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是我走!我不要!」白桐歇斯底裏的喊。她知道,這樣一走,要想再見傅子珩就真的難了。
而傅子珩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是她所看重的人,我不會對你這麼仁慈。你應該知足。」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白桐的房間。獨留白桐一人,在房間裏哭成了個淚人。
白夏一直將晚飯吃完後,傅子珩才回來。他拖鞋上床,白夏就自覺靠了上去:「你去哪了?」
傅子珩習慣性的伸手去撫摸她如今還很平坦的小腹說道:「小桐說怕打擾你清淨,想搬出去住。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附近比較熱鬧,小區安保也不錯,正適合她住。」
其實剛才她在房間裏,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些吵雜的聲音,她也知道,應該不是白桐想出去住,而是傅子珩要她出去住的。
但是她沒有說穿,只是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其實她也覺得傅子珩的安排是妥當的,她覺得最近已經越來越不了解白桐了,完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而現在她懷有身孕,受不得刺激,就剛剛和白桐吵架,她還覺得肚子有點隱隱做痛呢。
她可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情。害了她的孩子。雖說前幾分鐘她才剛說過要把孩子打掉,但那也都是氣話,她又哪裏真的舍得。
傅子珩見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生怕她因為他的善做主張跟他生氣。
傅子珩吻了吻白夏的發,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只覺得無比滿足。
而白夏的心思卻不在這裏,她還在想著白桐的事情,如自言自語般低喃道:「你說,桐桐是不是到叛逆期了?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傅子珩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你見過誰家孩子21歲了才叛逆期的?」
白夏眨了眨眼,好像也是。可是她卻更苦惱了,整個小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那到底是怎麼了呢?」
傅子珩有些氣悶,明明自己就在身邊,可她的心思卻全部放在那個不爭氣的妹妹身上,他忽地將她圈進臂彎裏抱住:「別想了,睡覺。」
白夏迷茫的眨了眨眼,這是又生的哪門子的氣?但她也沒多想,折騰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便縮到傅子珩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緩緩閉上了眼。
第二天,白桐就搬去了傅子珩給她安排的公寓,並且是一大清早的就有人強制性的來搬她的東西。
她知道即便再不願意,傅子珩已經做了的決定,她也是沒有能力去改變的。只能乖乖的帶著岔岔不平去了那個新的公寓。
就這樣。她在公寓裏住了好些天,白夏卻都對她不聞不問。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來公寓裏拜訪的竟然會是小靜。
或許是實在無聊的緊,小靜這個不是那麼相熟的人給她打電話,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把人給邀請到家裏來了。
小靜來的時候還帶了些螃蟹,笑嘻嘻的說:「小桐,這是我們家鄉那邊的螃蟹,我爸媽給我帶來的,可好吃了。」
白桐看著被五花大綁著的螃蟹,冷冷的笑了聲:「給我也沒用,我又不會做。」
小靜故作驚訝道:「咦?你不是和你姐姐一起住麼?讓她給你做唄。」
「別提了。」說到這個白桐就覺得越發憋屈。
終於有一個人可以和她說說話的,白桐一股腦的把這幾天受的委屈全說了出來。
小靜聽完後,還幫著白桐數落白夏的不是。這下白桐高興了,儼然把小靜當成了要好的朋友。
而這時,小靜神秘兮兮的對白桐說道:「小桐,你知道馬齒莧麼?」
白桐搖了搖頭:「做什麼的?」
「其實就是一種野菜,菜市場裏都買得到,但是吧,這個東西孕婦吃了會容易引起腹痛腹瀉,你如果真的氣不過,到可以給你姐姐弄點馬齒莧,小懲大誡一下。」
白桐一聽,立即擺手道:「這怎麼行,姐夫知道會殺了我的!」
小靜又接著說道:「這有什麼關系啊,不過就是拉個肚子。又不會怎麼樣。你姐都不在乎你的感受了,你還那麼顧忌她做什麼?」
小靜一直在白桐耳邊慫恿,心裏漸漸也動搖了起來,不過就是腹瀉而已,應該也沒什麼吧?白桐越想越覺得可行,只聽小靜又在她耳邊你說道:「你看,你也在外面住那麼久了,你把我那些螃蟹帶去給你姐姐,就說一起吃飯,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