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在東莞(80後

天涯藍藥師 作品,第7頁 / 共1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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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請讓我最後一次驕傲的站立,

去探索那森林覆蓋的小溪。

黃土並紅塵,

聚散兩依依,

縱使金樽全是淚,

思不盡,高潮起,

蝶舞離離。

這樣的文章我還寫了很多,但網友一篇都不買帳,上黃色網站看文章的都喜歡純牲口型的作品,象我這樣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文字無疑屬於的垃圾。嘔心瀝血的作品被人不屑一顧,飽受打擊下,我不由地想起了卡夫卡、曹雪芹、蒲松林、李賀、川端康成、海子、食子、顧城、莫泊桑所以我想得起名字的倒過黴的、發過瘋的、上過吊的、自過殺的作家,心理平衡了,才接著又用百折不饒堅強不屈寧死不降顏回亦不改其樂的精神一篇一篇的寫下去。那一天正寫得*渾身陡直高昂的時候,QQ裏我的老婆笨笨狗回話了:「我們五一在長沙見面吧!」

第九章、破處記

在長沙火車站紅蠟燭鐘樓下等候佳人,我人模狗樣地穿著一套借來的西服,手裏捧者九朵玫瑰,腦筋飛速的運轉著:怎樣才能哄她開心?怎樣才能哄她的聽話?怎樣才能把她哄到床上去?跟笨笨狗網戀了一年,給網吧創了多大的收,死掉了多少腦細胞,炮制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情書啊(這至今都是我寫得最好的文體),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老天賜我彈簧槍,20年來無用場。網絡送來胭脂狗,丐幫神功要逞威。20歲了,是該*了。

時間流的極慢,一點也找不到逝者如斯夫的感覺。我抽完第七根白沙煙時,南京的火車還沒有到。我提前了20分鐘接車,按道理應該在抽完第三根白沙時火車到站——追江林時我常在女生宿舍門口抽著煙等她,然後數著地上的煙蒂告訴她又遲到了多少分鐘——所以在時間上一定不會錯。火車的毫不羞恥的晚點更增添了我的苦悶,頓時理解了南洋的鬱達夫。我站在一群群旅客、小販、乞丐、小偷中間凝視著出站口螞蟻般的人群,只希望那個照片裏的身影能象QQ裏一樣突然降臨。

城市假期 Amo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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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火車提早到了?突然,這一念頭倏地在我心中閃過,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笨笨狗可是一個路癡啊,上次在夫子廟就迷過一次路,讓我半夜三更接著她哭泣的電話聊了一個通宵。在長沙這個流子成堆的地方,會不會…….我不敢想下去,頭上冒著冷汗,飛奔向咨詢台,一問,火車晚點了。暗笑戀愛中的人果然弱智,火車什麼時候早到過?我放心下來,慢慢踱到二摟再去買包煙,給老板一百塊,要找我九十五塊五。老板說沒零錢,便踱到另一個候車室換散。這時廣播聲響起:T377次從南京趕往廣州的列車已經到達長沙站…….我真想飛奔下去,無奈煙以拆開,老板又去換錢了。我只好等待,三個兩分鐘過去了,老板還沒回,等佳人變成等小販,這一大變活人的魔術讓我極度鬱悶,沖著老板的老婆急了起來,心中又問候著老板的老媽。五個兩分鐘過去了,老板終於嚼著檳榔踱了回來,我搶過他手中的散錢,沒等老板弄明白,便沖了下去。

紅蠟燭下,笨笨狗穿著米黃色的裙子正在左顧右盼地啜泣著,我從後面摟過去,遞給她花,說:「笨笨,想死我了。」她哇的大哭起來,身體一掙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火車晚點了,你還遲到。火車欺負我,你小石頭也欺負我」一邊往火車站氣沖沖地跑去,說要馬上回南京。旁邊一群人都在看著我們——主要是憤怒地看著我,幾個保安也密切注意著我的動向,抽著棍子隨時准備立功。我只有苦笑賠罪,她不管,依舊憤怒地硬往火車站裏鑽。我見她手裏還緊攥著玫瑰花,心理稍安,決定冒點險,吼道:「老婆,別鬧!有什麼事回去說!」她顯然被我一聲老婆地怒吼鎮住了,眼淚停滯在雙頰,圓圓地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又向左右瞟了一眼,見保安很失望地走了,只有群眾圍在旁邊看笑話,覺得再鬧也沒意思。瀟灑的聳了聳肩,大度地說:「算了,誰叫我是你親親的小狗老婆呢?幫我拿著包回去吧。」一把挽著我面帶笑容地往外走。

我問她:「包裏有些什麼?」

「*、胸罩、避孕套。」笨笨很認真地回答。

第十章、虛擬現實化

我倆坐在的士上,笨笨軟綿綿的靠著我,悄悄的抓著我的手輕輕地劃著圈,胸不大,很失望。好在*就像海綿裏的水,擠擠總會有的。她靠近我,拙拙的氣息隨著汽車的顛簸跟我的手臂若及若離。笨笨不是很漂亮的那種,略胖,除了眼睛外其它部分按照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標准也頂多能給五十九分,好在身材還馬馬虎虎,自稱做過模特——我估計也是村政府文化站級別的模特。我真的很羨慕網絡愛情小說家的運氣,他們在網上泡妞時都認定QQ上盡是恐龍,見面時見到的都是美女。不象我,網上意淫時見到的是美女(她第一次聊天時就告訴我她作過模特),見面時見到的卻是一抓一大把的貨色。但我還是堅持根據聊勝於無的原則,以革命大無畏的精神,直接帶她去賓館。

