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眉心緊蹙了起來,看著她雪白光潔的後背,低頭毫不留情的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示意著自己的不滿。
「嗯...」
白夏吃痛的悶哼了一聲,耳邊卻同時響起傅子珩悶悶的聲音:「白夏,你沒有心。」
白夏咬著唇將臉深埋進枕頭裏,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後背那不算太深的牙印卻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仿佛刺進了她的心裏。但即便是這樣,她卻仍是沒有辯解,一言不發。
傅子珩的動作還在繼續,只不過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溫柔,而是充滿著霸道的掠奪,似乎還帶著些懲罰的意味。很快白夏潔白的肌膚上就留下不少深深淺淺的印記。
28.終究是妥協
激情退卻,白夏身上僅蓋著一條薄被,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而傅子珩卻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的一件件將衣物套回身上。好似他就是來找白夏發泄欲望,吃幹抹淨後就打算走人,連句甜言蜜語都懶得說。
白夏心裏頓時泛起無數酸水,就在傅子珩換好衣服的那一刻,她終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拉住了他的衣擺,略帶哽咽的說道:「你去哪?」
而傅子珩卻只是斜睨了她一眼,淡漠的說了兩個字:「回家。」
白夏那雙漂亮的雙眸頓時被水氣所填滿,然而手上的力度卻不減,反而緊緊攥住,將傅子珩的衣角捏的皺巴巴的。
「放手。」傅子珩冷聲呵斥,白夏卻只是低垂著頭,緊咬著唇瓣,仿若未聞。
傅子珩只是微頓了片刻,就抓住她的手腕,生生將她的小手拉開,末了,還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做情人就該有情人的自覺,不是麼?我以為你很聰明。」
說完,便跨步朝門口走去。
白夏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鈍痛,情人,多麼諷刺的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從傅子珩嘴裏說出,卻比任何人說都來的傷人的多。
淚水像斷了線般順著臉頰滑落,可白夏卻始終低著頭,不願抬起:「到底是誰…沒有心。」
這聲帶著淒涼之意的低語清晰的傳入了傅子珩的耳朵,他頓住腳步,薄唇緊緊抿起,但也只一瞬,便再次抬腳走出了房門。
直到聽到砰的一聲響,白夏才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般,倒在了床上,小臉埋在被子裏,泣不成聲。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就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哪怕當初被迫做傅子珩的情人,她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白夏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唯一慶幸的是,再過不久,她就可以徹底擺脫了,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只是現在,她卻只想痛痛快快的用淚水發泄自己的情緒。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腦袋都哭的快要缺氧,昏昏沉沉之際,卻被一雙大手強勢的攬入了懷中。
她抬起頭來,用那哭的紅彤彤的雙眸望向眼前人,只覺得鼻子越發的酸,剛忍住的淚水又再一次奪眶而出。
粉拳重重垂著傅子珩的胸膛:「你又回來做什麼!」
傅子珩面部緊繃著,一把握住白夏纖細的手腕,並別扭的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懷裏,冷冷冒出兩個字:「睡覺。」
說著便伸手關了燈,屋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白夏低低的啜泣聲,她緊緊環住傅子珩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蹭在了他的白襯衫上,哭的無比傷心。
傅子珩繃著臉,手掌卻輕輕的順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撫。直到她的聲音逐漸微弱下去,最後只剩那均勻的呼吸聲。
傅子珩低垂下頭,看著她滿是淚痕的面容,神色也不再那麼生硬,有的卻是滿滿的無奈,他憐惜的用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
誰能告訴他,他到底該拿這小騙子怎麼辦?明明就已經離開,可腦海中卻不斷回蕩著她那帶著滿滿哭腔的話語。印象中,她好像從未如此委屈過。
亂哄哄的腦袋還不等他想明白,就已經命司機掉頭回來了。
傅子珩暗歎自己的不爭氣,將白夏緊緊摟在懷裏,緩緩閉上了眼。
他認命了,或許她注定,是他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