我。」春寶不依不饒地道,他實在對昨天後來發生的事情沒有印象了。
「當然會的。」名臣知道昨天他也冒了好大的險,自己能和素雲在一起,當然要感謝他和燕兄弟了,「對了,寒雲呢?他平日最早的,怎麼今天沒有看到他?」
「我去叫他。」春寶跑到寒煙住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燕兄弟,起床了,燕兄弟,我要進去了。」推了推門,門是虛掩著的。
他進到屋子,屋子裏根本沒有人,有封信放在桌子上,他拿了起來,怎麼回事。
名臣看了那封信,有些若有所思地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