路上她問我:「火車站的紅蠟燭標志是什麼意思?」

我回答:「這是長沙的標志之一,70年代修建的,你看這紅蠟燭直直地插向天空,是有典故的。本來蠟燭的設計是往東方偏下,取東方紅之意,可是有人提意見,說是向台灣投降;又有人提議往北偏,可是北方是蘇聯修正主義的地盤;往南偏是關系惡劣的越南;往西偏的主意提都沒人敢提,就只好直直地插向天空了。」好不容易有了個賣弄的機會,我口若懸河道。

「這樣子啊,我還以為這紅蠟燭代表*的*象征著湖南男人的力量呢。」笨笨一句話沒說完,正在喝茶的的士司機猛烈的咳嗽起來,回頭望著我們停不住的大笑。

終於到了軍凱賓館,我拿了一個月的生活費選擇這裏,就是因為這裏安全。軍區罩著的場子,條子都沒權利來這裏創收。小姐問我們開幾間房,我正在琢磨怎麼哄她大被同眠。

笨笨回答說:「一間。」我怔了一下,二十一世紀來得好快啊。我的純陽童子身就要畢業呢?事到臨頭還真有點彷徨。腦袋裏開始打退堂鼓,問題是從十四開始,我的下半身就不怎麼聽上半身的,這次也沒例外。

我倆一進房間就緊抱在一起,她象八爪魚一樣纏繞著我。玫瑰花和行李散落在我們四周,形成零落的花環。我用舌間挑開她的雙唇,再挑開她緊閉的虎齒,兩個舌頭纏繞著纏繞著,相濡以沫。祿山之爪顫顫地探入覬覦許久的山丘,她閉上了眼睛,臉上紅了一遍。我的手顫抖著,顫抖著,開始遊蕩,她猛的推開我,說讓她先去洗個澡,說著走進浴室。兩分鐘後,水聲大嘩,浴室的門卻拉開一個小小的縫,笨笨批著浴巾露出一個甜甜笑臉。說:「不准偷看。」然後砰的一聲把浴室的門嚴嚴的關上了。裏面嬌笑與水聲並作。我的戰鬥力被本能和誘惑激發出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只聽見浴室裏又傳來該死的歌聲:「接過雷鋒的槍,雷鋒是我們的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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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門緊鎖著,我幾次用最大的毅力才按下了踢門而入的沖動,直到微軟兼並了奔四。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笨笨一身紅裙地走過來,居然還魔術般地化了一點淡裝。見我癡癡的望著她,甩了甩頭發,嬌嗲道:「抱抱——笨笨」在一堆青春少女淡淡的體香中,我又有了東山再起的沖動,她用身體摩擦著我,又含住我的嘴唇,伴著斷斷續續地的幾聲呻吟,我一把抱起她扔向床上,醞釀著生命裏第一次爆發,然後像一只餓虎撲向一只羚羊,羚羊突然輕巧的翻身逃脫,反過來從上面壓住了我。

不象話,什麼時候見過羚羊壓著老虎的?羚羊還抓住老虎的爪子,威脅它不許動。

「先說,你是怎麼想我的?」笨笨問

「像春天的兩只熊,我們一起走著,路過一個長滿青草的山坡,我抱著你從山頂上骨碌骨碌滾了下去,滾啊滾啊,滾了一整個下午,我就這麼地想你。」我漫不經心道。

笨笨嘟著嘴,沉默了半天,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生氣地說:「不准騙我,我要聽你自己的話,不要聽春上春樹說過的話」說完眼角就流出淚來。我一把樓過她,正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懶惰時。她收起了眼淚,用好可憐的語調求我說:「我要聽你自己的話,聽我的小石頭自己的話,我從南京趕來,就是為了聽這些話,我恨你恨你。」她的秀發隨著小腦袋搖擺著,像個撥浪鼓。

刹那間,我覺得自己和她都好可憐。

「怎麼說呢?我想你,在圖書館的一聲歎息裏想你,在喝茶是嫋嫋清霧裏想你,在該死的英語四級詞典裏想你。真的,我從來就不故意想你。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你的名字自然地來到我的夢裏,在清晨空蕩的思緒中,你又會嘟拉著嘴,叫我小石頭。你知道嗎?你是個幽靈,我們隔得太遠了,遠得我甚至產生錯覺,我在和一個虛幻談戀愛,虛幻卻拼命纏饒著我的現實。我心神疲憊,我總是感覺你從我的手指間溜走,剩下的,只是濺起嗚咽的傷痛。」

笨笨盯著我的眼睛好久,緊接著,我的脖子遍布吻痕。

穿過她的裙子的我的手,在一個柔軟的角落裏遊泳。我壓在她身上了,神魂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