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心裏一跳,五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的指尖甚至揮之不去當時所觸臀部那股子柔軟豐韻,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搖了搖頭道:「讓我想想,我去過很多的地方,不過我想越南在近五年是沒去過,雖然我爸媽在那邊工作,但我從來沒去看過他們,你覺得我熟悉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你天天和我爸媽呆在一起,我總有他們身上的遺傳基因,必然有些地方是很相似的。」
說話的當下,他心裏想了想,近五年沒去過越南,這樣還真不算是騙人,想來就算將來整出點啥狀況,也可以忽悠過去。
胡佳想了想,沒有再說話,只是眼角的那股子疑惑卻依然沒有消失,似乎沉醉在回憶中,搜索著關於趙陽背影的所有記憶,但卻久久不能確定。
趙陽的車邊,他打開後備箱,把箱子塞了進去,這才替胡佳打開後車門,讓她坐了進去,末了便啟動車子,慢慢駛出了車庫,自始至終,胡佳都是一副安靜的模樣。
通過後車鏡看著胡佳的臉蛋,就連沒人注意她的時候,她坐得也是那麼端莊,雙手握成小拳頭,放在了膝蓋上,傳統清純到了極致。
「胡佳,你只帶了一個箱子,是不是需要去買點衣服之類的東西?」趙陽想了想,人家姑娘第一次來上海,他總得盡一下地主之誼,人家單純傳統,並不意味著他就得簡單的招呼人家。
「不用了,我帶了衣服,夏天的和冬天的,都帶了三套,我想足夠我穿得了,你不用為了這事費心了。」胡佳搖著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趙陽泛起一股子無奈,隨著這番接觸,他對於這姑娘真是越來越無語了,僅僅三套衣服,實在是簡陋啊,現在的女子,永遠都覺得衣櫥裏少一件衣服,她倒好,區區三件衣服就打發了。
不過看她的認真模樣,似乎要讓她接受買衣服的事,還真是有點困難,回頭也只能另想辦法了。
回過神來,趙陽沒再說話了,胡佳就是那種你不說話,她就絕不會主動找話的女人,這也是她傳統性格的一個表現,不過這第一次見面,趙陽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話來和她溝通,畢竟兩個人還算是挺生分的,沒有熟悉到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所以車廂內一時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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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還沒有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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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家住在外環附近,靠近上海的西南方,這裏也是新興的住宅區,人口密度很大,而且住的多是白領,所以氛圍倒是不錯。他的房子也是去年買的,以他的年紀,也著實不想住在父母那兒,這牽扯著他的某種自尊,說起來,他畢竟也是這麼二十八歲的人了。
在幾十年前,趙陽所居住的這片地方,被那些老上海稱為「下只角」,意思就是鄉下人住的地方,但時代變了,人們的觀念也發生了改變,這世道,城裏人想住鄉下,鄉下人想進城,有錢的天天都想吃素,沒錢的就想著天天鮑翅參肚,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質的變化,所以誰也不知道誰究竟有錢沒錢,反正是再沒人鑽到老觀念裏去想事情了,住在哪兒不是問題,問題是能住得起哪兒,這就是現實。
趙陽住在十樓,環境倒算是清靜,裝修的風格是現下流行的現代風格,三室兩廳的住房,面積對於一個人住的趙陽來說,倒顯得有點空落,畢竟一百三十多平米的面積擺在那兒。
邁出電梯的那一刻,胡佳小心翼翼的四周打量了幾眼,顯然這一路走來,所見所感,都給了她相當大的興致,畢竟相比起越南,這裏已經算得上是充滿了異國風情的味道,而且現代化程度更加的發達。
只不過就算是如此,她的動作也是相當的小心,大大的眼睛左右瞄來瞄去,當然了,她時不時還在趙陽的背影上掃來掃去,似乎怕他注意到這種細節,那模樣,絕對是十足的小媳婦狀。
