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也說了,這是皇上賜婚,我們任何人都不能改變的,那三皇子也是一樣的,我是皇上親賜的三皇子妃,那三皇子肯定會好好的待我的,不然,這可是丟了皇室的面子呀。」知心起身,拿著一塊手帕打了打水,便回來細細的給秦府人把臉上的淚水擦幹。
「那三皇子真的會因為聖旨而待你好。」秦夫人似抓到了救命草一般,抓住知心正在給她擦臉的手,激動的問著。
「娘,那是聖旨,即使是皇子也得遵照著辦,我是聖上親指的皇妃,誰敢怠慢我呀。」知心笑嘻嘻的安慰著秦夫人,看著秦夫人似相信了,語氣更加的輕快的說著。
「那到是,那到是,即使是皇子也不能抗旨、違旨。」秦夫人低下頭,細細想著,覺得應是如知心所說的一般,即使是皇子也不會違旨,不敢對皇上親指的皇妃有所怠慢。
「可是,可是秦府二女為皇子妃,這樣的恩寵,這樣的恩寵?」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三皇子的事是解決了,可是這秦府二女為皇子妃的事呢?要知道榮極必衰呀,秦府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貢獻,今日怎麼會有有如此的恩寵呀?
「娘,您多想了吧,那是父親要考慮的事情呀。」看著母親穩定的情緒,秦知心笑笑的拉著秦夫人做了下來,給秦夫人倒了杯水。
「娘是怕,娘是怕知兒你日後受苦呀。」秦夫人接過知心的遞來的茶杯,並沒有喝,而是放了下來,秦夫人她怕呀,她怕到時候遭罪的人會是知心呀,要知道婉如她有五皇子寵著,可是知心不一樣呀,三皇子雖然不會怠慢知心但也絕對不會寵著她的。
「娘,都說了,您想多了,那三皇子雖是皇後所出,但他那個樣子,今生注定與皇位無關的,知心嫁給他,反而能安安定定的過一輩子,怎麼可能會受苦呢。」那臥床的三皇子,即使是最年長的皇子,即使是皇後的親子,即使是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外公,但他卻無緣於皇們,那樣一個無緣於皇位的皇子,存在是對皇上或者新皇來說都是沒有什麼壓力的。
「知兒,這話可不能亂說。」秦夫人嘴裏責怪著女兒,可那舒展的眉頭騙不了人,秦夫人是想明白了,是呀,知兒嫁給那樣一個皇子也許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雖然不能權勢無雙,但這一輩子衣食無缺是肯定的了。秦夫人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
「娘,知兒明白,知兒也就是跟娘說說。」看著眼前乖巧的女兒,秦夫人點了點頭,的確,知兒一直都是乖巧的,六歲之前不哭不鬧,自己一直以為生了個癡兒,覺得對這女兒萬分抱歉,每日便希心照料著,即自己夫君因著這個女兒而冷落自己也不在乎,一心只想著將女兒好好的養大cheng人。好在,好大知兒在六歲那年懂事了,那樣一個乖巧的孩子,從六歲起就辛苦的學著一切,努力的討好夫君,努力的保護著自己這個懦弱的母親。
「娘親,你哭了這麼久了,也累了吧,先休息一夥吧,晚些時候我讓丫鬟傳膳。」看著母親略帶倦意的神色,知心乖巧的扶著母親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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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軒轅晗溫文儒雅,秦府千金秦知心,知書達禮,二人堪為良配,今特賜秦府千金秦知心為三皇子妃,於下月十八完婚。欽此。」
「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皇子府管家代三皇子領下聖旨,同時招來小斯給宣旨的公公打賞了一翻,收到賞銀的公公也不多做逗留,笑mi眯的拿著銀子就走了。這宮裏頭的人可都是人jing,都知道來這三皇子府宣旨可不是什麼好差事,雖然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宮裏的可都明白,五皇子把自己不要的女子配給了三皇子,這三皇子可是面子裏子都丟大了呀,這來三皇子府宣旨的活可是沒一個人願意接的,自己是沒什麼本事逃不掉不得不來呀,好在,好在是三皇子的管家接的旨,沒被三皇子凶一頓,還拿到了賞銀,真真是萬分幸運呀。
「吳管家,進來吧,我都聽到了。」吳管家站在三皇子房門前,半天也不敢進去,這份聖旨,實在是,實在是,唉,也太傷三皇子心了吧。聽到裏面傳來的那個清朗的聲音,吳管家頓了頓便推門進去了,這事是瞞不了的,這宣旨的公公因著三皇子受傷,而讓三皇子臥在chuang上聽旨,即使三皇子現在沒聽到、沒看到這聖旨,那也得立馬讓三皇子知曉呀,畢竟無論五皇子求親的事與否,這聖旨以下,就得按這聖旨執行呀。
