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竹夢微微皺了皺眉:「見她做什麼。」
「自然是給她去找些不痛快,你是不知道,她借著我哥的寵愛有多囂張!況且,也讓她看看,我們的範大美人的風姿,讓她自慚形穢。」
雖然範竹夢對這事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林嬌的馬屁卻是拍到了她的心坎裏了。她微一揚下巴:「那好吧,我就陪你去看看。」
林嬌一聽,立即樂了,挽著範竹夢一起下了樓。她的眼裏閃過一抹陰毒,白夏,我林嬌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害我如今落得如此地步,那我也讓你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白夏正和郭曉晨相談甚歡,也沒有注意,忽然被人一撞,血紅的紅酒全部灑在了她香檳色的禮服上,格外的現言。
「喲,白律師,你這是終於被搬到台面上來了,連走路眼睛都長頭頂上是吧?」
說話的,正是一臉趾高氣昂的林嬌,林嬌身邊此刻還站了一個女生。大眼睛高鼻梁,五官甚是立體,櫻桃小嘴紅紅潤潤的,長得尤為秀美。只是她身上帶著的傲氣,卻讓白夏喜歡不起來。
白夏只淡淡掃了一眼,便蹙起眉來,明明是林嬌撞了她。把紅酒都潑到她身上,卻還說那樣的話。
郭曉晨見狀,急了,立即將白夏護在身後:「林嬌,走路不長眼的到底是誰啊?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給小夏道歉!」
在這樣的場合,白夏並不想惹事給傅子珩添麻煩。拉了拉郭曉晨道:「曉晨算了,我去洗洗就好。」
然而白夏的退讓卻反而讓林嬌更加的放肆起來,她得意的一揚下巴,說道:「呵…白律師果然識相啊,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賤,無話可說了吧?」
周圍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他們本就對傅子珩的事情極為感興趣,一聽林嬌的話,立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白夏臉上有些掛不住,可還不等她開口,郭曉晨就跳了出來說:「林嬌!你說什麼呢?也不知是誰身份低賤,這麼口無遮攔沒有教養,誰家生出的好女兒?」
「你!」林嬌氣的雙眸瞪得圓滾滾的:「你才低賤沒有教養!」
郭曉晨一挑眉,冷笑一聲沒有接話,溫文爾雅的站在一邊,看著林嬌像個潑婦似得叫囂。到底誰沒有教養,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林嬌這才意識到自己著了對方的道,憤憤的咬著牙瞪了郭曉晨一眼,卻把矛頭轉向了白夏:「怎麼?白律師口才不是很好麼?現在怎麼躲在別人身後不說話了?」
雖然白夏並不想惹事,但林嬌的這個態度,還是讓她無法忍受。她自覺沒有對不起林嬌什麼,完全沒有必要忍受她的羞辱。
白夏直起了腰板。看著林嬌也不惱也不怒,只微微一笑道:「林小姐,你看到路邊的野狗無緣無故朝你吠,你會和它去對罵麼?」
「你!」白夏這是暗指林嬌是只狗,氣的林嬌胸口不斷起伏著,良久,她才冷哼了一聲:「原來現在做小三也可以做的那麼理直氣壯!」
白夏面色一沉:「林小姐一口一個小三,想必是已經掌握了實際的證據了吧?不妨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白夏根本就不怕什麼,若是以前或許還會覺得心虛,可現在,她都已經知道了傅子珩和姜芯‧的關系,她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說這話也說的格外理直氣壯。
「我…」林嬌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證據?她上哪裏拿什麼證據去,又不是上法庭!
見林嬌說不出話來。白夏又接著道:「既然林小姐沒有證據,那就別再說這種汙蔑別人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論口才,林嬌又怎麼能說得過白夏這個靠嘴吃飯的律師。
這可把林嬌氣壞了:「白夏!別以為你這麼混淆視聽別人就會被你迷惑!就是你這狐狸精迷惑了我哥他才會和姜芯‧離婚的!有本事你把姜芯‧叫來,當面對質啊!」
林嬌底氣十足的一揚下巴,她就不信了,白夏真的敢和姜芯‧對質。
白夏確實不敢和姜芯‧對質。光姜芯‧隱瞞身份到她事務所去這一點,她就知道姜芯‧根本不是省油的燈。
可是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從遠處緩緩而來的一個身影。本想反駁的話,卻不再說了,一臉為難的低下頭:「那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
林嬌以為她怕了,更為得意,一步步逼近白夏,她穿著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比穿平底鞋的白夏高出了點,便居高臨下的望著白夏說:「哼!我看你就是心虛了吧!你就是不敢對質!不要臉的小三!」
郭曉晨看不過去,一把將林嬌推開,再次把白夏護在身後,狠狠瞪著林嬌:「你懂什麼就瞎說!」
可周圍的議論聲還是一浪蓋過一樣,都對著白夏指指點點。郭曉晨也有些沒轍了,皺著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卻還是在極力為白夏辯解:「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子!」
白夏心底暖暖的,從小到大,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子站出來為她說話。即便方式顯得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