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殘由二人攙扶著往站裏走,通過兩道安檢門後,沈殘坐在位置上。目光不停的在過往人群中掃視。
候車廳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裏,三名鬼祟男子正緊靠在一起播打電話——
「老大,我發現了沈殘和劉龍,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跟他們在一起,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狂暴的聲音:「我不管你們什麼時候動手,給我活捉沈殘。。另外的兩個,直接弄死!」
「是,是。」鬼祟男子掛斷電話,摸了摸別在後腰的匕首,跟同伴隱進了人群。
「我買好票了。」黃天嘯捏著車票和一堆食物坐在沈殘身邊,笑著說:「哥,阿龍看你們這樣肯定沒吃飯吧,來,先吃塊面包墊墊肚子。」
「嗯。」沈殘伸手去掏面包的時候說:「有幾個肥波的人在跟蹤我們,別回頭,等驗完票在火車上解決他們。」
劉、黃二人面色陰狠地說:「哥,你放心。」
檢票登車,一切都非常順利,沈殘走在空蕩的臥鋪車廂中,看著迎面走來的四、五名男子,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右手捏緊藏在袖中的匕首。
「啤酒、花生、撲克牌、釉子、瓜子、無花果勒~」推車服務員晃晃悠悠的向兩票人走來,扯著那唱山歌的嗓子。
沈殘三人馬上坐進了自己的位置,服務員來後,沈殘笑著拉住他的手,往車上指指點點:「哎,這還沒發車就開始賣東西啦,我要一瓶啤酒,一包花生。」
「好勒,10塊。」
劉龍和黃天嘯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沈殘的意思,於是開始瞎起哄:「我要2瓶啤酒,1副撲克,媽的,車上無聊,不找點事做肯定悶死。」
「我要八寶粥和瓜子。」
「哎,這個釉子新鮮不?給我來兩個。」
經過三人一鬧,服務員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奶奶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剛推出來的東西竟然都賣光了,哈…不過,這三個傻b買十副撲克幹嘛?有病?
車笛響起,火車出發了…
黑暗籠罩在第十五節車廂,車廂內靜悄悄的,除了火車的轟隆聲外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沈殘靠在下鋪,雙目緊閉,呼吸非常有序,像是已經睡著了。而他右邊的劉龍和中鋪的黃天嘯也都一動不動。
夜晚是老天賦予辛勤人類最好的回報,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不睡覺的人是會遭到天譴的。
四個男子掏著雪亮的鋼刀,他們離沈殘越來越近,就在第一個男子舉刀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脖子上一涼,一條他看不見的繩索在瞬間勒斷了他脆弱的脖子。
「咚!」一聲輕響,黃天嘯從中鋪翻落到地,雙手一伸,分別掐住兩人的脖子,稍微一使勁,『哢吧』聲響起,脆弱的兩條生命在瞬間隕滅。剩下的那人連慘叫都來不及,轉身要跑的時候被劉龍扭斷了脖子。
躺在鋪位上的沈殘這時睜開眼睛,贊許地說:「老黃,安逸的生活沒有改變你的身手呀。」
黃天嘯淡然的笑了笑:「哥,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用的上我。」
「把他們抬到廁所,現在距離下一站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可不多。」沈殘佝僂著腰,慢吞吞往前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黃天嘯和劉龍互相看著對方,一言不發。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額頭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呼…」沈殘長喘了口氣,一刀刀剁向馬桶上的屍首。
四個人被扭斷了脖子死在列車上,這要是被發現了,他們三人肯定逃脫不了幹系,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的身體砍成拳頭大小再扔進直通向地面的馬桶裏。
沈殘最討厭的就是處理人的腦袋…還要從中切成兩斷,實在太麻煩了。
幸存的最後一人大氣都不敢喘地貼著廁所門,透過一絲光線,他向裏面偷窺,當他看到裏面正在進行的事時,暖暖的液體直接順著他的褲襠流淌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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