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雙兒緩緩轉過身,那一眼看見對面俊少年,不禁心底一抽。
「你跟你的父親很像。」還不待他說話,她先有感而發。
舞刑稍顯一愣,自從出生以來他就沒見過父親。
「老夫人認識我父親?」
「老……夫……人……」溫雙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雖然按照年齡輩分老夫人三個字她是順理成章,可誰說四十幾歲的女人就該老?「我看上去很老嗎?」並不是她故意要轉移話題,只是女人一向很敏感這種問題。
「一點也不,坦白說剛剛進來的時候在下真的嚇了一跳,若不是老夫人先開口提及父親我也不會猜到。」
天哪,又是老夫人三個字。
「老夫人,老夫人,你既然說我一點不顯老為什麼還要叫老?」
……
「那,我應該叫夫人什麼?」
「……」說真的她也不知道什麼稱謂好,若涵那丫頭可以叫她姐姐,但是舞刑這小子叫她姐姐的話關系又好像很亂:(難道你兒媳婦就不亂- - !)「幹脆就叫溫姨吧,顯得親切。」
「溫姨?」怎麼感覺怪怪的。
她笑了出來,不再為這個話題頭痛。
「我猜你想問很多,比如我認識你爹的事,還有怎麼知道你已經到了暗月堡的事,或者還有當初是誰去你家下的聘禮對不對?」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解決一切疑問向來都是她的宗旨。
這女人很聰明,剛剛他還在為妹妹的事怒火中燒,跟她聊了幾句之後,卻半點氣也沒有反倒想笑一笑了。
「溫姨的性格真是不凡,舞刑從進屋到現在還說不上幾句話,您卻把所有舞刑想說的全說了。」
她盈盈一笑「自是當然嘍。」隨後道:「其實是我差人去蝶舞山莊提的親,我聽說淩蒼宮的人要搶人,而我多年前又與你父親有一些誤解,我曾一直想解釋,可他就是個老頑固。如今他人都失蹤了,我只好擅自做主讓我的兒子去娶他們家女兒嘛,可我真的沒想到那笨蛋竟然讓慕楓從暗月堡把人給搶走了,氣死我了。我怕你們上門討債,就派人一路盯著你,結果總覺得是我好心辦壞事一樣。」她低語。
「恕在下愚昧,溫姨是說跟我父親有誤解是指?莫非就是因為您與我父親之間的誤解才想將舍妹娶過門?」
「不,我是想讓我的兒子好好照顧你妹妹,並不是用她的幸福來做交易。誰知道他脾氣這麼倔,就是不懂半點女兒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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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尹孤魂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一定有人在背後罵我,該不會是你吧。」
可憐的嚴若涵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打,被他抱回來後只能乖乖的任憑尹孤魂擺弄她那張猶如豬頭的臉,幫她熱敷。慶幸的是他沒有把她丟在地上,而是溫馨的放在床上。
為什麼他突然對她這麼好呢?好雙面哦!「我要是罵你也會光明正大,啊好痛,好痛輕一點。」
「知道痛就好,又不是男人沖出來當什麼拳頭。你為誰擋不好,偏偏擋在我面前。」
「原來你也會有罪惡感啊,我以為你已經麻木不仁了。」
「我是在為你扇過我巴掌,而現在我們扯平開心。」他眉目輕佻,輕度用力。
「啊,好痛好痛。」眼淚在框框裏打轉,老天爺~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要讓她這種小白兔遇見這種大魔王!!!
「真不明白你們一個個吃錯了什麼藥,我幹嘛要去救那個女人。救回來好纏著我,我才沒那麼笨。」
「你騙人,我剛剛看見你路出一絲失落。你,該不會是因為打不過那個男的,才謊稱自己懶得去吧。」
他賞她一個極度騷包的眉眼,「我的眼睛向來都是發電的。」
真這麼有才早就成核電站了。
「切,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去救人舞大哥也可以自己去救,我就不相信沒你這個膽小鬼他妹妹還回不來。」她屈起雙腿抱著膝蓋懶得理他,看不慣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