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來撩撥我的心,為什麼要闖進我的生活,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的心好疼,好疼.....」藍姒晨緊緊揪著胸前的衣服,蜷縮成一團也止不住心被刀割般的疼痛,最後變成低低的嗚咽。
藍姒晨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自從離開墨哲軒之後,眼淚就如影隨形從未離開過。
是不是越是殘忍的人,心越是脆弱,因為害怕傷害,所以殘忍自私的愛著自己。
渾身長滿利刺,只為害怕別人接近自己的柔軟,一朝斃命。
心就像破了一個大窟窿,無法言說的傷,潰亂等待死亡。
第二十九章 覆水難收
厲子爵睜開沉重的雙眼,就像是積攢了了幾千年的灰塵需要抖落。(www.)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破眼裏的精致黑暗,他忍不住的抬手遮擋白光。
「你終於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再次真開眼,站在窗前模糊的身影變得清晰,不是她,手裏有冰冷的液體緩緩地注入,寒到心裏一般。
「我怎麼了?」冰冷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悅。
一只手撐著床准備坐起來,也許是睡得太久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狠狠地跌在床上,「快,張管家,扶少爺坐起來。」
溫語諾一邊吩咐一邊從沙發上拿來一個靠墊,塞到厲子爵背後厲子爵掃過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歐洲這個冰冷的家。
「子爵,你醒了,醒了就好。」厲老聲音顫抖著。
厲子爵冰冷的瞥了一眼他,「別裝了,我到底怎麼了?」厲老對溫語諾悄悄使了個眼色。
「子爵,你傷口感染引起發燒昏迷,今天是第三天了。」溫語諾怯懦著說,不時偷望厲老,被他惡狠狠地眼神瞪回了。
站在一旁的家庭醫生和管家甚至是溫語諾都是面色沉重,誰都不敢也不可能告訴厲子爵他是被厲老下藥帶回歐洲的,而且一個星期都在注射鎮定劑。
「哦,我的身體怎麼會變得這麼差了。」厲子爵邪邪的一笑,其餘的人背上都滲出一層冷汗。
他經曆過什麼,他的身體比誰都清楚,只是現在不能暴露。
「子爵,你剛醒,想吃什麼我去做。」溫語諾接過話讓眾人都送了一口氣,臉上洋溢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顧院長.....」顧西彥扯掉身上的白大褂,散落在地上。
留下一屋子正在開會的醫生們,揚長而去,一屋子的人都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小聲的議論著。
總是一副邪魅的樣子長著長著一張妖顏惑眾的臉,總是氣定神閑的顧西彥也會有這麼失控狼狽的時候。
身邊經過的小護士,都抱著拳犯著桃花眼看著他像一陣風離去。
「哇,好帥啊!」八卦的小護士們就會閑暇聚在一起壞壞的yy一下他們的院長。
只是沒有女朋友都傳言他喜歡男人,不然怎麼身邊沒有女人,倒是挺適合做小受的,惹人憐愛,護士們盡情的花癡著他們的院長。
顧西彥接到短信時,正在主持一個小型的學術交流會,只是在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腦袋像是被無數顆原子彈連環轟炸。
車一路呼嘯而過,揚起萬千塵土飛揚,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展示著驚人的車技。
警察也只敢閉著眼,畢竟在B市能開著布加迪威龍的也就那少數的幾個,這樣的大頭人物,誰都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
風一路呼嘯而過,似乎不能帶走心裏熊熊燃燒的怒火,理智就要變成灰燼。
腦袋裏那條「我這個月就要和子爵訂婚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到時一定要來哦!」車猛地一下在路邊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