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流,瞬間淚雨滂沱。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哲軒,對不起」藍姒晨失控般的捶打著自己的心髒,情緒異常激烈,厲子爵想拉開傷害她自己的手,卻怎麼也也拉不開。
厲子爵上前抱住藍姒晨,雙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背,像是安慰小孩子般溫柔。
「姒晨,我在這別說對不起。」
「哲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對不起」藍姒晨整整一個星期都在醫院的vip病房住著接受治療。
但只會重複那一句話,就算睡覺做夢都會驚醒叫著墨哲軒。時不時的還會拿水果刀傷害自己,醫生說藍姒晨是因為過度傷心加上遭受重大打擊引起的精神混亂。再加上之前的操勞和疲倦,還伴隨著低血糖。
一天,厲子爵剛出去買了粥回來,剛進病房就看著藍姒晨拿著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手腕。
「姒晨,你把刀放下,乖」厲子爵慢慢像藍姒晨靠近想要奪過她手裏的刀。
「你別過來,厲子爵你讓我死吧,我心好疼好疼,疼的我都沒法睡覺,沒法好好生活了,我真的快瘋了,厲子爵求求你別救我好嗎?我沒有墨哲軒,生不如死。」藍姒晨用手戳著自己的心髒,聲嘶力竭的喊道。
「姒晨...」厲子爵撲過去抓住藍姒晨,可是晚了,藍姒晨用水果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鮮紅的血就像是盛開的紅花妖嬈的綻放在病床的白色床單上,厲子爵按了護士鈴,把藍姒晨摟進懷裏,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
「姒晨,你怎麼這麼傻,沒有墨哲軒你還有我,我會更愛你,姒晨....」護士沖進來時看見一個英俊的那人抱著病人嚎啕大哭,聲嘶力竭。
直到把藍姒晨送進急救室,厲子爵都雙眼通紅,魂不守舍,一想到墨哲軒眼裏就散發嗜血的光芒。
「封佑,我要你給我做件事,不許任何人知道」厲子爵掛掉電話無力的癱坐在手術室外的地上。
完全不顧形象,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燈,護士出來了,厲子爵攔著焦急的問道。
「怎麼回事?病人怎麼樣?」護士被他冷冽的氣場嚇到了。
哆嗦著說「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需要輸血,可是病人是RH陰性血就是熊貓血,現在血庫不足,繼續調血。
厲子爵馬上跟著護士離開。兩個小時後藍姒晨被推出來。
緊閉的雙眼,毫無血色的臉,如若不是淺淺的呼吸,就連生命的跡象都看不出了。
厲子爵第一次感覺到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身邊漸漸的流逝,伸手只能抓住歲月留下的痕跡。
厲子爵一直守在藍姒晨身邊不敢離開半部,害怕她一醒來又會做傻事。
封佑送來了的食物原封不動的放在桌子上,厲子爵坐在藍姒晨身邊,一直握著她的手乞求著能快點醒來。
封佑第一次看見少爺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不吃不喝的日夜陪護。
藍姒晨睜開沉似千金的眼,四周只有暗暗的燈光充斥著整個屋子。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攥著,藍姒晨偏過頭看見厲子爵正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藍姒晨的眼裏立刻噙滿淚水,微微的抽泣著,厲子爵抬起頭看見藍姒晨晶晶亮的眼眸望著自己時。害怕是幻覺使勁的擺了擺頭,一把將藍姒晨的頭揉進在即懷裏,害怕她就這樣離開。
「姒晨,你終於醒來,你醒了就好...就好。」厲子爵竟然在這一刻喜極而泣,激動地不知道怎麼表達對老天的感謝。
「子爵,謝謝你!」在經曆了生死之後,有些記憶更加深刻,有些人選擇忘記。
對於厲子爵道不盡感謝,萍水相逢總是出手幫助自己,在自己最無助最難堪時竟也陪在身邊。
「姒晨,你肯叫我子爵,就說明你把我當朋友,朋友有難不是該支援嗎?你怎麼還跟我客氣。」厲子爵嘴角揚著淡淡微笑。
「子爵只是你不需要如此的幫助我,畢竟我.....不值得。」最後的話連姒晨自己都聽不見了。
厲子爵的臉色突然暗沉眉頭微蹙,激動地說,「你是我朋友,我不幫你幫誰,什麼值不值都是我說了算,你只管接受好了。」
「可是,我..」「沒什麼可是了,要是再可是,就真的沒人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