打開房門,趙陽把拉杆箱拎到了一側的房間裏,然後領著胡佳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房子的情況,讓她有個大概的了解。所幸家裏有兩個衛生間,這樣算下來一人一個,趙陽所住的主臥室中自帶著一個衛生間,倒也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胡佳,你來得匆忙,我這還沒來得及收拾,所以家裏顯得有點亂,你將就一下,明天我找個鐘點工來收拾一下。別的也沒什麼事了,這也五點多了,你先洗個澡,一會我們就出去吃飯,這一路上也折騰了不少時間,想來你也累了。」趙陽拍了拍手,看了一眼廳裏有些亂糟糟的情況,頗有點老臉一紅的說道。
胡佳卻是一愣,末了貝齒輕輕咬著紅豔豔的嘴唇,拼命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現在做飯還來得及,很快的,你就等一會吧,我們就不用出去吃了,我去看看冰箱裏都有什麼,你先看會電視吧。噢,還有,明天你也別請鐘點工了,這些事我在梁姨那兒也經常做,反正我過來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總是要做一點事情,現在我們兩個人住在一起,梁姨對我又有養育之恩,我照顧你也應當算是本份之內的事。怪不得梁姨說你吃了上頓沒下頓,你這個樣子真是不行的,是得有個人好好照應著你。」
「喂,這是兩回事,你剛來,還不是十分熟悉上海的情況,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文化,在外面吃飯未必就是生活混亂,而且現在也比較流行這樣,畢竟這世道,大多數女人……」
趙陽聳了聳肩。只是剛想說現在地女人都是上班族。哪有時間做飯。卻突然覺得這樣說有點不合時宜。便及時收住了話。末了話鋒一轉:「你這剛來。就這麼折騰自己。好像我有多虐待你似地。還是聽我地吧。就今天這一頓。從明天開始。家裏就要靠你了。走吧。你先收拾一下去。我等你。」
胡佳還想說反對地話。但對著趙陽板著臉地模樣。雖然臉上仍然帶著那股子不服氣地倔強。但卻是順眉順眼地點了點頭。這讓趙陽心下泛起一陣地滿足。這樣地女子。真是令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一如梁月梅所說地。絕對以自己地男人為主心骨地女人。傳統到令人心疼。對於這一點。他這剛一見面。就有了深深地體會。
目送著胡佳進了衛生間。趙陽趁勢坐在了沙發上。末了隨手摸出手機。撥通了梁月梅地電話:「老媽。人我接回來了。不過這中間有點小問題。你究竟和胡佳說了點什麼。不會是直接和她說我和她之間地事吧?」
「我當然不會說得那麼直接了。畢竟這種事也牽扯著女人顏面。但在越南這種國家。我讓佳佳去照顧你。意味著什麼那都是明擺著地事。她心裏明白。再說了。這種事也得靠你自己。就算是人家給你介紹個對象。你也得自己努力表現一下吧。現在娶個媳婦哪有那麼容易?」梁月梅很是有點心虛地說道。
趙陽一時無語。果然就是這種情況。只是男女間地這點事。要是不挑明了。想來還真是會引起很多不必要地誤會。尤其是這種傳統型地女人。更是一根筋到底地人。
再隨意聊了幾句。梁月梅左右叮囑他好好對待胡佳。讓趙陽聽得眉毛越皺越緊。末了便慢慢掛上了電話。在這種情況下。他心裏也明白過來該怎麼去處理這件事了。
念想的當下,衛生間裏卻傳來一陣沉悶的撞擊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倒了般,趙陽扭頭看去,身子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右手輕輕一撐,身子頭下腳上的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末了雙腳踏在地面上,迅速沖到了衛生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道:「胡佳,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幫忙?」
胡佳的呻吟聲傳來,但聲音中卻透著一股子緊張:「沒事,你別進來,我馬上就好了,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我自己可以的。」
趙陽摸了摸鼻子,這句話似乎是她的口頭禪了,啥就叫我自己可以,聽剛才的聲音,那絕對是摔了個不小的跟頭,這姑娘還這麼硬撐著。只不過想來這種事也真是正常不過,畢竟洗澡的時候總是渾身光溜溜的,以她的那種性子,若是被趙陽看了去,基本上就得當場羞愧到跳樓了。