chuang上,躺著一個身材消瘦、臉色蒼白的男子,長久不見日光的臉在白色寢衣的托襯下更顯蒼白,炯炯有神的雙眼因著長年的臥床已失去了光彩,眼神裏只有著幾許灰暗和不甘。
炯炯有神的眼神?那是屬於三年前的軒轅晗的,三年前那個軒轅晗瀟灑俊美,高大的身形更是讓他顯得更加的玉樹臨風,那時的軒轅晗是年少得寵的時候,皇上的謫子,最為年長的皇子,手握兵權的外公,文韜武略的才華,無一不昭顯著軒轅王朝三皇子的朗朗英姿,那時的他就像太陽一般,光芒萬丈,讓所人的人都臣服在他腳下,他毫無疑問是軒轅王朝下任的皇上。
可惜,一切,一切都在三年前被打破了,三年前的冬天,深得皇寵的他陪著自己的父親去圍場打獵,在那一次的圍獵中,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刺客攻擊,為了保護自己的父皇,他帶著不懂武藝的皇上躲逃至深山裏,為了保護軒轅王朝的皇帝,為了保護自己的父親,他的雙退生生的在那雪裏的凍僵了,三天,三天後,他的皇弟軒轅曦帶著大批人馬前來救駕,救下了命懸一線的父皇和自己,父皇在自己的保護下,只是受寒而已,而自己呢,卻硬生生的毀了一雙退。太醫疹治寒毒入侵,將終生殘疾,太醫的話,對於軒轅晗來說 ,無疑是一種殘忍致極的宣判,終生殘疾,終生殘疾,一個終生殘疾的皇子有什麼用,一個終生殘疾的皇子無論他有多麼優秀多有能幹,都沒有一絲用處了,他悲痛yu絕,幾度想一死了之,可是看到母後那傷痛的眼睛,看到外公期許的眼睛,他忍住了,母後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不能再失去他了。雖然事後父皇對他大加封賞,可那些封賞又有什麼有呢,再多的封賞也換不來那健康的雙腿。從那以後,他退出朝政,只守著自己的皇子府過日子。從那以後,他失了皇寵,只看到自己的五皇弟在父皇面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看到自己的母後在深宮中寂寥的過著。
可沒想到他的退讓卻只換來了他人更進一步的欺淩,五皇弟,好一個五皇弟呀,你居然讓父皇下這樣的聖旨,你至我這個三皇兄於何地,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太子不成了嗎?軒轅晗的眼神閃過幾許狠絕,不過只有一刹那,一刹那後,他的眼神又變回憂傷與失望。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自嘲的一笑,的確,五皇弟的確可以當太子。
「爺,這聖旨。」吳管家拿著聖旨站在床前,看也不敢看chuang上的人一眼,爺是溫和,但並不表示爺沒有脾氣,爺的厲害和狠毒他可是見識過的,從那個皇宮裏走出來的人,沒哪個不狠的。
「收著吧,下去准備大婚的事宜吧,不是下個月十八就成婚嗎?」軒轅晗冷冷的說著,下個月十八,五皇弟,你還真是急呀,真不知道你如此急不可奈是因為你想要那個小美人還是急著給我送個殘花敗柳。
「是,爺」吳管家mo了mo額前的冷汗,快步的退了下去,主子還是主子,雖然臥床三年,可那氣勢還是沒變,雖然一副溫文的樣子,但那只是主子的保護色而已,主子的手段可強著,要不是因著三年的意外,主子這夥即使不是太子也不可能讓五皇子這樣欺辱。
吳管家退出去後,室內又恢複了冷清,關上的房門也把剛剛那偷偷灑進來的陽光給關在了室外,軒轅晗的情緒再次陷入低穀,剛剛在吳管家面前的強勢已消失無蹤,此刻的他就像個憂傷的孩子一般,低低的躲在角落裏,獨自tian著自己的傷痛。
軒轅晗一直都是個堅強的人,這樣的情緒並沒有困擾他很久,一柱香時間後,軒轅晗已收起了低落的情緒,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影」
一個從頭到腳都是黑衣的男子站在軒轅晗的床前,這個男子除了露在外面的眼睛,其他的部分全部被黑色包裹住,站在那裏毫無聲響的黑衣男子就如同地獄使者一般冷然,似乎不帶一絲人氣。
「查秦府千金秦知心的底」這個被五皇弟強塞給自己的女子,也不知有著怎樣的底細,如果只是五皇弟單純的用她來羞辱自己還好辦,但如果是五皇弟安插來的臥底,那就讓她有命來沒命回,秦知心,你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命薄被五皇弟選中,到時候進了這三皇子府,不論你是哪府的千金,下場都一樣。
黑衣男子,站在那裏,沒有回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在軒轅晗說完這話之後,便如同來時一般,神秘的消失了,除了浮動的空氣,再也找不到他曾來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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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